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斌一把抱住了曼妮,说:“那天你走得匆忙,让我急得失魂落魄的,你说,你到底是咋的了?”曼妮任他抱着,嘴里说:“我回来有事嘛,只是分别一天而已,你着急什么?”杨文斌奇怪地说:“你昨天急着回来干嘛呢?”曼妮一把挣脱他,趋前几步,那里有一朵花儿开得正是艳丽,曼妮掐下那花儿,轻轻递给杨文斌,说:“那天我有事嘛。这不,这朵花儿当着给你赔罪,如何?”一边递花给杨文斌,一边朝着杨文斌嫣然一笑。这一笑,笑得杨文斌心里的疙瘩瞬间都飞了,他接过花儿,凑到嘴巴嗅嗅,虽然花香并不浓,杨文斌却觉得很香,香到心里去了。曼妮又来搀他的胳膊,说:“走,见外师傅去,她还连连夸赞我有眼光,说你是个不错的女婿。”杨文斌说:“那是你师傅看走眼了。我差得很。”曼妮说:“师傅说她混迹江湖几十年,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她说的,准没错。”说着,拉着杨文斌就往山洞里走去。
两人进了洞以后,独孤老尼正面朝石壁坐着,两眼紧闭。杨文斌欲开口问一句老人家好,曼妮急忙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杨文斌有些奇怪,注意打量老妪,怀疑她不会忽然去世了吧,但见老尼虽然两眼闭上,然而却呼吸均匀有声,杨文斌不禁为自己的胡乱猜疑而暗笑,就在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曼妮找来一个杯子,给杨文斌倒了一杯水。杨文斌接过那杯子,看那杯子是竹筒做的,喝了水,甘甜可口。杨文斌打量这洞里,四壁石板光滑,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虽然简陋,却还什么都不缺,看来这老尼在这里独居得够长年月了,也幸得有她,才救了曼妮且教会曼妮功夫,曼妮即是会了功夫,以后自己也放心了些。现在倭寇横行,糟蹋百姓,实在与一个乱世没有区别。学一点功夫,至少能自保吧,想到这里,杨文斌恨不得马上跪下来给独孤老尼磕一个响头。正在杨文斌胡思乱想之际,曼妮从另一个洞里出来,拉拉他,杨文斌有点遗憾,但是站了起来,跟着曼妮来到另外一个岔洞里面。这里面锅碗瓢盆俱全,俨然是一个厨洞。石灶上盛着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炒饭,上面横搁着两双筷子。曼妮喊杨文斌吃饭,杨犹豫了一下,用嘴努努外面,说:“你师傅呢?,喊她一起吃吧。”曼妮一笑说:“你不了解我师傅,她打坐的时候,千万不要去吵她,否则她会大发雷霆。”杨文斌一笑,说:“哦,原来如此哦。”两个人端起碗,大嘴大嘴地吃起来。
等到两个吃完,独孤老尼依旧入定未醒,两个也不惊扰她,坐在岔洞里面说些相思的闲话,间或打情骂俏。甚是亲热,毕竟多久未见,万分想念自然。小别胜新婚。杨文斌说着闲话,两个轻声嬉戏。杨文斌看着一段时间不见,曼妮比以前更为靓丽了,不禁有些心精动荡,恨不得抱住曼妮亲热一番,但是又不知道老尼什么时候会醒,因而有心无胆。
打情骂俏了一会儿,杨文斌双手不再老实,胡乱摸捏起来,曼妮也不拒他,两个正在热吻之际。只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似乎世间万物皆停止了,时间也凝滞了,一切停留在这刹那与永恒。周遭的一切都完美无瑕,空气里都弥漫着温馨和甜蜜。
曼妮吻着,眼眶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杨文斌吓了一跳,慌忙替她拭去泪水,心疼地问她:“怎么了?”曼妮蹭怪说:“高兴呗,好想你啊,都快想疯了。”杨文斌听得万分感动,又把曼妮拥入怀里,只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此世,一定要好好对待曼妮,宁可天地绝,绝不有负君意。
那独孤老尼坐了半天,闭眼半天,终于睁开了眼,曼妮急忙向老尼介绍杨文斌,老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算是打过招呼了。曼妮看着老尼,又瞧瞧杨文斌,微红着脸,欲言又止。老尼看在眼里,说:“你学武也差不多了,天要下雨,女要嫁人,你走吧。”曼妮听了,心里大喜,但是又说:“师傅,承蒙您老人家救命大恩,徒弟还没有报答,怎么好走呢?”老尼说:“我闷在这里好久了,正有意出洞周游,你走了,我才好出洞啊!老身趁着脚杆还稳,赶紧出去周游四海五湖。你留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说着,朝着曼妮挥手,示意她走人。曼妮看了,急忙跪了下来,向着独孤老尼连连磕头,文斌也跟着跪下来磕头,等到两个一连磕了十七八个头,抬头一看,那独孤老尼却不见了,不知道她隐到哪里去了。两个有些惊异,互相看看,脸上写着纳闷不解,两个在洞里转转看看,还是没有看见老尼
曼妮想起师傅的恩情,忍不住泪流满面,呜咽起来。文斌连忙安慰她说:“你师傅心肠好身体棒,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她这样消失,是为了让你无牵无挂的下山,所以不用担心什么,你师傅这样安排,自然有她的考虑。”曼妮听了,想想也是,抹去眼泪,止住哭声,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裹,又望了洞里一阵子,然后依依不舍地下山了。上了船,正要划船,忽然看见船里有一个小包,捡起打开,看见里面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伤急可吃,救命之药。”除了纸条,还有三个小药包。曼妮看了,眼泪又簌簌而下,靠着文斌的肩膀呜咽起来。
两个划船悠悠,向着岸上而去。江面上海天一色,空气清新。两个起初呜咽,现在变得有说有笑的。两个一边划船,一边倾诉别后的思念。曼妮说:“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找别的女人了吗?”杨文斌忽然想起涂小姐,心里有些尴尬,欲告诉曼妮这件事,又唯恐惹起她们亲戚之间不睦,于是摇头说:“我在一门心思打倭寇和找你,哪里有什么时间找什么女人啊?”曼妮听了,说:“我也相信你。我跟着师傅,一直练武,武艺学了一些,遗憾的是来不及学习师傅的医术。师傅喊我背那些医术的东西,我看着都头疼,师傅也说我不是学医的料。”杨文斌说:“学什么,也要看天赋,天赋高,学起来就快。天赋差,学起来就费力还不一定讨好。”两个又絮叨一阵,渐渐地船靠岸了。两个在隐蔽处系好船儿,就上岸找路。走了一阵,小路走完又走大路。走了一阵,看看天色晚了,幸而看见到了一处镇上。两个走到镇里,此时街上人影稀疏,看见路边一个摊点,卖的豆浆油条曼妮此时肚里饿了,两个走到那摊点面前,要了两份豆浆油条,两个吃了起来
正吃之间,忽然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乱响。两个还没有来得及掉头去看,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小孩子,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到杨文斌面前一个趔趄,险些儿摔倒,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势里扯了杨文斌一把,接着,用手往后面一指,嘴里嚷道:“大哥救命,有人追我。”杨文斌有些诧异,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后面一看,后面却空空荡荡,毫无一人。曼妮也看了后面一片寂静,也诧异起来。这时这个孩子站立起来,瞧瞧后面,奇怪地说:“怎么没有追来?看来是看见你们这一对持剑大侠镇在这里,所以不敢追来了。感谢感谢,两位大侠的救命大恩。”杨文斌有些莫名其妙地说:“谢什么?怎么回事?”那小孩子一迭声谢过,鞠躬一个,然后就溜走了。看着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两个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有多想,继续吃豆浆油条,吃过之后,曼妮掏钱付了,两个问了卖油条的,就顺着他说的方向而去,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他两个走了这么久的路,天晚人困,是该要歇息一宿了。
转过一个巷道,再转一个,果然看见一家旅店,店门口挂着昏黄的一盏油灯,照着“清净旅店”四个字。两个走到门口,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伙计坐在那里,看见两个来,急忙来迎。两个随着伙计进去看了里面,还干净整洁,价钱也适宜,两个表示满意。杨文斌一摸包里,脸色大变,禁不得咦了一声。曼妮看了他满脸惊慌,急忙问他怎么啦?杨文斌忽然发慌起来,跺着脚说:“我的那铁片,怎么不见了?糟糕!要坏大事。”曼妮也跟着不由得惊惶起来,说:“那怎么办?难道掉在哪里了?”杨文斌焦急地抓了一下头发,想想,忽然说:“难道是先前那个小孩子,假意有人追他,假意跌倒,顺势从我身上偷走了?”杨董两个仔细一想,不禁恍然大悟,不是那个小孩子是谁?两个都慌张起来,一起要出去找,并且约好,无论找得如何 ,都到清净旅店这里来聚合。两个约好之间,撂下有些纳闷的伙计,一起跑出店里,朝着外面的夜色里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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