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差点扑街

系统继续阴测测地说:“宿主莫要怨天尤人,速速想办法自救。”

顾宁翻白眼:行吧,我只剩一条路——抢在下午之前找到一条能保命的突破口,要么让萧霁帮我说情,要么在宫里翻案……可都需要证据或人脉啊。

“要不,先试试能不能跟萧霁沟通,拉拢这个冷面攻?毕竟他权势滔天,说不定一句话就能救我。”顾宁苦着脸想。

可前提是——萧霁会理我?

思来想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久后,下人来禀报:将军已经回府,半个时辰后要带顾宁一起进宫。

“完了……”顾宁心里狂跳。时间只剩半个时辰,自己一无所获。

就在绝望之际,房门敲响了,一个侍女轻声道:“顾公子,可否让奴婢进来?”

顾宁打开门,发现是一位生面孔的婢子,容貌清秀,神色焦急:“小女子名叫香梨,是将军府膳房那边的。公子若不嫌弃,我想告诉您一些小消息,也许对您有用。”

顾宁眼睛一亮:“好啊快说!你知道什么?”

香梨压低声音:“据我所知,将军对顾相案子也有怀疑,若您能拿出线索,证明顾相确是被陷害,将军也会网开一面。您今日进宫,只要能在朝堂上为顾相辩白,或与将军达成默契,就有活路。”

“可我拿不出线索啊,坑里啥都没。”顾宁内心哀嚎。

还是硬着头皮问:“那我去朝堂上说啥?”

香梨咬唇:“我听说,上个月顾相曾与边关夏将军往来书信,里面写到关于朝中有人贪污军饷的证据……若能拿到那封信,就能证明顾相是被陷害。只是那信被哪位大人扣下了,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顾宁一拍额头:果然是边关来往书信的梗,我记得写过类似剧情,但没定是谁拿到信。系统居然挖这个坑玩我……

可就算知道线索,也找不到人啊。

半个时辰,去哪翻信?

正懊恼时,香梨又说:“或许……将军手里也有点蛛丝马迹,毕竟他一向怀疑朝中有人搞鬼,只是还没找到关键。公子若能让将军相信你,也许他会把那些碎片信息给你。”

“好,我懂了。”顾宁眼眸一亮:看来唯一出路就是投奔萧霁,跟他说“我们一起破案”。如果他肯配合,自可保我;若他不信,那我死定了。

香梨交代完,就匆匆离开,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多嘴。

顾宁长吐一口气,拿定主意:死马当活马医,去跟萧霁摊牌吧。

于是,他顺着下人指引,到了府中小花厅。

只见萧霁已经等在那里,一身黑袍,站姿挺拔,眼神锐利,仿佛一个高冷的雕像。

顾宁心想:这是我笔下大佬攻,强悍啊,可救命也要靠他了。

他不敢怠慢,上前拱手:“萧将军。”

萧霁微微偏头,冷声道:“听管事说,你仍不肯明讲来历。时间不多,陛下要见你。若你与顾相有牵连……最好别耍花招。”

顾宁硬着头皮:“将军见谅,我……确实失忆了大半,只记得自己跟顾相关系极深。可我断不会图谋不轨。说实话,我也觉得顾相被冤,但苦无证据。您既在朝堂言之有力,若能相助,我愿配合,将真相挖出,还您和顾相一个清白。”

萧霁眯眼打量他,似乎心生疑虑:“你有何能耐?”

顾宁抿嘴:“我虽失忆,可脑中对某些朝中关节好像莫名了解。也许能帮您识破反派阴谋……总之,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免得陛下误判,让我白死不说,还让您失去一个破局之机。”

这番话有点胡诌,可他说得急切,语气真诚,还故意抛出“破局”字眼,引萧霁好奇。

果然,萧霁眉头松了松:“破局?你什么意思?”

顾宁呼吸一紧:看来话题生效了,赶紧补充:“顾相案背后,恐怕还有人要打击将军。若真让那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但我知道些眉目,可以试着配合将军一起翻案,让皇上看清真凶……”

萧霁沉默片刻,似在思考真假。

顾宁心里砰砰跳,生怕大佬一句“滚”就把自己送上绝路。

片刻后,萧霁才冷冷吐出一句:“行。那你随我进宫,如若发现你唬我,本将军先斩后奏。”

虽然是威胁,顾宁却松了口气:起码萧霁肯让我搭车,说明还不打算立即把我扔出去宰了。

“多谢将军,”他赶紧附和,心中暗想:只要去到金銮殿,想法子揭破阴谋,打动皇帝……才能保命。

于是,顾宁随萧霁坐上马车,一路驶向皇宫。

车厢里颠簸不断,萧霁寡言少语,闭目养神,也不给顾宁任何提示。

顾宁只能默默翻着脑中的“剧情记忆”,试图思索对策:原文中,这场朝堂危机是XX反派为陷害顾相而布的局,细节自己却没写完……或许等会儿随机应变?

很快,马车停在宫门外。萧霁冷淡吩咐:“跟紧我,别乱走。”

顾宁点头如捣蒜。

他下车时,看到庄严肃穆的宫墙,身旁侍卫全副武装,气氛沉重。

宫门里三三两两官员进出,见到萧霁都纷纷行礼,却对顾宁投来疑惑眼神。

系统在他脑中提醒:“危险程度急速上升,宿主需尽快寻求突破,否则……。”

顾宁心中一紧:“否则,否则就要我死,知道了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头疼地捂着脸扭向一边。

跟着萧霁入殿,大殿里早已站满文武百官,正等着皇帝亲临议事。

侧面一个位置,有个看似权宦模样的中年人冷冷扫视顾宁,眼神里带着不屑。

顾宁心想:这多半是自己写的反派阵营人员吧?叫什么来着?

不久,皇帝驾到,群臣跪拜。

顾宁夹在队列里,学着旁人样子跪下行礼,心里却抖成筛子:可别真让我这就死在这儿啊!

皇帝看上去病恹恹,坐在龙椅上有气无力:“今日听闻顾相涉嫌贪墨,朕要各位爱卿一同议事。顾相,你可在?”

随即有人把顾相押上殿,顾相满脸憔悴,却依然坚持自辩:“陛下,微臣绝无贪污军饷之举,请陛下明察!”

接着,一群官员七嘴八舌,有的说顾相清廉,有的指责他证据确凿,场面一片混乱。

顾宁心里盘算:这不就是那狗血桥段吗?若今日本人不出手,顾相就会被定罪,自己也跑不掉。必须趁机让萧霁和皇帝知道这可能是反派阴谋。

可证据在哪?

果然,有个阴沉沉的官员抛出几封账册,说这是顾相贪墨的铁证,皇帝看得脸色愈发阴沉。

顾相急得跪地叩首:“陛下,微臣冤枉,这是伪造啊!”

皇帝一声冷喝:“伪不伪造,待再查。但若无新证据,顾相……罪不可赦!”

顾宁看得手心冒汗:时候到了,硬着头皮上吧。

他小步上前,喊:“陛下,且慢定罪,微臣有话要说。”

众人愕然:这是哪来的白面少年?

顾相看到他,似有点恍惚:“轻音?你怎么在这儿?”

皇帝也皱眉:“你是谁?”

顾宁心想完了……牙一咬,拱手用古言腔:“回陛下,臣乃顾轻音,顾相之子。此番私闯将军府跟将军入宫,正是为查明真相,为我父亲澄清冤屈。请容臣禀报!”

皇帝疑惑,目光扫向萧霁。

萧霁面无表情地抱拳:“陛下,确有此人,臣亦未搞清他底细。”

那阴沉官员立刻冷笑:“荒唐!顾相之子竟私闯将军府?这分明是勾结图谋!”

这对话有点耳熟,电光火石之间,顾宁脑中浮现了关键词“勾结”、“私盐”。

有了!

顾宁咬牙反击:“谁勾结谁还不一定呢!这件事肯定有内幕,我还说我有你们勾结贩卖私盐的罪证呢!这账册疑点重重,何不让边关夏将军等人共同对质?若顾相真有贪墨,那些用度该在边关能查到踪迹吧?”

站在一旁的书中反派郑鹤年和阴沉官员脸色微变。

阴沉官员迅速反应过来大声狡辩:“你在圣上面前胡说大道是想引开视线为你父亲脱罪吗?要查也可,但那需时日。眼下已证据确凿……”

顾宁已隐约记起自己在这本书里写到了本案的“内幕”,其实是自己当初挖的坑:反派郑鹤年与某勋贵勾结贩私盐,却没写完后续。

但是自己此举让反派们脸色异常,眼神闪躲,说明确有猫腻。

皇帝眉头紧锁,似在权衡。

顾宁心想:必须再加一把火:“陛下若立刻定罪,万一是冤枉忠良,后果不堪设想。求陛下多给几日,让萧将军与臣一起搜集实证。”

萧霁闻言,目光一闪,没有反对。

皇帝见状,沉吟半晌,最后点头:“好,那就给你们三日。三日后若无实证,顾相必斩无赦!”

一锤定音,朝堂里众臣纷纷惊呼。

顾宁则暗暗松口气:至少今天保住顾相、也保住自己性命。

系统说的“当场领盒饭”剧情算是改写了?

不料,那阴沉官员咬牙不甘,正想补刀,皇帝已摆驾离开,不再多闻。

萧霁随之拂袖而出,顾宁赶忙拖着顾相想跟上,却被对方拉住:“轻音,你这是何苦?你身体羸弱……”

顾宁无奈苦笑:“爹,先别说那么多,我也是被迫过来救你啊!三日之限,我们快想办法找真证据。”

顾相一脸错愕:“你何时如此能言?”他记忆里儿子一向性格柔弱,没想到这番话斩钉截铁。

但现在不是细问之时,父子二人赶紧随萧霁离殿。

宫门外,萧霁负手站着,冷冷回头:“顾轻音,你方才所言能否当真?若三日后拿不出证据,本将军也懒得管你死活。”

顾宁内心吐槽:行吧,老子确实没证据,但我有系统在逼,我不拼不行啊。

他面上恭敬:“将军放心,既然陛下都给了我三日之期,我必不会空口白话。还请将军稍加援手。”

萧霁眯眼不语,顾相亦感激道:“多谢将军网开一面,改日必定感恩。”

很快便有侍卫押送顾相回天牢继续候审,顾宁只好跟着萧霁回将军府。

顾宁知道,这场大难刚刚开始。

自己穿书正式被拉进宫廷权谋,若三日内真扯不出个像样的证据,就得认命挨刀。

系统在脑里发出一声提示:“恭喜宿主,成功扭转‘当场领盒饭’之死局,完成关键剧情改写。请在后续三日内完成主线:洗脱顾相罪名,并稳固自身地位,否则仍有崩坏危险。”

顾宁长出一口气:算是暂时从鬼门关回来,可接下来得忙翻天了。

看萧霁那表情,估计只给他一根救命稻草,稍不慎又会扔下不管。

但现在至少,他有了一线生机,也确证“系统可改写剧情”并非空话。

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那便放手一搏吧。

看着皇宫外的高墙深院,顾宁心想:抱歉了各位读者,我已经尝到苦果了。我要亲自填这狗屁大坑,把剧情圆回来!再也不敢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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