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群拥挤,那哭的女声,就从那里传来。杨文斌心里好生焦躁,因为前面人群密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杨文斌转了一圈,心里焦躁不安,不由得两手一伸,嘴里喝道:“闪开闪开。”把前面的人强行挤开,前面几个人被他拨得东倒西歪,不由得朝他发火:“你推什么推?”杨文斌此时心如火烧,哪里顾得及和他们啰嗦,片刻功夫就挤了进去。只见包围圈里,跪着一个女孩,她的旁边,躺着一个老汉,那样子早就断气了,四肢硬挺,邦撬硬。那个女孩正在掩面哭泣。看你女孩衣衫凋敝,勉强遮身。虽然穿得差,但是模样儿还不错。哭泣之中看得出来依旧有**分姿色。旁边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围观的人们正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杨文斌仔细一看,眼前这个女子不是曼妮,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曾阿七也脚跟脚地挤了进来,他本来人瘦体弱,想要挤进来,自然是比杨国斌容易得多。他也开始好奇地打量跪着的那个女孩。这时,人群里有人议论说:“大老远从外地来做什么?偏偏得了暴病,死在了这里,穷得连一个墓地,一块棺材板都找不到。唉。肯定是上辈子造孽哟。”
曾阿七扯扯杨文斌的衣袖说:“走我们的吧,管这些闲事干嘛?”扯了两下,看杨文斌不想走,疑心说:“模仿你想娶来当小老婆?”杨文斌说:“娶什么小老婆?我是看怎么帮帮他。”曾阿七说:“你卵钱没得一分,自己都饿着肚子,还想助人为乐?”听了曾阿七这句话,杨文斌想想也是,跟着曾阿七,正要挤出去。忽然听得一声吆喝:“滚开滚开!”众人一看,过来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围观的人们被一个一推,人群混乱起来,顿时推倒了几个。只见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把打量这个孝女,一边点点头。一个说:“小姑娘,跟着我们走,以后。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小女孩说:“你们要买我呀,那好,可得先给钱。”一个壮汉喝道:“我们回春楼找个女人,那是你的福气,你还啰嗦什么”
几个壮汉不由分说,架起小女孩就要走。周围的观众是敢怒不敢言。一个老汉小声说:“回春楼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小女孩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呵斥:“青天白日,你们怎么敢强抢民女?”一个壮汉说:“我们回春楼不但后头硬,而且硬得稀奇。想抢哪个抢哪个?你们不服又能咋滴?”一个壮汉向围观到群众呵斥道:“看什么看?快夹着□□撒开,不然就打。”一边呵斥,一边挥舞起拳头。吓得围观的群众慌忙散开。杨文斌实在看不下去,向前一步大声呵斥:“住手!你几个竟然敢乱来。”那几个壮汉正在耀武扬威,猛然听到这一声呵斥,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回头一看杨文斌,喝道:“你小子活腻了。”一边呵斥,一边顿时走过来两个壮汉,挥起拳头,朝着杨文斌兜头打来。杨文斌轻轻一晃,避开拳头,顿起一脚,顿时踢倒前面那个壮汉。不等收回脚尖,接着横踢,踢得另一个壮汉也趴下了。那另外两个壮汉见了,一边气急败坏,一边呵斥道:“怎么如此不济事?”一边说一边过来就要来扭打杨文斌。曾阿七往前一冲,不等近那两个壮汉的身一对拳头冲出去。两个壮汉往前扑地倒了,摔得嘴里两嘴土,身上两身泥。其中一个跌倒了牙齿,正所谓泥土混着一嘴鲜血。恰似一个猪头含着一个血馒头一样。
四个人都被打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来。看着曾杨两个,先前的威风早飘荡到九霄云外,满眼都是惧意。女孩见了曾杨两个救她,急忙跑过来,就要给两个叩头做谢。杨文斌一把扯住她,不让她下跪。女孩呜咽起来,扑过去扑在爹爹的身上呜呜大哭。听得她哭声凄惨,真是伤心到深处,泪水如洪涌。
那四个壮汉哼唧了一回,此时过来看热闹的人渐渐都多了起来,有些认识这四个恶棍的人,满眼里都是惊奇:这四个杂碎平素作威作福,今天怎么遭殃了?变得如丧家犬似的狼狈!真是想不到。
那四个壮汉被人看得不好意思,想要发作又发作不起,急忙勉力挣扎着站起来,就要开溜。杨文斌急忙喝道:“站住!谁让你爬走的确?”那四个听了,知道今天是遇到了狠人,打又打不过,跑又不敢跑。只好傻愣愣地站住,似乎被人施魔咒定住了一样。
曾阿七朝哪里四个恶棍喝道:“你说你们后台硬得很,说点,你们的后台是哪一个?”一个恶棍听了,脸上浮起一丝得意,说:“我们后台就是汪知府汪大人。”他满以为这么一说,面前的这个人就会被吓得脸色大变,逃走不跌。谁知道曾阿七哈哈一笑,说:“汪大人?那个知府,你们怎么不早说呢?那个知府,就是一个王八蛋。”听了
曾阿七说了骂汪知府到话,那四个汉子不禁有点面面相觑。杨文斌过来,在四个壮汉的身上东摸西摸,三个壮汉身上空空如也在另一个身上摸出二两碎银,那个女孩让她赶紧把她的父亲埋葬了,毕竟人死了要入土为安。那女孩看到他从那些恶棍身上摸出的钱,摇摇头不敢接。杨文斌再三劝说,那个女孩才勉强接了,朝着杨曾二人不停地鞠躬,说着满嘴的客气话。
曾阿七要挥挥手,让那四个恶棍滚蛋,杨文斌忽然喝道:“站住!”那四个恶棍闻言,不敢走了,不知道杨文斌要把他们怎么样,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处,看着杨曾二人发呆。杨文斌说:”你四个来,把他抬着走。”四个恶棍闻言,方才又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一起抬起来那具尸体,抬得高矮整齐,似乎演练过的一样。女孩领路,两人押着这个恶棍,一起向着镇外走去。出了镇子,到了一处荒僻之地,这里地势较高而干燥竹林稀疏,周围一些石旮旯。杨文斌征求得那女孩同意,指挥这四个恶棍,用刀用剑,开始刨土坑,,刨了半天,终于刨出了一个能够葬人的土坑来。几个把那个死者放进坑里。女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稀里哗啦,哭得人肝肠寸断。掩埋完毕,四人看着杨文斌,看是不是该让他们走了。杨文杰说:“你们需得发誓,以后不能来破坏这个坟地,如有违背,绝子绝孙。”四个恶棍依样发言。然后,杨文杰挥挥手,那四个恶棍如逢大赦,欢天喜地地溜了,快得如同一道烟。曾阿七看那女孩不再哭了,对她说: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快回家去吧。”那个女孩闻言,不由得又呜呜大哭起来。杨曾二人见她又哭,有点疑惑不解,说:“现在麻烦已经解除,你还哭什么呢?”
女孩一边哭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泪眼汪汪滴望着两人,说:“王没有家了,现在已经无路可走。我还是去死了的好。”说着话,就要朝着乱石撞去。看她正在比划,杨曾人急忙拦住她 ,好言好语地劝说着。
女孩看着二人,说:“我现在五家可归,现在就只有跟着你们了,就算给两位英雄做牛做马,王也心甘情愿的。”听到女孩这么一说,两个顿时觉得有些为难,不带吧,怜她无家可归;不带嘛,只怕她真个要寻了短见。那可是一条命啊,正所谓人命关天。
曾阿七看这女孩面貌青秀,身材苗条,想起陈三二王小角他们都还没有娶媳妇,尤其是那个王小角,要是自己给他凑上,让他成一个家,他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和他之间的矛盾,不就烟消云散了吗?想到这里他乐得一拍大腿。啪地这一声响,杨文斌和那个女孩诧异地扭头看他。曾阿七满脸兴奋,却不好说出真话,敷衍说:“刚才一个蚊子咬我,被我送它上了西天。”
曾阿七大大方方地说:“送佛送到西,救人需救彻。看你也无家可归,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无家可归,那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女孩高兴得咧嘴笑了。杨文斌却有些担心地说:“我们是天做席,地做床,四海委屈,到处流浪。你可得考虑清楚了。”那个女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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