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末分支,就是分分支的夏家人在与外族通婚,夏家的血脉被稀释,这些人都是末分支的,当然也还是受夏家管制,地位更低就是了。
夏家特别注重血脉,本家与本分支都是近亲通婚,虽然镜白与青苍最早也差不多,但夏家在这方面的制度格外严格。
只要是血脉不纯的,都会根据情况分到刨除本分支的分支里面去,而镜白和青苍家现在可能混着混着就不知道谁的血统是怎样的了。
不过夏家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以前很多世家皇族都是近亲通婚,为的是保持血统的纯正,但这里面会出很多问题,导致后代各方面出现缺陷,问题越来越大。
所以后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大家都彻底放开了,讲究门当户对,兴起世家联姻,王朝结亲,很少有家族依旧严格把控血统纯正这个问题。
但夏家不一样,夏家不仅不会出现畸形缺陷,而且正相反,血统越纯天赋越好,能力越强,因此夏家依旧对血统本身是否纯正,有着严格的分化。
在后世,泽沐然与荒神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荒给出的结论是,要么夏家其实非人,要么就是血脉在形成缺陷时进行了筛选淘汰,直到本身上出现了某种畸变,克服了这个问题。
荒神所提出的第一种假设,跟后世天坑有关,因为妖也避免不了近亲通婚导致的各种缺陷问题,只有从天坑里面出来的魔物,近亲之间无论多少代都不会出现畸变。
但夏家早在天坑之前就存在了,并且存在的很久,虽然第二种也仍旧几乎不可能,但多少要比夏家非人这个结论要更现实的多。
毕竟四百年后的夏家和其他家族所经历的事情一样,谁也没逃脱掉衰败,就连妖族也是。
眼前这个,不知道是那个分支家的脑残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泽沐然没这个兴趣,要是现在夏家有几百家分□□一支都请他上门坐坐,他怕是要跑个几年才能了事。
赤夏丹青闻言也是眉头一蹙,似乎有些恼怒面前的人竟是如此不识好歹。
他啪的一声合上那扇子,指着泽沐然,但还是没忘他是来请人的,语气也是尽量客气了一些:
“且慢,夏家家主有请,你若是就这么走了,那拍卖的事……”
他欲言又止,子舒老祖心中一沉,当既也拉住泽沐然,低声劝道:
“泽小友,你去吧,我本来就是要自己回去的,还是拍卖的事要紧。”
泽沐然撇了子舒老祖一眼,知道他是担心拍卖一事会因此搅黄,但他有必须带着子舒老祖回去的理由,必须和他一起走,不然也不会等那些人走远了又来寻他一起回去。
更何况,他与夏家本家做的交易,就算是本分支来了也得让路,这交易是给族长过了目的,他又算个屁。
子舒老祖觉得泽沐然不知夏家厉害,压低了声音又说了几句,都是说夏家实力产业名声之类的,殊不知全被那赤夏丹青听了去。
泽沐然闻言嗤笑一声,子舒老祖毕竟对夏家内部并不了解,所以泽沐然也懂他为什么紧张。
泽沐然本想说这算个狗屁,与他们交易的是本家,也就是夏家族长亲自过了目的,就连本分支来了也得被踹一脚,在地上滚几圈在出去。
但是他又怕身后这老东西找不到自己到时候会给子舒家找麻烦,于是便未言语这句,反倒直接伸出手一把搂住子舒老祖,全当没听到,对子舒老祖道:
“抓住了。”
子舒老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顿时腾空而起,脚下踩的正是他的佩剑。
子舒老祖大惊失色,急忙用灵力扫过佩剑,他松了一口气,这剑并未被泽小友炼化,还是他的,他要是想御剑随时可以拿回来,泽沐然只是借用一下。
他这么紧张也是有原因的,御剑主要是两种法子,一种是炼化,这种法子就好比源源不断的把灵力灌入剑身,直到整个剑就像是自身的一部分一样。
虽然炼化的时候比较麻烦,但是平时使用能更轻松方便,时间长了有灵力的支撑淬炼剑本身也会更加坚固,韧性也会更好,与剑主相性更好。
炼化对剑的材质是有一定要求的,这与使用者有关,剑的材质必须能够承受使用者的灵力才行,而对于这些老祖来讲随身佩剑真的很重要,主要还是在材料和炼化时间这个问题上。
第二种是用灵力裹着剑身操纵,这个是通俗来讲的御剑,泽沐然用的就是这个,只不过他用的不能算是灵力,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现象与原理的混合体,是在四百年后的人所使用的。
子舒老祖是探查不出来这种手段的,但这些里面灵力也是一种基础,所以子舒老祖最多只觉得怪异,不会觉得这东西是一种新的什么能量。
泽沐然没有炼化子舒老祖的佩剑,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不能这样做。
现在他们脚底下踩的这把剑,就相当于子舒老祖的本命法器,换一把剑炼化,或者子舒老祖重新把这把剑炼化回来,都会导致实力下滑。
所以子舒老祖紧张,换一把剑炼化,也要很多年才能才能达到现在这把剑的程度,非常费时费力。
而如果是拿回来重新炼化,那上面也有泽沐然所留下的痕迹了,相性会变得复杂,使用起来会有隔阂。
一般被炼化的剑,正常情况下是无法被别人使唤的,用再多灵力御也不行,因为剑已经变成剑主的一部分。
简单来讲做个比喻,这就相当于有人要操控你自己的手上的指甲盖来杀了你,但你的指甲盖和手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你不可能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除非对方把这指甲斩下来,切断指甲和手指的联系,斩断指甲也就是对方要炼化指甲,否则他是不能用的。
所以子舒老祖才大慌,以为泽沐然直接把他的佩剑瞬间炼化掉了,但探了才发觉,泽沐然竟是不知道以什么法子能在不与他灵力相冲的情况下御剑,心里也是又惊又奇。
二人离去前,子舒老祖只看到赤夏丹青脸色一变,但不知为何并未追上来,泽沐然回头笑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子舒老祖也没敢询问。
待子舒老祖冷静下来,他这才有所察觉,泽沐然似乎施了一个障,但是这个障和他见过的又不同,待在这个障里面领他感觉特别难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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