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冬月枫忽然想借用一位前辈的至理名言:组织,就是狗屎!
这个压迫童工,不买保险,没有双休,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破组织,是狗屎中的屎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琴酒(黑泽阵版)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从金发美男变成一头银发了,感情是累的。
在跟着琴酒(克丽缇娜版)一连转了好几天的冬月枫第一千三百五十七次在心底怒骂组织是坨狗屎。
克丽缇娜是行动组亚欧两部的总负责人,虽然她平时活动主要是在俄国内,但因为组织总部在日本,因此她不得不在两国之间来回奔波。顺便一提利口酒则是情报组北美分部的总负责人。克丽缇娜执行任务的风格十分残暴,简单可分为以下三步。
一,找上门去。二,一枪崩了。三,任务完成。
冬月枫:……全程目瞪口呆。
原来代号叫琴酒的行事风格都这么的简单干脆吗?
在跟着克丽缇娜的第三天,冬月枫踏上了去往俄国的直升飞机。克丽缇娜依旧在保养擦拭她的爱枪,冬月枫则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无所事事。
“圣彼得堡有组织的训练场。”就在冬月枫即将睡过去时克丽缇娜开口了:“半年后,你会被送去南美的选拔基地,那里有无数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只有从那里活下来,你才有在组织活下去的资格。”
冬月枫一下子便惊醒了,她看着克丽缇娜。“你没什么想问的?”克丽缇娜看了过来,小女孩依旧将头靠在窗户旁,神色冷淡:“再怎么也不比现在好。”
“地狱怎么样装扮都是地狱。”
克丽缇娜轻笑继续说道:“南美选拔基地是由后勤组南美部总负责人卡瓦酒负责。阿尔和他有过节,到时候他可能会针对你,你自己聪明点别死在里面。”
冬月枫思考一阵,才反应过来克丽缇娜口中的阿尔是她的父亲。
“爸爸妈妈的代号是什么?”她问。
克丽缇娜瞥了冬月枫一眼:“阿尔的代号是雪树酒,萝西的代号是西凤酒。你父亲是科研组的,你母亲是财政组的。”说着她忽然一笑,转头看向冬月枫:“你知道为什么你父母会被抓起来吗?”
“为什么?”
“因为阿尔私自将科研组的药用在你的身上。”克丽缇娜像是要将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给她:“以及,他炸毁了一所研究所,研究所内十几位科研部的研究人员和所有的实验体全都死了。”
冬月枫在心里给自己老爸竖起大拇指,真牛。
当然,面上她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支起身子微微侧目。
克丽缇娜勾唇:“你难道没有觉得你最近头痛越来越剧烈了吗?那是之前阿尔一直偷偷在你喝的水里加了科研组研制出来的新药,为了抑制你的病情。而这个药一直是提供给boss的,这也是为什么boss知道后专门将你接去府宅的原因。如果后面你死在南美的选拔基地那么你的尸体以及你父母的尸体会被直接送进科研组。”
冬月枫又缩回去:“哦。”那还不如早点死算了。
克丽缇娜:……
克丽缇娜心累,她将头撇开,不去看这个糟心玩意。而冬月枫的注意力则是被自己母亲所在的财政部给吸引了。
现目前能知道,整个组织的中下层人员被分为五个组:行动组负责杀人放火、情报组负责情报收集分析、而科研组分为研究室和医院诊所两部分,前者是为了研究药物后者是专门为组织内部人员提供医疗服务。
剩下的两个组分别是后勤组负责培训行动组和情报组的专业人员以及配合其余四组的行动,前者主要是南美分部在负责。财政组负责整个组织资金链,因此在组织内流传着一句话:宁愿被行动组的人坑死也不愿意得罪财政组的狗。
因为财政组那群掉钱眼里的人会克扣工资。
组织总部在亚洲,主要是在霓虹国内。除了总部还有六个分部,欧洲分部、北美分部、南美分部、中东分部,非洲分部,以及大洋洲分部。
在组织内拥有代号的人不少,但想成为一个分部的组长很难,能混上这个位置的,其中大部分是从小被组织培养出来的。
“到了。”克丽缇娜打断了冬月枫的思绪。
圣彼得堡在十月便已经入冬,并不像冬月枫想象中那般白雪皑皑,寒冷刺骨。街上灯火通明,鸽群低空盘旋,阴沉着的天以及飘落的雪花,寒风呼啸而过,走在他们前面的是十分幸福的一家,孩子欢快的笑声在城市的霓虹灯光中并不起眼。
行走在异国街头的冬月枫一阵恍惚,位于utc 3时区的圣彼得堡与位于utc 9时区的东京,6小时的时差,从亚洲到欧洲。
克丽缇娜嚼着冰块,她习惯在寒冷的冬季嚼一块冰块在嘴里,这样呼出的白雾不至于让她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狙击手在冬季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也会在嘴里含上一块冰块。
真冷啊,冬月枫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是徵城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低温天气,徵城的冬天是不会下雪的,可那一年却难得的下起来雪,雪薄薄的一层,却叫他们三个高兴了好一阵。那时候谢小姐的嗜睡障碍还没有那么的严重,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在雪地中宛若撒欢的哈士奇。
东京也会下雪,那个雪夜他们一家人难得齐聚在一起。电视里播着红白歌会,阿尔煮了一杯咖啡,萝西调试着手中的相机,她则是懒洋洋的倒在被炉中。
冬月枫用手触碰那个飘来的雪花,相触的一瞬间,雪花融化将冬月枫原本已经飘远的思绪拖回:“真冷啊。”她感慨一句,背好了身后看起来有些笨重的琴盒,跟上了面前黑衣女人的步伐。
“还有任务吗?”冬月枫听见自己在这样问,她的灵魂似乎已经被撕裂开来,一半行走世间成为麻木不仁的刽子手,一半飘在空中安静的等待着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间。
冬月枫想,或许她早就已经死了,所有的重生、东京、父母、组织都只是她临死前做的一场梦。
克丽缇娜:“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冬月枫问。
克丽缇娜前进的脚步一顿,她似乎有些迟疑:“算是,你的同期?”
……
冬月枫看着眼前,金色长发,绿色眼睛的少年震声问道:“他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吗?”
“她是谁?”少年面色阴沉得就像圣彼得堡的天,能够滴得出水来。
冬月枫转头看去,这一副铲屎官在外面有其他的狗了还把那条狗带回来所以生气吃醋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少年的琴酒你ooc了你知道吗?!
少年执拗的抬起头看向女人,克丽缇娜上前一人一拳,语气严肃像是中学的班主任:“两分钟,下楼。”
冬月枫长叹口气,深觉生活不易,要不自己还是死了算了。她转过头看向少年,少年依旧恶狠狠的瞪着她。冬月枫摸着下巴露出一个笑:“诶,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回答,错身跟上克丽缇娜。冬月枫耸肩心想看来自己想和未来琴酒打好关系方便以后抱大腿的美好愿景破灭了。
她提起身后的琴盒也快速的下楼。
克丽缇娜靠在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旁,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烟,微小猩红的火光点亮了被黑幕笼罩的两人。少年安静的站在她的身边,沉默的、良久的注视着她。
“那是我侄女。”克丽缇娜忽然开口:“和你一样半个年后会被送去南美的基地。”
少年冷笑:“想让我帮她?想得美。”说完他又道:“你消失半年就是为了她?”
大有一副你敢说是我就宰了她的模样。
克丽缇娜看着快到自己肩膀处的少年笑了,她从风衣口袋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少年:“迟到的生日礼物。”
少年垂眸,语气嘲讽:“收收你的烂好心吧。琴酒大人。”
克丽缇娜没有生气,或者说她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淡淡的表情。就连收割性命也是如此。
冬月枫远远看着,直到少年收下那辆车钥匙才背着琴包走了过去。
烟快燃尽了,驾驶位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递给克丽缇娜。克丽缇娜将烟掐灭,烟头扔进袋子中。“有任务,走吧。”
“丹尼斯.亚伯拉罕。”克丽缇娜坐在副驾驶,语气淡淡:“这次的目标。一个军火商人。”
“他手里这条军火线冰酒想要很久了。今晚上的宴会是为他的宝贝女儿举办,在酒店西南面有一块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枫负责狙击,找到狙击点后汇报给我。我和阵潜入,将目标引导至西南面的狙击点前。巴贝拉负责接应。”
巴贝拉,驾驶位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克丽缇娜的固定搭档。
冬月枫举手:“可我才学了三天。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阵无声冷笑:“那你去死。”
克丽缇娜没有反驳,冬月枫哦了一声继续缩回去,只是目光瞥向了前方的克丽缇娜和巴贝拉。
“巴贝拉,你和枫一起。”
冬月枫如愿收回目光。
车汇入车流之中,宛若一滴水融入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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