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宴会(2)

花依善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场景,觉得无聊透了。

刚想起身离开宴会,却忽然想起,若是单单的接风宴,确实没必要和太后的生辰联系在一起。若是,太后想从杨家套出话来,花迟确实想分杨家这杯羹,毕竟,手握兵权,才是硬道理。利益冲突的话,那么,只好除掉杨家,现在能有一个将军,除去她,还会有下一个。

今日这出,杨柔似乎不站燕王党,那么,只要她那蠢货老爹不乱来,后续与杨柔找个时机谈判,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若是不能从其中讨到好处的话,那只剩太后为首的势力了,除非她杨家有本事独善其身。

那么依现在的局势,若是她也能坐上那个位置,要么造反,要么做皇后,成为现在的太后,走太后的老路。

造反啊......那得有兵权,除非她花家能出以为男儿,与杨柔结亲,可惜花依善不会给花迟再有别的孩子的机会。或者是,她与杨遇成婚,不过,皇室不会允许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与一个手握兵权的将门结亲。

花依善抬眼,目光直直的落在沈景瑜的身上,只见他还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品尝着桌子上美味的菜肴,时不时的将目光看向殿中央的舞女身上,好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目光纯粹,毫无目的。

花依善心想着,席间,杨柔起身,她一身红色,威风凛凛地走到殿中央,躬身行礼,向端坐高堂的太后敬酒,随后恳切地请求道:“启禀太后,微臣征战沙场多年,如今幸得凯旋,臣有有一事相求。”

太后微微点头,“也是,杨将军奔波北疆数年,既如此,杨将军不妨直说想要什么便是了。”她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微臣恳请太后,放权于末将,彻查当年太子一案!”她说完,顷刻间,热闹的大殿此时竟沉默的诡异,只剩她的声音不断的回荡。

“大胆!”太后身边的刘嬷嬷喊道。

此时有的人已经坐不住了,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杨柔。太后眉头微微紧蹙,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柳贵妃藏在袖口的手紧紧握成拳,不安的目光瞥向临渊。就连一身心不在焉的景瑜,也将目光看向杨柔。

突然提到了多年前的太子被冤死一案,大家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事,如今又被提起来,也只只是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现在,杨柔重新提前,倒是又让人想起来当年太子被流放时,朝廷的动荡和洗涤。

太后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杨柔,“此事已久,恐牵扯甚广。”

“臣在查证敌军情报时,偶然发现了一些与当年太子一案有关的线索。微臣恳请太后,放权于末将,彻查当年太子一案!臣以为,此案疑点重重,应当重新彻查,以还太子一个清白。”杨柔言辞恳切,目光坚定。

这次她振振有声,目光坚定的看着太后,“太后,难道不允许么?还是当年的太子一案另有隐情?”

此言一出,宴会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放肆,太后岂是你能妄图揣测的?!”刘嬷嬷厉声呵斥道,可惜杨柔目光坚定,并未被震慑道。

皇子们面面相觑,临渊眉头紧锁,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语气平静却充满威严:“将军功勋卓著,本王深感钦佩。然而,太子一案早已尘埃落定,多年来未曾有任何确凿的新证据出现。如今将军突然提出重查,是否有些草率?”

杨柔闻言,并不退缩,她上前一步,朗声说道:“燕王殿下,臣并非无的放矢。这些线索虽然尚不完整,但足以证明太子一案存在诸多疑点。臣以为,此时还当另有隐情,还请太后,给微臣一个自证太子殿下清白的机会!若当年议案情况如众人所说的那样,微臣自愿上交虎符!再不为朝廷所用!”

说着,周围人的目光再次亮了起来,原本沉默的气氛,此时,却议论纷纷。

“将军莫要得了好处,便得寸进尺,为难了皇祖母。”临渊道,说着,将目光看向高堂上正襟危坐的太后。

“燕王殿下这么着急,是当年太子一案,殿下也掺了一笔么?”杨柔冷笑道。

燕王眼神阴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随即微微一笑,似乎对杨柔的话并不以为然:“将军所言差矣。朝廷的稳定更是重中之重,当年太子一案已经过去多年,如今重提,难免会引起朝野动荡,百姓不安。本王以为,将军还是应以大局为重。”沈临渊很聪明,他很会站在政局的制高点先发制人,可惜杨柔从来都不会去理清这些弯弯绕绕的理论和话术,只要她想就必须做到。

“燕王殿下不必如此着急,牵不牵扯,还不是你我能说的算的。”杨柔冷笑道。

扶宁抿唇,看着在场僵持的局势。

这样没用的,她心里暗道。

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想去查这件案子,可是冥冥之中好像就是有人在阻拦,不止一方势力,甚至更多,但是她至今想不明白,太子的死,到底有什么是不能查清的。

太后闻言,略作思索。

杨柔这个人的性子,她早有耳闻,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若是政治上起了冲突,她也不介意少了个将军。可是,权衡利弊间,却觉得,如此倒也不错。三番五次的阻拦,倒是会让人误会些什么,难免揣测,乱人心。那就让她去查,给燕王党整点小动作,分分心。不过,哪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查啊。

自然是要在时间限制范围内查完,不然,她就出局。

太后沉默片刻,宫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后的身上。

终于,太后缓缓开口:“既然将军有此决心,本宫便准你所请。但此事期限哀家仅给你半年时间,若是不能做到......那么整个杨家,就该落幕了,将军且需谨慎行事,不可鲁莽。”

沈临渊脸色一变,他紧握双拳,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愤然离席。

杨柔看着沈临渊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知道,这一决定必将引起朝野的震动,但她坚信,只有查明真相,才能真正维护国家的稳定和扶苏尊严,还他一个清白。

特别是扶宁的,她需要慢慢来扶持,这可不是一日之间就能办成的事情。

宴会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但太后似乎并未受到影响,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宴会继续进行。

花依善悄然离场,那边打了个招呼直接退场了。花迟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但也无可奈何的允了。这场宴会没有得到花依善想要的任何势力,那么她接下来只能又上花迟那儿讨要点东西了。

开玩笑,当然是商量。

宴会结束后,扶宁立即开始着手准备资料,帮助杨柔彻查太子一案。

子夜

一只鸽子绕过皇宫层层灯火辉煌的宫殿,穿过大街小巷飞向城西的一家院子里,停留在一扇窗上。

在这个被白雪覆盖的寒冷夜里,屋内烛火摇曳,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静坐于案前。他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温润如玉,仿佛一幅精致的水墨画。

来人轻轻伸手,鸽子轻巧的跃到他的指腹上,他解开系在鸽子上的小纸条,看了看信纸的内容,转身缓缓走到书台前。

在这宁静的月夜,烛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更添几分俊逸之气。他手持毛笔,轻蘸墨水,正全神贯注地书写着信函。偶尔停笔思索,那沉思的神情仿佛能穿透夜色,触及远方之人。

屋外,一只信鸽静静地伫立在窗台上,似乎在等待着重要的使命。

男子写毕,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缓缓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他微微呼哨一声,一只雪白的鸽子闻声而至,稳稳地停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将纸条系在信鸽的脚上特制的小竹筒中,温柔地轻抚信鸽,低声细语,声音宛如天籁,悦耳动听:“去吧,将这封信送到她手中。”

信鸽展翅高飞,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他凝视着鸽子远去的方向,晦暗不明的目光,穿梭于月色之下。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只留下那悠扬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雪愈发大了起来了,希望大雪不要覆盖她来时的那条路才好......

翌日清晨,花依善没有回到丞相府,而是在城西的尽头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

“容安。”花依善轻唤,寝房很安静,没有人回应。一瞬间,她屏住呼吸,眉头微微蹙起。

转身走向书房,轻轻的打开微微掩住的书房房门,她缓步走过一排一排的书架,偌大的书房竟只听得到她的脚步声。直到走到尽头,只见一为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向清秀,眉眼温和,正抱着书,靠坐在书架边,闭目休憩,嘴上挂着一丝丝安逸的笑容。额头上的发丝,几缕抚在他的鼻尖,凑近还能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

见到他的那一刻,花依善的眉头倒是忽然舒展开了,一瞬间,她松了口气。

她缓缓的蹲下,伸手撇开抚在容安脸上的几缕发丝,轻轻的,只见他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花依善温柔的目光。

“阿善?”

“你怎在这?”花依善环顾四周,不解问道。

“这些书籍看得有些无趣,一时间便困了,想着稍微休憩一下的,不知怎得,便又消磨了时光。”他声音轻轻的,与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花依善见过无数次这样的他,眉眼间总是温和的,一尘不染的,这样的他,才像她记忆中的沈扶苏。

可惜,他不是。这只是她在南蛮之地捡到的一个差点死掉的人。这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很像他的人。

她看着窗外白雪皑皑,又看向穿得单薄的容安,“不怕冻着了?”

“不冷,我不怕冷。”说着,他起身,将书籍放回到原来的地方,起身走向书台旁,花依善跟着他身后。

他将一些整理好的文件,奏折,递给花依善,花依善接过,道:“容安做事我倒是放心。”

“听闻昨夜宴会上,杨将军与燕王殿下起了纠纷,太子一案被重新审查。阿善,你半夜传信来整理这些文书,是想帮杨将军彻查当年的事情么?”容安不解的问道。

杨柔:你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以后两天一更,没办法,我的课业有的多,T-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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