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二美(5)

「噗,小姐您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

在白鳥觉开车穿行在前往涩谷幼儿园的马路上的时候,耳边难得响起了人工智能贾维斯的调侃。

白鳥觉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很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

「哦,别调侃我了老贾。」

白鳥觉摊手:「先不说诸伏警官所患的创伤性心理症结来说,会渴望一个稳定、正向的情感来源本就是常事;再说我所担任的心理医生本就是分担痛苦的角色。」

贾维斯:「所以您是在顾及自己心理医生的身份?」

人工智能做出了一个貌似合情合理的推测:「确实。就社会伦理学而言,医生与患者之间的关系是有些敏感,并且容易受到自我道德感过高的人士的攻讦。」

「噗!」白鳥觉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老贾。」

女人弯起眼睫、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回应一段感情唯一也是仅有的原因,永远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她’。」

她一脚踩下油门,马力强劲的车子飞驰向前。

「只是这样而已,也只是这样就够了。」

贾维斯努力加载着自身的情感模块,确认道:「总而言之,您暂时不想同诸伏警官展开一段心理咨询以外的恋爱关系。」

白鳥觉点头:「对,就是这样没错。」

人工智能顿时更加疑惑:「可我以为您对诸伏警官的观感并不差?」

他细心罗列出证据:「根据数据模型计算,您对他的初始好感要远大于平均值30.21%。并且你们的生理年龄差距小于10岁、性取向相符、且身体健康。另外,诸伏警官并没有严重的病史,尤其在男性|功能方面。」

白鳥觉却为人工智能难得的迟钝忍俊不禁,干脆笑出了声来:

「天哪老贾,这又不是玩宝可梦合成!」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敛住笑意:「是的、诸伏景光是位身体健康且生理适龄的人类男性。」

「但这又怎么样?」

「别忘了,心理医生本就是研究情感关系的行家。所以我很清楚自己早过了被荷尔蒙随意操纵的年纪、也并不追求多巴胺分泌的生理快感。」

女人轻轻弯起唇角,深邃的瞳仁里透出岁月沉淀的坦然:

「扪心自问,我对诸伏景光的好感来源于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刑事科警官,来源于他本人的细心、耐心与正义感。」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时刻体贴关心他人的人,哪怕是我也一样。」

白鳥觉很是耐心地向人工智能剖白着自己,

「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会对他产生爱欲、占有欲乃至是生理冲动,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贾维斯若有所思地在自己的情感模块里写入了上述的话语,并做了相关转译:「所以像‘爱情’这样的亲密关系的产生本质上需要人类对另一个个体产生生理冲动?」

白鳥觉没有否认,只是补充:「还有占有欲、关注感、情绪牵连……等等。」

她解释:「人类的情感有很多种,它包含友情、亲情、同伴情以及爱情等等。而在这当中‘爱情’只是其中尤为复杂的一条。他本身并不多么像人类鼓吹的那样高贵,也没有一些人认为的那般不可或缺。」

「本质上、它只是我们遵循人类的繁衍本能,再加上一些社会责任与情感支持的混合产物罢了。」

白鳥觉说完这段话,脑内的人工智能却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半晌,贾维斯才再次开口:

「那么对于小姐您而言,‘爱情’在所有情感关系中的占比是怎么样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

白鳥觉:……???

白鳥觉哭笑不得,「哦老贾,难不成我还能给你出张饼状图吗?」

她拍着方向盘笑得打跌:「表头上就写“白鳥觉(人类)情感分布占比”或许再填个颜色?」

最后白鳥觉笑够了,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很随意地回答:

「真要说的话……可能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

她一拍喇叭:「不行、不能再多了!」

(某绿江无cp频道发来贺电。)

··

在为某贾姓人工智能的情感数据库写入了新的数据参考后,某离退休超英一路驾驶着车子来到了涩谷幼稚园的门口。

接下来又是平淡温馨的养崽日常——,回家、吃晚饭,做手工作业…睡觉。

今天虎杖悠仁的手工作业是用空蛋壳和颜料做一只“复活节彩蛋”,为此俩手工废成功报废了一打的新鲜鸡蛋。

白鳥觉:明日早餐 12~

“八点半了哦,悠仁该洗漱睡觉了。”

“嗯,晚安姨姨!”

在照例帮虎杖悠仁洗漱掖上被角、把室内的小夜灯点亮后,白鳥觉退出了屋子,来到游戏房开启了她的PARTY-TIME。

白鳥觉的这栋屋子一共有三室一厅。

除了一进门的大客厅之外,三个房间一字排开从左到右依次是——虎杖悠仁的儿童房、白鳥觉的卧房、和游戏房。

如果说蝙蝠侠的老巢是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的话,那么这间心理咨询所三层最里侧的小房间就是她白鳥觉的“蝙蝠洞”了。

虽然白鳥觉平常带着虎杖悠仁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会窝在客厅的大电视前,但她自己平时肯定还是要回到游戏房上主机痛痛快快地开黑的。

(尤其是她要在某些“惊险刺激”的竞技游戏里开黑骂人的时候……)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间游戏房因为电子设备充裕的缘故同时也是人工智能贾维斯的主场。

白鳥觉为这位老朋友尽可能地在这间屋子里置办了最先进的设备和显示器,以供他存放自己的运行数据。

贾维斯则可以在她的大脑意外陷入休眠、或是任何有需要的情况下运转使用。

凌晨时分,白鳥觉正打《GTFO》打得正欢。

这是一款2019年才发行的组队生存游戏,有部分克系元素。

因此战斗强度极其激烈,也很考验团队合作。

但现在的时间线是2006年——

索尼、任天堂等游戏主机卡带还正在被windows系统下的电脑主机游戏冲击市场,ps游戏机刚上线没几年,Valve公司的Steam综合平台更是2003才刚刚开始。

更不要说之后脍炙人口的《生化危机》、《刺客信条》乃至《最终幻想》系列此时此刻都只是出了画质堪忧的初版。

虽说白鳥觉不介意时隔多年后再怀旧一把,然而早习惯了美漫片场高科技风格的她有时候也着实被那尚且粗糙的渲染画面和动不动就卡屏的3D模式弄得崩溃至极。

所以思来想去,在游戏的巨大诱惑下——,

白鳥觉还是用无限宝石偷偷给自己开了大挂。

《虚空网线——未来plus版!》

咳咳,

她的《蝙蝠侠》系列!《漫威大乱斗》!还有《永劫》!!!《全职》!!!《使命召唤》!《GTFO》!!!

榜一大哥白鳥觉来啦!!!

时间/现实宝石:累觉不爱……

凌晨四点,伴随着“砰砰砰”密集的枪响——

“靠靠靠,那边来怪了!给个雷、给个雷!”

“艹,代码还没输好吗?!你手是鸡爪子吗?”

“它爹的、那只怪还在睡啊!!”

“远点儿远点!该死的别皮了!!!!”

“……”

正在白鳥觉和群里开黑的小伙伴骂得正欢的时候,一道非常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她的精神探查范围内。

随之响起的是贾维斯的机械音:

「小姐,天台的警报器已被触发;相关监控视角已开启。」

白鳥觉皱了皱眉头,摘下耳机看向了一旁的天台监控——,

银白色长发如瀑、

日耀色金瞳冰冷。

犬族大妖额生紫月印,颊抹赤妖纹;

和服领口飘着的鲜红的六角寒梅。

赫然是许久不见的旧友:

【西国国主-杀生丸】

白鳥觉顿时瞪大了眼睛,手一滑——在队友的骂声里一头扑进怪堆,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开黑队友:艹!

白鳥觉:哦豁!

··

反应过来的白鳥觉连忙拔掉网线,挠挠头向天台走去。

为避免时空混乱,食骨之井对于像杀生丸这样的大妖来说是绝对禁止的。

换句话说,500年前她认识的杀生丸不可能通过食骨之井来找她的;那现在天台上的这个就只能是500年后的犬族国主了。

这样算来她和这家伙也有500年没见了。

难不成是妖界出了什么变故?还是冥界?

可是自末法时代之后,妖界不是已经从现世彻底割离出去了吗?

在登上天台的路上,白鳥觉百思不得其解。

白鳥觉一步三跳地踏上天台的最后一级台阶,一边下令收回自动防御武器。

她拉开纱门——矜贵冷艳的大妖正微微侧身,霞色的眼尾一扫,柔白厚实的绒尾在夜风中微微荡开一个弧度。

偏安一隅的小小屋顶上,好似涩谷区漫天的霓虹都落在他的肩头。

一看就——,

超级热!!!!!

是的,钢铁直女白鳥觉早过了调戏小男生的年纪。

出了空调牌封印结界庇护的屋子,东京夏日的暑热铺面而来。

白鳥觉这才感到今年的夏天着实是有点儿太热了,蒸笼似的、连太阳落山也没好多少。

她不动声色地离杀生丸那大蓬的披肩绒尾远了一步,一面拿手扇着风坐到了天台本就有的塑料凳上。

“怎么,找我有事?”

“嗯。”杀生丸应了一声。

他金色的妖瞳不经意地瞟了眼女人旁边另一只塑料凳上的浮灰,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我感应到一名被天生牙复活失败的人类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他淡淡地道:“而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白鳥觉顿时讶然,立马想到了今天下午被她送回躯壳的那位萩原研二队长,连忙问道:

“对方是不是一个年龄在20岁上下的人类男性?半长发、紫眼睛?那他现在在哪儿?你怎么会用天生牙救了他?”

她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一个人界的人类警官貌似和某个妖界的千岁大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但或许是因为白鳥觉的一连串的问话显得过于急迫,又或许是因为两人的确多年未见——

矜贵冷艳的犬族大妖闻言抿紧了唇角,只用一双冰冷的金色妖瞳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并没有答话的意思。

正说着话的白鳥觉察觉到了些许异样,抬眼就对上了杀生丸的一张冷脸。

哦豁,还冒了杀气。

“啊抱歉抱歉,忘了咱们真算起来应该是五百年都没见了,结果一见面就聊这个。”

白鳥觉挠了挠脸,想起这混小子高贵冷艳到不行的狗脾气、顿时了然。

“你先坐吧,我去下面给你弄点儿人类这边的饮品。”(才怪)

白鳥觉其实算准了像杀生丸这种从小到大讲究到不行的小家伙绝对会立马嫌弃地拒绝,结果没想到这许久未见的犬妖只是拿红色的眼尾扫了她一眼,竟然颔首同意了。

“承蒙招待。”他说。

白鳥觉:???!

五百年还真能让妖怪彻底转了性不成?

白鳥觉挠着头往楼下走去。

说起来她和杀生丸确实认识挺长时间的了,哪怕不算上食骨之井那500年也是。

当年她对时间宝石的运用还不太熟练,回到老家日本的最后一站就落在几百年前的西国。

为了找寻回归现代的方法,白鳥觉结识了那时尚且被称为“凌月仙姬”的杀生丸的母亲,后来更是怂恿她篡权登基成了西国国主“凌月王”。

可以说杀生丸某种程度上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甚至在放这狗崽子出门历练之前,他俩就已经互相痛殴了对方上百年。

西国的宫殿都不知道拆了多少座,咳咳。

所以白鳥觉对杀生丸这个狗脾气真可谓是了解至极——,

杀生丸从来不会把比他弱小的家伙放在眼里。虽然后来好了不少,可总体性子仍然偏冷,不爱多管闲事。

大概可能也许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比如说犬O叉时才会偶尔耍耍小脾气(?)

这么一想果然又有些想念这两只狗兄弟吵架 毒舌的时候了。

白鳥觉脑子里一边怀念着当年在西国痛快的除妖(互殴)日常,一边下楼随便冲了两杯速溶咖啡。

当白鳥觉一手一只杯子重新走上天台的时候才发现天台焕然一新。

杀生丸面无表情仍站在原地,但原本随便摆的几个塑料凳、桌板和角落里的风扇不知何时被擦得干干净净,一丝浮灰也没有了。

白鳥觉忍不住调侃:“哟,终于忍不住帮我打扫卫生了?”

银白色长发的大妖很优雅地一扫和服大袖,勉为其难地坐了下来。

“是现世太逼仄污浊了。”

那姿态端庄优雅得好似他屁股底下那不是个饱和度超高的亮蓝色塑料凳,而是什么名家雕琢的梨花木坐具。

“讲究人呐。”

白鳥觉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察觉到了杀生丸隐约皱着的鼻子和那时不时颤一下的耳朵。

她怔了一下。

对于习惯了森林、旷野、山川或是河流间行走的生灵来说,人类城市所谓的热闹与喧嚣才是过于浓烈、聒噪与污浊的存在。

还真是难为他这只大狗隔了那么老远找来她这里了。

白鳥觉笑了笑,把手里的咖啡推到杀生丸面前,感慨道:

“现在确实是比不上战国那时候自在了。城市空气脏、欲|望多、人也吵。不过没事、你要是实在受不了的话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你先回妖界就行。”

却不想这句话貌似是触动了哪个开关——杀生丸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却淡淡地道:

“不必,一点小事而已。”

他说着优雅地抿了口杯里的咖啡——,

下一秒,

“唔…”

犬族大妖俊美无双的面庞上,顿时皱成了一团:

“什么时候你竟沦落到连此等污浊之物都能入腹?!”

“噗哈哈哈哈哈——!成功了!”

故意皮了一把的白鳥觉笑出了声来,

“带你尝个鲜而已,”

她弯了弯眉眼:“我倒是没想到我们的杀生丸殿下现在竟然脾气好了这么多?还是因为许久不见,想我了?”

杀生丸顿时抿唇不说话,一双冰冷金色的妖瞳简直都快成刀子了,嗖嗖嗖地放着杀气。

“噗!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白鳥觉失笑:

“其实真算起来我倒是刚回到现世不久,也就三…四年的样子?当初探查到妖界和人界彻底分开来了的时候本想顺道去看看的,然而那时被其它事情给绊住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含糊:

“后来嘛,如你所见。”她的手指点了点下方的屋子,

“别人托付给我了新的幼崽,自然就有些脱不开身了。”

杀生丸颔首貌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并且很大方地表示:

“我可以寄放些妖力在这里,相信有我的气味在,没有杂碎胆敢接近他。”

白鳥觉翻了个白眼,拍了人一把:“现在也不会有,都末法时代了。况且你师父我不是还在这儿吗?”

她笑眯眯地反问:

“我照顾幼崽有多负责,你不是最清楚了?”

杀·被从小痛殴到大终于转为了互殴·生丸:

“……”

看着亦师亦(损)友的女人脸上露出的揶揄,杀生丸难得被噎了一下。

下一秒,他很是硬核地转移了话题,

“咳,我当年偶然感受到失踪已久的四魂之玉的气息便一路从妖界追踪至现世。不料恰好碰上了那栋屋舍爆炸、残留着四魂之玉气息的对象已死,我便想用天生牙招出他未散的灵魂出来问个究竟。”

白鳥觉问:“对方是不是半长发、紫色眼睛,穿着身蓝黑相间的制服?”

杀生丸颔首,

“但天生牙没能把他成功复活。”

他说:“在斩杀了冥界使者后对方的灵魂并没有马上出现,只是躯体上的伤势恢复了。之后我就没有再管。”

杀生丸思索道:“今天也是天生牙感应到对方魂体再次异动我才找了过去。不过这个人类目前的所在貌似是个把守严密的屋舍,我作为妖王并不能太过插手人界的事物,就顺便来了你这里。”

白鳥觉无情地戳穿:“什么不能太过插手人界?我看你是想说现代不能随意杀人了吧。”

杀生丸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

白鳥觉摇了摇头:“算了、我懒得问你这狗鼻子是怎么一路找来我这里的了。”

“你就说,对方有对那个人类造成什么伤害吗?”

杀生丸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只是围在那男人床前,血腥味很是微弱。”

白鳥觉闻言,心中顿时有了些猜测。

非法实验?特殊研究机构?麻烦了,得赶紧把人捞出来才行。

然而在现代社会一个人在棺材板上反复横跳确实是件大事,不然她也不会把天内理子丢去500年前的战国避风头。

可她总不能把萩原队长一起打包丢去战国吧?

况且对方隐瞒了萩原研二活着的消息,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如果她贸然介入,说不定到时又牵连出来一连串的麻烦事来。

白鳥觉:“不会随便点个任务标记就变成没完没了的大长篇吧……”(森林书点名批评。)

杀生丸:“什么?”

白鳥觉有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挥手道:“没什么,把具体地址给我,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杀生丸愣了一下:“具体地址?不能直接过去吗?”

白鳥觉才想起来不能指望这个缺乏生活常识的千岁老妖去记哪个町市哪条路又是多少号。

她不禁扶额:“好吧我们快去快回。明早我还要送悠仁去幼儿园呢!”

【小剧场】杀崽的内心世界:

(500年之约的第一年)

杀生丸(姿态端庄、暗搓搓等在妖界门口)

(500年之约的第二年)

杀生丸(姿态端庄、借口四魂之玉跑去现世找人)

(500年之约的第三年)

杀生丸(姿态端庄、嗅到味道、人找到了!)

然而,

说好的500年整就来看我呢?觉你怎么有了新的崽!可恶!

【题外话】:

这里写白鳥觉的爱情观乃至婚恋观并不是说我摒弃谈恋爱,鼓励封心绝情,认为男人都是狗东西之类。

反而是因为觉崽在过去很多年的经历中已经体验过爱情带来酸涩或是患得患失或是甜蜜至极;

她经历过那其中的好与坏,因此才能确定爱情不是她的追求。

(咳,猜猜看前任们都有谁?

求营养液啦~满500加更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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