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气鼓鼓一掐小腰：
“是又怎样！我看他就是小心眼，等我大了，也长那么高，我要打的江念尘屁滚尿流，气死江长老，替你报仇。”
江念尘捂嘴，他听着想笑，想不到悠然背地里是这般模样，到是伶牙俐齿调皮可爱。但是不行，得憋着，这要是被发现偷听，他怕是要先臊死。
说到这，江念尘有听悠然不知为何又突然蔫巴巴的：
“嗯……对了，江长老跟我道歉，他说管教弟子不周，让他多嘴了。江长老还说，你是因为我才动手的，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想为我报仇？”
凌霜伸手将她拉到身旁并坐：
“我知道你是害怕，他出剑很快，你看不清。”
悠然也是轻轻靠着她，委屈巴巴：
“我明明这次历练回来，也进步很大，爹现在看我就是不顺眼！江念尘是江长老如今最得意的弟子，谁不知道他修的是雷法，比风还快，当时魔修出手抓我们，都没有这么快。”
悠然蹭蹭凌霜：
“我好害怕，他出招太快，我根本应接不暇，万一他一不小心就把我斩成七八块怎么办，我爹都来不及救我。”
江念尘扶额，那得是有多不小心，悠然师妹整日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家主就在旁，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凌霜闻言摇摇头：
“江念尘不是故意的，他当时走神了。你那日不是用灵力御火附着在剑身上，我听说再过一个月，他便要动身参加大比，我猜他兴许是想，如果比试上碰见同样御火的敌手，要怎样出剑。”
江念尘沉默，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原来凌霜师妹都知道。
悠然委屈：
“可那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那天我的头会保不住呢！”
凌霜轻轻拭去悠然眼角的泪花，柔声安抚：
“不会，我都看着呢，他伤不到你。”
悠然嘟嘟嘴：
“他那么快，你平日到底是怎么做到能与他过二十几招的？而且那一日，我听说除了最后一招，他都没摸到你人。”
江念尘也想知道，要知道雷法已经是目前修士之中已知中默认最快的了，便是能看见也不应该来得及躲得开才是。
“他每次出手都有短暂的停顿，像似酝酿准备。呼吸之间隐约有雷鸣电闪，一但发出因为速度极快，可很难轻易改变攻击的姿态。只要看他起势便能知道他的剑会落在哪。”
说到这里，凌霜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也知道，自从我修炼灵力之后，眼力渐涨，能看的更清，更远，夜里视线也很好。”
悠然不觉得，反正她与江念尘打了打么多次也没感觉哪里有些停顿，悠然伸手捧起凌霜的面，盯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
“我觉得你的眼睛比以前更美了，好似流光溢彩，有金光蕴含其中。”
凌霜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抬手去挡，悠然抓着她不让：
“你不要挡嘛！”
凌霜偏开视线，现在是正午，她在白日光照时竖瞳格外明显，她不太习惯悠然在这个时候盯着她看。
凌霜任凭她拉开自己遮挡的手，但还是看向别处：
“我觉得他们很讨厌我的眼睛。”
悠然冲她笑，她的声音甜甜的，带着暖意：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想不出天下谁的眼眸还能比你的好看，你的眼睛里一定有一座宏伟巨大的金色宫殿，我每次与你对视都觉得心神振荡，觉得你的眼睛美的令人沉醉。”
凌霜莫名觉得有些面颊发烫，只是面上并不显现红晕，也是冲她温柔一笑：
“你上次还说我眼睛里有一整个金秋盛夏，我的眼睛那里装的下那么多东西。”
悠然抱着她的腰埋头撒娇：
“我不管，反正你最美！”
凌霜有些吃疼，但也不是很疼，悠然很小心，没撞到她的伤处，而是躺下将头埋在她的腰腹撒娇似的蹭蹭。
伸出手轻轻捋了捋悠然的发丝，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头顶那炽热闪烁的阳光，最终闭上眼睛，轻笑着，用温柔清冷的声音道：
“我觉得你眼睛里有旭日朝霞，什么都没有你美。”
江念尘沉默，因为悠然很快枕着凌霜的腿睡着了，他也在假山后面一动不敢动的站了少说一个多时辰。
要不是后面突然出现的红衣高人把悠然抱走，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藏多久，腿早都站麻了。
江念尘回去后问了师尊，他把凌霜的话学了一遍，江满吟听了也觉得奇怪，叫他动手与自己过几招看看。
接连几十招打下去，江满吟叫了停，也是直摇头。
江念尘有些紧张，他担心自己是不是三年没下山历练，一直后山清修，导致他现在招数漏洞百出。
江满吟想了片刻：
“我觉得是她克你，毕竟她的眼睛异于常人。”
江念尘沉默，那岂不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的过凌霜师妹了。
江满吟又想了想：
“要想克你，恐怕至少要有你小师妹那种看上一遍招式就能舞出七八分的本事才行。她动态视力应当极好，至少肯定比你还好。”
说到这，江满吟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遮掩，灌入灵力，刷的便直直掷出去，有破空之声，随后炸裂成碎末，他问：
“你看到的是什么？”
江念尘道：
“是垫盘。”
江满吟满意点头，放下手中遮掩的茶杯：
“未入修行者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未修灵力者，大多只能看到一道白光。与你同修者，倒是能看清其轮廓轨迹，但是你就能至始至终看清那是个垫盘。”
江念尘点点头，他懂了，当初他会修雷法，也是因为这个，师尊说他天赋异禀，最适合修雷法。
江念尘突然也很好奇，于是便问：
“这么说，凌霜师妹最适合修雷法？”
江满吟摇头：
“她和你不一样，那个心性怕是修不了雷法，她不够狂傲易怒，太过沉稳，心如止水，适合修寒系的功法。”
不知为何，江念尘觉得师尊好像在损他，不过他最早步入修行时非常情绪化，易怒，这倒是真的。
江满吟清了清嗓子，抿了口茶：
“这么说，你和她和好了？”
江念尘尴尬，支支吾吾：
“我…额…只是路过，偶然，听到……”
江满吟沉默，心中暗骂他不争气，不过他也一样，一时半刻还拉不下这个脸，因此才把祛疤的伤药给了悠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