只是事已至此，后悔毫无意义。盛素衣在江离走后，独自一人在洞府徘徊了整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今日至寝舍探望。

最后，却还是驻足在他床前，无法直面他。

秦长老在晋远床前停步，俯身轻轻拍了拍晋远的肩。晋远蓦地惊醒，睁眼一看，对上秦长老和缓的笑，他愣了愣，虚弱一笑道：“秦长老，您怎么来了？”

秦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安抚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的耳朵。晋远了然，苦笑道：“劳烦秦长老了！”

摇了摇头，秦长老没再继续比划，而是两指并拢置于晋远耳旁，运起细微如游丝的灵气，探查起来。

晋远在她检查之际，终于看见了房中的盛素衣。

四目相对，晋远双眼蓦然一亮：“师姐……”他没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话声戛然而止，神色瞬间灰暗下来，只勉强笑了笑，住了口。

盛素衣沉默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在盛素衣身后，秦疏雨神色漠然，冷冷看着两人四目相对，万般复杂的情绪在那两人眼中流动。

而她，不过是个局外人。

握紧手中龙纹佩剑，秦疏雨转身出了房门，在院中与薛炼等人站在一起。

薛炼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默契的不去看秦疏雨倔强的身影。

察觉到秦疏雨出了房门，房里三个人回过神。盛素衣和晋远错开视线，秦长老扫了一眼晋远苍白的脸，收回在他耳边探查的手，转而把起了脉。

见秦长老面色逐渐严肃，盛素衣问道：“师伯，如何，他的耳伤可能医治？”

收了手，没有给晋远读唇形的机会，秦长老转了身才对盛素衣道：“他耳脉损毁严重，耳膜碎裂，又未曾得到及时医治，如今恐怕已回天乏术了！”

“什么？”盛素衣皱了眉，强忍着变色的冲动，不愿叫紧盯她神色的晋远看穿。迈前一步叫秦长老的身影遮住她，盛素衣这才又问道：“师伯，真的毫无可能了吗？”

秦长老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叹息。盛素衣把目光投向晋远，心绪起伏不定，又被强行压在平静的面容下，不动声色。

然而晋远又哪是那般容易便被骗过之人？他混迹朝堂之时，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此时见秦长老背着他与盛素衣说话，盛素衣也不愿叫他知晓说了些什么，便是神色也带着与往日不同的软化，那七窍玲珑心一转，便已将结果猜得七七八八。

尽管心中早有预料，然而当结果真的摆在眼前之时，晋远却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完全坦然地面对。他难以抑制地闭了闭眼，手指微微弯了弯，想握起拳头压抑自己的情绪，却发现竟连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废物！

晋远急促粗重地喘息着，猛地睁开眼紧紧盯住盛素衣，直接开口问道：“师姐，我药石无医，今后便只能这般模样了，是吗？”

盛素衣被他坚定的目光地看着，固执地想寻一个答案。她与他对视良久，终究还是开口，唇形清晰地答道：“是的。”

高悬的铡刀终究落下，晋远不觉惊讶，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他甚至还能自嘲笑道：“师姐，师弟如今果真不能陪你去仙门大比，看你名扬修仙界了。”

“以后也不能看你功至圆满，飞升仙界。”他顿了顿，笑容终于失去了往日的平和：“不对，以后，我甚至不能再做修仙者，再不是你师弟了。”

“乘着还是临川弟子，我便厚着脸皮，再多叫你几日师姐，多做几日你的师弟。”

“我还是这般不知收敛，师姐，还请莫怪！”

他神色异常得厉害，盛素衣不由得开口道：“勿要这般作态！还未曾走到绝路，怎么便这副模样了？”

“晋行野，你不是这般经不住事的人！”

虽然短小了一点，但我没有鸽！我没有！

今天十一点老板一个消息，我才起来就又被拉去加班了。

晚上十点才把PPT做完，但是我没有鸽，码到现在还是码了1千字出来的！

夸我！快！

今日小剧场1：

秦疏雨：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不能有姓名。

秦疏雨：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见你们有多甜蜜。

作者：竟然可以发语音？忍不住跟着唱了出来[捂脸]

今日小剧场2：

晋远：我废了，但我还是能说撩骚的话[狗头]

盛素衣：小心打爆你的狗头！

秦疏雨：呵！[微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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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经事（不是更新，今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