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得己,被迫地撑起自己下巴去迎合闻知砚,这是闻知砚第一次情绪波动。路青稞心里美滋滋地收集着闻知砚掉落的恶意值,对方似乎有意无意地想要更多,宽大的手臂包裹住他,真是刺激坏了,对方抬起他的下巴不断下落,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对方不断加深了力气。
担心吗?闻知砚才不会在乎自己。
路青稞面色苍白,他阻止不了面前的男人,那人的手指一跃而下。
“不可以。”
男孩眸子充满了哀求,表面呜咽两声,摇了摇头:“叔叔不可以。”
“外面有人,我们不要在这里做坏事嘛。”
自己是看中你这个目标人物,但不意味着会跟你在一起。
他喜欢强制爱,叔叔真不懂?对方应该把他关起来,狠狠地索取才对。
路青稞阻挡不住闻知砚的进攻,他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明明心里充满了鄙夷,面上却因为对方的吻而闪过几丝痛楚。
自己这人设太弱了。
他年纪小,斗不过闻知砚这尊大佛,因此呼吸喘不过来。
人类的快乐对于路青稞而言太过遥远,十年的任务期间,他内心没其他情绪上的波澜,但身体闪过一丝连同他也没察觉到的古怪。
“害羞了?”闻知砚轻笑,眼眸黯淡道:“这就不行了吗?”
不,他行,只是不想现在行。
路青稞摇了摇头,故意艰难道:“嗓子很难受,想要喝水。”
“哦?”男人冷笑:“稞儿真娇。”
既然喘不过气,又为什么会坐在别人的腿上调戏别人?!闻知砚压住内心里面的恶意,他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面红耳赤的男孩。对方的一个吻,足够让他产生许多恶念。
自己娇弱吗?
路青稞别过自己眼睛,他内心想看闻知砚发疯,摇了摇头道:“是你太残暴了。”
是的,自己太残暴了。
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才让你出去贪吃。
偏偏闻知砚丝毫没示弱的样子,对方不为所动,不断地用手摩擦着路青稞的下巴,无奈地开口:“那是因为稞儿太不坏了。我也不想这么对待你的。可稞儿你总是会惹我生气。我昨天明明给了你认错的机会,你一点也不反省自己的错误,想粉饰太平下去。你不仅犯了错,还冲别人笑得那么开心。”
闻知砚的尾音虽轻,但按住路青稞的双手微微用力,似乎在质问路青稞为什么冲别人笑。
路青稞收集爱意值,他拥有万人迷的金手指,谁也逃不过爱上他的命运。
他的笑容,能够让别人为之疯狂。
闻知砚定定地凝望着路青稞,他将路青稞的一眉一眼进心里。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笑容真令人着迷?”男人痴笑道。
知道,就是要你爱我又恨我。
路青稞抓住男人躁动不安的双,他低声道:“那是他们找我谈话。”
“且他们都是叔叔你的朋友,我不好意思拒绝。”
“是吗?”
闻知砚似乎并不满意路青稞给的回答,他在城都的权利很大,公司囊括所有的产业链,在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值得他的伴侣去讨好,很显然,是他的稞儿在撒谎,是对方故意凑上去,可能是享受万千宠爱的滋味吧。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陷入疯狂,对方会让人疯狂死掉,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闻知砚见路青稞不懂装懂,他不由地低头嗤笑一声:“真的没有告诉你么。”
男人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陷入消沉中。
这双腿,也配不上对方,他不过是占有对方青春的囚徒罢了。
“稞儿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并不擅长撒谎,因为你的眼神就能出卖你。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你自己真的能瞒着我?三天前的你恐怕正坐在别人身上,喜笑颜开地喂别人喝酒吧?”闻知砚轻柔地抚摸着路青稞的脸,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只好忍住不伤害路青稞的想法,一直抚摸着对方的脸蛋,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像一只被人孤立的恶狼
被这条恶狼盯着的路青稞最会恃宠而骄,他声音颤抖道道:“叔叔。”
“你,你,你都知道了?”
闻知砚擦掉对方的汗水,他语气平和,漫不经心道:“既然做了就承认了吧。”
“我又不怪你。你们这种小年轻喜欢玩,喜欢刺激的东西,那出去浪一浪,情有可原。”
只是,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路青稞抬头,他的任务目标闻知砚果然心怀大义,于是任由对方捏住他的裙摆。
“我又不是不会原谅你。”
闻知砚嘴角微微勾起,难道在路青稞眼里,他就应该狠狠关押对方?
路青稞抿着嘴角道:“那叔叔你是原谅我了?我以为你看见我找别人玩会生气。”
“生气,我不是小孩子,你是还在担心我会把你关起来?”
闻知砚墨黑色的眸子发出幽暗的光芒,他打断路青稞的话,双眸一眯,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见怀里的男孩没有开口,以为自己吓住对方,沉声道:“只要你别忘记你是我的人,我答应你的自由,永远作数。”
路青稞和闻知砚签订了包养协议,两人是夫妻也是情人。
路青稞不会多谢闻知砚的体贴,他理解的爱就是要占有欲关押。
闻知砚是养大他的商业大佬,对方不把他关在笼子里,倒不能体验对方爱他。他心里自然而然对闻知砚有些失望,他想要的是强制剧情,可也从侧面说出闻知砚有当位面男主的权利,毕竟能让万人迷金手指的宿主刷了三年的爱意值,却只涨了一颗星。
闻知砚这人难以攻略,双腿残疾,内心仍然强大。
男孩惴惴不安,充满渴望道:“那我可以出去玩吗?”
“那我可以不用报备,就能出去玩吗?”
路青稞舔了舔嘴巴道,乖眯眯地抱住闻知砚,喃喃道:“这场宴会肯定有很多人找你,我就在后花园玩好不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玩,我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心里很闷。”
死性不改,金丝雀总向往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男孩得到闻知砚的原谅,想要更多的自由。闻知砚疏离的眸子遮住多余的情绪,他一把握住路青稞的小腿,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松口道:“去吧,只要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坐在别人腿上,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让你继续呆在我身边。”
“再见叔叔。”
路青稞点头,他美滋滋地笑着,终于可以去外面浪了。
自己呆在对方的别墅里,简直要闷坏了。
“那我走了?”男孩开口。
闻知砚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着路青稞的裙子,他道:“换成长裙吧。”
“你这身不合适,裙子太低,露得太多。”
闻知砚以退为进,他能够无限度地包容自己的爱人,是因为他在等待路青稞下网。以前的他可不会如今天允许有人背叛自己,哪怕是自己枕边的爱人也不可以,但,路青稞实在被他保护地太好了。他想关押对方,想要更近一大步地占有对方,可对待一个没出社会的金丝雀怎么会只用囚禁?比起他花重金打造的别墅囚笼,何不让对方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要让路青稞看看那些人肮脏的心思。
他有能力为对方保驾护航。
闻知砚待对方换成他挑选的小裙子时,他心里没那么生气,让自己的金丝雀爱上自己需要时间过渡。
“咦,听这话。叔叔有其他裙子?”路青稞人设有点兴奋,他有女装癖。
闻知砚:“箱子里面。”
路青稞这才看到桌子面前的小皮箱,他翻了又翻,对方的品味好垃圾。
却朝着闻知砚虚情假意地开心道:“这裙子真的好哇瑟。”
“好漂亮。”
“叔叔我好喜欢你,给我买这么多好看的裙子,这件超级漂亮!”
对方的我爱你,听起来一文不值。
给一点好东西,就会对他喜笑颜开。
男孩一件一件翻找,丢弃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爱情是神圣的,却在路青稞眼里一文不值,可能他在对方眼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闻知砚实在猜测不出路青稞爱谁,他清楚自己爱人的美丽,对方每次犯错后都会这么无辜的看着他,无论什么错摆在他面前,都举足轻重,他的青稞不开心,别墅里面的保姆就会如乞求怜悯的狗宁愿趴在地装狗也讨对方一笑。
其实,他的稞儿适合独自一个人居住,不适合这种繁华的城市。
路青稞,孤儿院的孩子。
十六岁,领养成为闻知砚的宠物。
今年十八,按照M星球结婚年龄成为闻知砚的合法妻子。
爬床太快。闻知砚甚至搞忘了他给了路青稞太多财富,恃宠而骄,他清楚自己的爱人在两年前和一个陌生男人联系,却调查不出哪个死对手派来迷惑金丝雀的奸细,回想起初见路青稞时的羞涩,他的手指尖起了一层厚厚的茧,故作镇定的平静变得可笑起来,待路青稞换好衣服的时候,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时钟发出滴答滴答滴答响声。
闻知砚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似的,但,很好都被他压下去了。
“戴面具了?”闻知砚出声,是为了自己吗?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吗?
闻知砚心里似乎还有一些期待。
可路青稞擦了擦嘴巴,对方随即回复了他的话,颇为无奈地冲着他开口道:“还不都是叔叔。你叫我回来就是吻我,把我吻成这样,让我又只有戴面具,不能跟别人近距离接触了。”路青稞可不想呆在这里听闻知砚建立商业王国的事迹,对方的性子很无聊,太冷静了。
路青稞没见过闻知砚发火,那人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样,此时也是。
闻知砚捏紧自己的手指,他哭笑不得道:“戴不戴,都不重要。”
“总有人会跟你套你近乎的。”
闻知砚眼睛宛如墨水般深沉,他目睹路青稞眼底的不满,耐心地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喉结贴,替对方贴上,压抑道:“你皮肤本来就白,加上身高不错,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你了。他们怎么不会跟你说话呢?你换上男装好看,反倒是女装有点不自然。以后穿长裙里面不要再穿丝袜。”
“有人特别喜欢撕。”撕?
男人闷哼一声,替路青稞贴上喉结贴,随后又恢复冷静。
路青稞气喘吁吁,他精致的小丝袜坏了一点,只想快点离开面前这喜怒无常的叔叔。
路青稞恶狠狠瞪了闻知砚一眼,心里想对方真是只光亲而不涨爱意值的家伙。
闻知砚挑着眉,他擦去对方流出的两滴眼泪,温柔道:“乖孩子走吧。”
说走就走。路青稞果断离开。
包厢里面的氛围很安静,轻松地隔绝了宴会外的喧闹。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闻知砚一个人的呼吸声。
又只是一个人了吗?
你又是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闻知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他和路青稞不同,他这双腿适合呆在黑暗里,不能出去。
幸好,他的嘴巴里面残留的男孩的香味。
一点点,就已经足够了。一点点,就已经满足了。
*
路青稞被闻叔叔吻过的嘴巴红肿不堪,坏死了。
外人一看经历过什么似的,该怎么接触他?因为闻知砚啃得坑坑洼洼。
这还怎么去玩?!
烦死了,早知道不回去答应闻知砚的吻。
路青稞隐隐约约能听见宴会外面的脚步声。
被始作俑者的闻知砚打上标记放心不少,至少能够杜绝一些烂桃花。
这里不同omega和alpha世界,只有通过吻痕来打上人的标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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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疾大佬的出轨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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