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吧。”

孙白杨把沙发上的东西挪开，又给他找了身睡衣换上。

这身衣服太怪了，刚才进门的时候一直被门卫盯着看。

“旁边人艺排戏的。”他给人解释：“戏服。”

孔武坐在沙发上，眼睛跟着孙白杨转，新鲜得看不够似的。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

“比你走的那年大了十岁。”孔武笑了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老了的样儿。”

“你才老了。”孙白杨刷着牙：“好心收留你怎么还骂人呢。”

“那年在般阳府打完仗，旻宁让我挑件玩意儿，我想着你本命年快到了，就拣了个赤金点翠的小马。”

刷牙的手停了停。他这辈子，也属马。

“后来呢？“

“结果回到宫里，没能见着你。那个小马后来也丢了。”

“你的意思是...”

孙白杨洗漱完了，坐在他旁边，带着薄荷的味儿：“咱俩上辈子认识，然后我先走了，然后这辈子又碰上了？”

孔武高兴地点点头：“你终于弄明白了。”

“但是我不信。”

孙白杨摇摇头：“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神啊怪的。真是‘如有雷同’，也是‘纯属巧合’。”

“那你信不信我？”孔武看着他：“信不信缘分？”

“信不着。”

他站起来：“早点睡吧。张岩他们明天拿你的照片进系统，就能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