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不会打死你吗?”
赵宜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付铭泽家里有钱,所谓替她给贺臻成倍还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为了一个别人的情妇,疑似怀孕又流产又被拍照,如此的伤心伤肝伤脑筋,怎么想都很舔狗。
付铭泽满不在意地自嘲:“大概是我们家四个人的恋爱脑都长在我一个脑袋里了。”
赵宜人赞成地点点头。
紧接着,赵宜人起身,推开门,走到了客厅。
付铭泽赶紧跟了上去。
赵宜人敲了敲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有一点声音。
赵宜人刚想推开门,又怕不方便,退后几步,对着付铭泽说:“你帮我敲敲门,不行再推开。”
付铭泽点点头,上前敲了几声。
里头依然没有回应,付铭泽索性直接推开门。
屋里的蒋越坐在书桌前,坐在他的老位置,带着长长的白色有线耳机。
看见门开了,看见门口的付铭泽和赵宜人,蒋越摘下耳机,站起身,对着赵宜人温柔一笑。
“宜人,你谈完了?”
赵宜人没想到蒋越戴着耳机,明显是怕听见外头她和付铭泽谈话的内容。
和贺臻如出一辙的行为。
区别在于贺臻的耳机是她要求贺臻戴的,可是最后,贺臻也没戴。
蒋越的耳机却是他自己主动戴的。
付铭泽这才仔细看了看蒋越,轻轻冷哼一声。
果然是和贺臻一样的装腔作势,谁知道他是不是听见敲门声才戴的耳机,谁知道这耳机里有没有声音。
这不活脱脱一个贺臻2.0,一样的光风霁月、道貌岸然。
赵宜人对着蒋越说:“蒋越,这是我校友,也是建大的,是19楼的邻居,叫付铭泽。付铭泽,这是我的家教蒋越,是兴**学研究生。”
之前赵宜人和他切割的时候说要考研,他没当回事,甚至只当做是个借口。
没想到,赵宜人真的请了家教,在贺臻眼皮子底下请了个小贺臻2.0。
付铭泽低头看着赵宜人的发旋,有点想笑。
他也是真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金丝雀,整个一个不安于室的作精。
贺臻摊上,也不容易。
今后,这份不容易,还是由他付铭泽代劳好了。
赵宜人看着蒋越,十分抱歉地开口:“蒋越,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看你能先回家吗?咱们明天再开始?”
赵宜人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害臊。
自从开始考研,自己学得时候虽然还算刻苦,其余时候真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蒋越面色沉静地点点头,“宜人,我是要辞行,之后可能不能再做家教了。”
“啊?”
赵宜人走进屋里,关切地问:“上次你请假,我就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蒋越有点惊讶地反问:“请假?我之前没有请假。”
“就前几天晚上,应该……”
“是6月10号晚上吗?”
赵宜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记不住日子了,就是我答辩的前天,贺臻说你和他请假了,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
蒋越知道,赵宜人说的他请假,就是贺臻打来炫耀电话的那个晚上。
贺臻对着自己说,赵宜人似乎是欢爱后太过疲惫,以至于第二天不能上课。
等到贺臻对着赵宜人,又说是他有事而请假。
蒋越越发认识到贺臻的两面三刀,他不想惹怒贺臻,又忍不住担心赵宜人,索性就以那个晚上的请假电话为切入口进行暗示。
蒋越打好了腹稿,才缓缓开口:“宜人,你记错了吧?6月10号晚上,就是你答辩的两天前,贺总给我打电话,说你有点累,请了第二天的假。”
蒋越又补充了最后一句,“好像你当时睡得早。”
赵宜人一下子反应过来蒋越的意思。
6月10号的晚上,是她和贺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她印象很深。
所以,贺臻果然是左瞒右骗。
赵宜人有点脸热,谁知道贺臻这个疯子给蒋越打电话又说了些什么话。
付铭泽情绪大起大落,一下子放松下来,没听出来里头的意思,只是嘲笑:“贺臻这么小气啊?什么缺勤全勤,只要对你好,都应该算满勤。”
赵宜人不知道付铭泽怎么又能鬼扯到这里。
付家既然开了娱乐公司,怎么就不知道把付铭泽塞进去做编剧呢?
她还没来得及出言嘲讽,就听见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李冉?”
赵宜人小声说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
李冉已经发信息,说今天不来了。
赵宜人和付铭泽对视一眼,轻声说:“是贺臻。”
蒋越轻声喊她,“宜人。”
赵宜人抬眼看他。
对上赵宜人漂亮的眼睛,蒋越喉咙紧了紧,又快又轻声地说:“今天上午贺总要求我辞职,否则他会下手。我来辞行是想提醒你,希望——希望你能保密。”
蒋越的语速很快。
赵宜人定了定神,赶紧推了一把付铭泽,上前几步抓住了蒋越的手。
付铭泽被蒋越的话震了一惊,又被赵宜人推了一下,随即听见门口的敲门声重了起来。
赵宜人看着付铭泽,低声说:“我藏人,你挡住贺臻。”
赵宜人顾不上多说,拉着蒋越跑进了自己的主卧,关上了门。
进了主卧,赵宜人又有点后悔。
早上以为李冉要来,她挑挑捡捡了好几件真丝睡裙晨袍,试着遮住胸口的吻痕。
眼下,这些贴身裙子都乱七八糟仍在床上。
付铭泽和她有过露水一夜,是一回事,而蒋越显然是另一回事。
赵宜人环顾一圈,也没看出来屋里有藏人的好地方,又后悔把人拉进主卧。
蒋越低头,轻声说:“我藏在衣柜里,方便吗?”
两个人的距离倏然拉近,赵宜人能闻到蒋越身上的肥皂味道。
很清新,很香,是童年的感觉。
让人想起阳光下晾晒着的干干净净的白色床单,想起来需要一天一认真搓洗的白色衬衫。
温柔,细致,安全,细水长流。
赵宜人脸颊更热了,胡乱点点头,就赶紧跑去客厅。
说不清楚是着急去拦住贺臻,还是着急逃离太近的距离。
不管是哪一个,其实也都是为了蒋越。
到了客厅,才看见付铭泽懒散地倚在门框,在屋内敲门。
屋外的敲门声已经停了。
从可视门铃屏幕上看,贺臻站在门口,岿然不动,神色冷静。
赵宜人想,贺臻即使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和他隔着一道门对敲的,一定是付铭泽。
路虎钥匙的事情在前,眼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然,最要紧的是,万一被贺臻发现蒋越在,贺臻会不会真的对蒋越下手?
贺臻对高江南的手段,只是让李骁羞辱了高江南一顿,抓住高中生的自尊心,对症下药,让高江南知难而退。
贺臻对付铭泽的手段,不管是打架还是中伤,闹成什么样无所谓。
有付家在,两边势均力敌,付铭泽吃不了大亏。
可是,目前看起来,明明她和蒋越最清白,贺臻却对蒋越最不客气、最狠。
蒋越如果被贺臻盯上,只怕真的会毁坏前程。
而且到现在没开门,付铭泽又是隔了好几分钟才过来应付,说不定,贺臻早就起了疑心。
如果一会不大闹一场,以贺臻的性情,总会百般柔情、千种手段,总之一定会想办法查查探探、验证疑心。
所以,闹起来才是最优解。
她拽着付铭泽的袖子,付铭泽停下敲门的手,知趣地弓腰低头,以为她要凑在耳边说悄悄话,担心门外的贺臻听见。
赵宜人横下心,想亲付铭泽一口,又发现自己素颜没带口红。
她索性扒开付铭泽的黑色T恤领口,对着付铭泽的锁骨轻轻咬了一口。
付铭泽呆住了,又晕乎乎的。
赵宜人松开扒住衣领的手,却发现小小的牙印又被盖在了衣服下面。
她看着付铭泽,用口型说:“脱。”
眼见付铭泽还呆在那,赵宜人上手去提拉他的T恤下摆。
付铭泽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脱下上衣,丢到一边。
赵宜人趴上去,对着胸肌狠狠咬了几口,也没饶过挨着的腹肌。
半分钟过去,付铭泽**的上身中,肌肉带着红色的牙印和吻痕,看上去异常的香艳激烈。
赵宜人又顺便拨弄着付铭泽短裤的裤腰。
她想拨弄得乱一点,更逼真,手却突然被付铭泽的手掌压住,动弹不了一点。
赵宜人疑惑地抬眼看他,却看见付铭泽眼里的爱欲。
她顺从地抽回手,示意自己不再作乱。
想了想,又揉了揉自己的长头发,轻轻拍了拍脸蛋,想让脸色红润一点。
付铭泽看着轻笑一声。
赵宜人不用看可视屏幕,也能想象出来贺臻在门外的表情。
赵宜人后知后觉地想,会不会闹大了。
早知道就假装家里没有人好了。
但是贺臻这个人,心细如发,自己的微信步数、接电话的语气,什么不是破绽?
赵宜人还没想清楚,突然被付铭泽护住腰,按在了门上。
紧接着,付铭泽就亲了下来。
实木的门板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冰冷的触感激得她不自觉向前挺腰,又迎合着贴合了付铭泽的腰腹。
付铭泽在她齿关长驱直入,顺便同样向前挺腰,恶意地撞了撞。
暧昧的啧啧水声响在整个屋子。
从门外到门内,从客厅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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