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斌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其他事情,现在看了他们几个酒醉,似乎走不得了。就问伙计要了房间,伙计连连说好。杨文斌看了华受方没有喝酒,清醒得很,孟思中也喝得不多,方才放心,对他们说了自己还有事,改天再来找他们。那两个点点头,他就找路去了。
杨文斌走了一阵,看看天色向晚,心里寻思: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我可得找到一个歇处,不然,要是走到天黑路尽,去哪里借宿一宿,躺在荒草地里只怕伤风发烧了麻烦不小。看看远近,有三五几户庄户人家。遂决定去借宿一宿,明早再做打算。要是主人家吝啬,大不了给钱了事。
信步而去,走到最边上这户人家这里,这户人家,立材房子,四壁木板,顶上盖瓦。门前的阶梯上,生着一些青苔。杨文斌上前敲门打户。开门的正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姑娘,只见她虽然衣衫朴素,脸色微黑,眉目之间,却还有几分姿色,杨文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姑娘有点害羞,说:“你找谁呀?“杨文斌说:”我是一个过路客,天色晚了,特来借宿一宿,房钱照给,还望行个方便。“
那个姑娘扭扭了一会儿,望着屋里,那个胖妇人出来一看,说:“要借宿呀?”杨文斌点点头,那胖妇人答应了。杨文斌走了进去,胖妇人给他炒了一个蛋炒饭,他付钱,主人家推辞一番,收了。
吃过了饭,杨文斌觉得有些累,就早早地歇下来了。就在他将睡未睡之间,只听得一些嘈杂的响声,好似是这户农家的其他人做活儿回来了。有赶牛的声音,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有锅瓢碗盏碰击的声音,有赶鸭归巢的声音。
睡到半夜时分,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打斗的声音,顿时惊醒了杨文斌,他立即穿衣起床。拿着剑,跳出房门。外面月色惨淡,屋脊之上,几个人影正在打斗。
杨文斌看不分明,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他们为啥而争斗?
观望了一会儿,隐约看得真切一些了,是两个斗一人。那两个,一老,五十左右年纪,一少,十五六岁光阴,与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正在拼斗。
那个胖妇人和那个女孩正在看着屋脊之上着急,特别是那个胖妇人,急得双脚直跳,那个女孩,急得眼泪欲出。
杨文斌暗自寻思:那个蒙面人多半不是好人,不然,为啥蒙面呢?
眼看着那一老一少各拿一把单刀,合力斗那个拿着一把剑的蒙面人,竟然还落了下风,渐渐地落得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不得不说,那个蒙面人的确武功高强。那个胖妇人一把扭住杨文斌,用哀求的语气说:“小伙子你拿着剑,肯定会武功,求求你,救救他们俩父子好吗?”
杨文斌听了,点点头,刷地拔剑出鞘,一步纵上屋脊。剑尖直指那个蒙面人。
那个蒙面人满不在乎,呵呵一笑,随口嚷了一句:“又来一个送死的。”
话音未落,杨文斌宝剑直取那个蒙面人,哐当一交,蒙面人吃了一惊。看了杨文斌一眼,喝道:“你哪路毛神?来多管闲事。”
杨文斌一句不哼,继续挺剑直刺。
那蒙面人现在力斗三个,变得手脚酥软,疲于应付,看看将要落败。那父子二人本来气喘吁吁,差点遭殃,如今得了强手助阵,顿时威风大振,抖擞精神。
那蒙面人虚晃一剑,纵身就退。那个小伙子跟着回去,被他回身一剑,刺在了胳膊上,痛得他啊呀乱叫。白发老者急忙上前,那蒙面人三跳两纵,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老者虚追两步,看到杨文斌没有跟着回去,唯恐自己一个人死追会丢了老命,只得罢手。
三个人都从屋脊上跳了下来。那个胖妇人起初怕得要死,现在看到反败为胜,方才喘了一口气。后来又看到少年受伤,血流不止,很是心疼,急忙去给他找金疮药。
白发老者向着杨文斌致谢杨文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看看天色将明,告辞欲行。老者哪里肯放,一把揪住,非要留他吃饭不可。杨文斌见老者固执,推辞不得,只得留下来。
老者家宰了一只鸡,在露天里,用柴火和一口大锅,开始炒鸡,说叫柴火鸡。不多时闻到香味扑鼻。
胖妇人又端来一甄子饭。那女孩给杨文斌盛饭,一伙人香喷喷地吃起来。
吃间,杨文斌文老者那个蒙面人与他有仇还是咋的,老者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既然他不乐意说,杨文斌也不再问,边吃边说了一些闲话。杨文斌得知这家人姓董,老汉董远林,胖妇人杨蝇,女孩董燕妮,少年叫董少衡。老汉还有一个次子,在外地学武,没有回来。
一家子对杨文斌感激涕零,不停地给他夹菜,主要是夹鸡肉。
杨文斌吃得打起了饱嗝。吃饱了饭,杨文斌喝过了茶,当即起身告辞,一家子送到路口,又说了一些千恩万谢的话,方才放了杨文斌寻路而行。
杨文斌一路走,一边寻思:昨晚上那场打斗好事奇怪,那个蒙面持剑人夜来所为何事,按道理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农家,他不会来打劫财物吧,或者偷鸡摸狗,难道是一个采花淫贼?看了这家女孩年轻,多少有点姿色,但那举动,也不大像劫色啊,那到底为何呢?杨文斌走了一路,也就想了一路,到底想不出来,索性不再想。
走了一阵,看见远方一片山,山上苍松翠柏,古茂修竹,山间氤氲旖旎,云遮雾罩,一片神秘的色彩。山上隐隐露出一方道观来。那就是杨文斌此来的目的地---三星斜月观。
到了山下,看见一条宽宽的石梯路,缓步向上,那石梯边上青苔处处,路边杂花野草,青红紫白,开得热闹。
石梯路绕了几回弯,到了尽头处,就见那方道观。道观白壁青瓦,四檐翘起,走进观门,看见当中一块平整的院坝,院坝是青石板铺就,院坝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庭院里长着一棵笔挺的白果树,一个道童坐在那白果树下的椅子上歇凉,看起来是在打瞌睡。
杨文斌站着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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