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鼻子打坏了，不然你们几个给我去训练警犬。

邓振兴打了个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和一个人的惨叫已经分辨不出男女。

“大威天龙十八式！”

“91崔氏抓抓手！”

“玉男坐乌鸦！”

“好的邓队，放心，十分钟后我马上带弟兄们赶过去调查，给我十分钟啊，佛山无影香港脚，啊打！”

邓振兴挂断电话进入了周副局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

时间回溯

小说店的门口的长板凳上，一个老人戴着老花镜疯狂的笑，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大腿，像极了猫和老鼠里的汤姆，旁边坐着一个打着瞌睡泡的老人。

随着他每翻一页，笑声越来越大，引起了周围人群的不满，他把手搭在右手边老人的右肩。

“太好笑了，当时我没觉得这么好笑，甚至确实想给这小子一脚，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回首能这么好笑，话说不让你起真名，你也不能起个睿智啊，罗睿志，哈哈哈，真TM睿智，话说我好久没见过他了，上次见他还是上次，三年前的样子吧，去找他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他孙女骑在身上他搁在那当牛做马呢，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周柏林醒了瞌睡后迷迷糊糊问：“他不是叫罗睿志吗？”

“神TM睿智，人家叫凌志，你没听过那首诗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人家是有远大抱负的，他可是我们隔壁村的骄傲，你这样会气死他的。”何天拿着水瓶喝了一口水。

周柏林想了想说：“太多年了，老了，记忆不比当年咯，之前的案件细节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上面关于秦法医等专业术语我都没写。”

“好事啊，写了免得被公安注意，你也不用改了，就睿智吧。”说完，何天又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我记得是从你口中得到的。”

“是吗？”何天一愣，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于是一挥手：“算了，记不太清了，我重新跟你说也是一样的，当年他是我们隔壁村唯一的骄傲，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咱们村唯一一个考上大专的，但我们俩从小一块学习，我没有什么朋友，他当时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

“那多人，你咋偏偏跟他做了朋友呢？”

“问到点子上了，你往外看，告诉我看到了什么？”何□□着前面一指。

周柏林知道他这么做必有深意，他盯着繁华的街道，盯着斑马线路过的人群，看着来回奔跑的宠物狗，他想了想说：“看到了时代的发展。”

“不，那都是朕的江山！”

周柏林额头顿时三道黑线，起身作势要走，何天急着拉住他，“好啦好啦，开玩笑的，真是的，越老越开不住玩笑了你。”

何天咕隆几口水后说：“针来，脖子来，听我娓娓道来，当初在村里，你也知道，时代不像现在发展迅速，越偏僻管辖越松，我们那个屯啊，离派出所十万八千里，最大的职位也就村长了，里面的人大多数没读过书，我是孤儿，还好有慈善基金会弄了个学校给我们读书。”

何天伸了个懒腰，靠在长椅上，惬意的享受阳光的沐浴。

“咱们村以前叫八墓村，村里但凡死人，各种迷信都来了，什么黄大仙，五大仙家，什么报应，风水，中邪各种都说法都有，后来我当警察抓了几个才知道，有个团伙除了拐卖城市里的小孩拿给村里一些重男轻女又生不出孩子的家庭卖外，隔三差五弄死个人，然后以村里习俗进行土葬，以死人鲜肉来育养灵芝也就是太岁，盗墓的小说你总看过吧，墓里叫黑太岁是会吃人的，死人外的灵草是能药补的，所以后来统一必须火化，可村里穷，几个家庭愿意花钱的，你说是不是！”

“有了学校就得有老师，那会从大城市没有志愿者愿意来，唯一来了一位最美人民教师，长的贼漂亮。”

“所以你爱上了？成为了你年少的梦中情人？”周柏林打断道，转头却看见何天一脸阴沉。

“我说她长的漂亮无非两种，第一，真的漂亮，第二，现在这个年代你说哪个没有公主病，都是娇生惯养，谁会好心去偏远的地方教书，可是，她会，所以我们才说，最美人民教师，其实我们那会只是个小孩，哪懂漂不漂亮，所以当时我们说的漂亮是，人心。”

“呵，我们偶尔会接到城市里一些好心家庭赠来一些不要的衣物，那会不是经常写作文，什么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爷爷，由于村里大多数都是孤儿，所以那会老师问的都是：你有什么梦想？”

“我忘记是谁来着，简称小红小紫小蓝吧，虽然记不住他们名字了，可我印象特别深刻那一次，第一个说我的梦想是当宇航员，我想翱翔于太空之间，第二个说我的梦想是警察，我要将世间的罪恶扼杀于摇篮，第三个说我要当消防员成为城市的守护神，第四个说我要当律师，维护所有老百姓的不公！总之都是为人民服务这种工作。”

“所以，你就是说当警察的那位？”周柏林问道。

何天看了一眼周柏林道：“不，我当时说的是：我要当漫画家，写出一个像猫和老鼠一样的动画片供小孩子开心。”

“哦？那你怎么又....”

“小柏柏，听我往后说，别着急。”何天眼眸一闪，继续道：“老师问罗梦想是什么，你猜怎么着，他站起来说：我要当富豪，让在座的各位都为我服务！”

周柏林震惊了，何天一瞧满意点点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此话一出，别说你了，我们都惊呆了，老师笑容僵硬在那一刻，你知道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吗，那会就是，她深呼吸后问他为什么要当富豪，他的回答是电视剧上还是小说来着，记不太清了，说什么男人活在世上，要对自己狠一点，可以没有尊严，但必须要有钱跟骨气！有钱就能包养二奶小三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师一听赶紧让他坐下，进行下一个。”

“下一个女生站起来含情脉脉看着他说：‘我想当罗的二奶。’ 当时老师一口水喷了出来，现在想起来，那小子从小就显眼包啊，哈哈哈。”

“那跟你后来做警察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接下来我讲的是暗线，那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后来她投湖自尽了，我们没有人相信她会自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时我就暗暗发誓要做警察，我没有受到过专业的培训，大多数都是看书来的，那时有个叫名侦探什么的漫画书被别人捐赠过来，我学着整了一个侦探团玩，罗觉得好玩就加入了，虽然没破什么大案子，可被村支书推荐到那当便衣警察，说不好听就是每天晚上值班巡逻的保安。”

何天咕噜咕噜喝水，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有一次我翻档案发现了当年的案子，发现了其中一些疑点，于是重新展开调查，侦探团那时都散了，罗也在考大专，他在考大专的三年里，我各种搜集线索，最后发现，我老师死于谋杀！”

“我越调查越气怒，一个大城市本来有自己的生活，却为了教书育人来到僻远乡下，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时光胶囊这种游戏，就是小时候写上自己梦想与愿望放入盒子里埋入地底，多年后去挖出来看看自己当年埋入的东西以及纸条，人嘛，主打一个怀旧。”

“我突然想到这事，于是凭借印象挖出了她当时埋的地方，发现了一本她的日记，上面记录了，她来这没多久，因为相貌被别人看上，最后以威胁撤职她教书身份为由胁迫她晚上......”

“她同意了，日记上写着：只要每天看到孩子们的笑容，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是不是很傻啊，你说，人为什么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傻？”

“后来村中村霸也看中了她，在一次晚上拖她进小树林**，最后竟然叫他的几个兄弟们......后面还有很多，日记从最初的美好想象到最后的麻木绝望，鬼知道当时的她多么的无助，每天也要保持笑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为了教好我们这些贫民窟的学生！”

“最后精神崩溃的她选择了自杀，只因为那些混混在外讨论她的身体，被传起来她知道迟早会传到我们耳朵里，她选择自杀，并伪装成女鬼，提前用好机关一些小聪明让那些混混真的以为她成为了河中女鬼，逃离了这个村，止住了这段流言蜚语，也为人生画上了句号。”

“我将之前案子疑点上报给市里，进行重新翻案，我隐瞒了日记本的内容，做了一些措施伪装成他们失手推入湖中，那时帮我的就是罗，我把老师遭遇讲给他听了，可惜，我们这种拙劣的把戏很快就被识破。”

他看了一眼周柏林说：“当时市里派来的就是邓振兴，他识破后也帮我们隐瞒了，甚至在我们原有的措施上再进行了一次伪装，我们很感激，他还给我们介绍到警校学习，最后我跟罗也就顺利进了刑警一队归于他的管辖。”

“诶，柏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喂！”

“醒醒，醒醒！”

“嘿，把警局当家里了是吧！”

周柏林睁开眼睛看到站在眼前有俩人，一个何天另一位是张子凡，何天挥了挥手让张子凡出去，他大刀阔斧的坐下来看着周柏林：“你排除嫌疑了，可以回家了。”

“怎么样，你赶到了吗！”周柏林看着何天焦急的问道。

何天一阵沉默，周柏林意识到不对，直接瘫坐在凳子上，口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何天叹了口气，他安抚着：“尸体报告还没出，现在无法识别身份，你别着急，相信警方，相信我，我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可周柏林一副萎靡的样子，何天挥了挥手打算叫某人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叫张子凡帮忙送一下。

“那啥，柏林，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吧。”

在车上张子凡看了后座失魂落魄的周柏林一眼，他是一个受不了尴尬气氛或者压抑气氛的人，所以为什么去到范朝阳那，如果在邓振兴那队估计一天都呆不下去，整个队伍就他跟李最活跃最会搞气氛，张子凡觉得人生在世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无法左右自己人生的话，那就每天活得开心点，至少他跟李子峰是这么想的。

刚开始周柏林没说话，直到宿舍楼下了，他才开口。

“嗯....与其说重不重要，不如说一个生命本来完全有机会可以阻止或者去拯救，却眼睁睁看着就这么.....”

周柏林摇摇头下车后还加了：“对了，我叫周柏（bo）林，不叫周柏（bai）林，谢谢。”

张子凡：“.......”

回到寝室，被众人盘问一番后就沉沉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