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仿佛是村民给熟人塞果子的朴实劲，到底是哪位天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交给他保管的？

齐铁嘴就看了两眼就把手上的这轻飘飘的被揉皱的纸珍而重之的交还到佛爷手上。

佛爷没收，只是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很快齐铁嘴就毫无征兆的起身齐铁嘴很快告辞了。

恰逢有人来报说是棺椁外面的铁皮已经完全切掉，佛爷看了眼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他办公室里人，示意他跟上。

林章跟在佛爷后面看着那些亲兵们开棺，文字和亲身体会终究是不同的，就像是文里说的臭可能是一笔带过，但再现场的林章看来再没有比这股恶臭更有存在感和贯穿整个剧情的存在了。

佛爷并没有表现出上面不适感，他甚至为了能看得更清楚，更加靠近这个已经打开的棺材。

由于齐铁嘴不在的缘故，佛爷并没有怎么说话，直到副官拿着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黑指环到他手里后，他才像是想起林章这么个人似的，貌似不经意的问道：“看看？”

林章在拿到手里前就知道那是什么，但总归有对实物的好奇，见佛爷有意给他看，也就自然的接了过来。

拿到手之后，只觉得分量比较轻，至于是什么材质他倒是完全不了解。

“佛爷......”在佛爷将这东西交给他后，林章听见了副官欲言又止的声音，他一抬头就见佛爷打出了制止副官继续说话的手势，见他看过来，问道：“可曾看出了什么？”

“这上面纹了朵花，杜鹃花。”林章将东西还给他，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已有打算就闭口不言。

佛爷要去戏楼找二月红，将林章暂时安置在了离他的住处不远的小楼里，这听起来很像金屋藏娇，但是和金屋藏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是那个娇不会像林章一样被人守着而是自己乐意呆在小楼里。

林章知道二月红是不可能同意这件事的，所以佛爷还会回来找他，他抓紧时间喝了点水，换了身这个年代的衣服，就抓紧时间休息，果然没睡多久佛爷就找人将他又带了回去。

佛爷府上因为佛爷喜饮苦茶，准备的也多是苦茶，在佛爷让他坐下的时候，林章没有去动那些放在一旁的茶点。

火车上的文件已经被整理出来了，佛爷需要一个会日文的秘书，林章虽然是个死宅，日常的对话他可能会些，算是勉勉强强能听懂的水平，但要他翻译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文件，他根本没有信心，在佛爷问他会不会的时候，就坚定的摇了摇头。

日文的事情帮不上，佛爷又带着林章去了太平房，太平房里的军医已经在解剖尸体了，油光发亮的内脏被摆放在一边，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尸体，军医们免不了有些交头接耳，见佛爷来了才安分下来。

在佛爷观察尸体的时候，林章久违的主动开了口：“您还是尽快将齐先生叫回来比较好，我们都接触到不得了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