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修,气,魔,术,源,势,灵,武,法,式,还有修器等等等等,千变万化。
泽沐然见凌霜不太懂他说的源势那些,也摆摆手:
“后面这些我只是随口一提,绝大多数人都用不了,而且现在也还没有那么多详细的分化,只是我把这些东西单独拎出来给了一个定义。”
凌霜点点头,继续,听他讲心境意境。
修武是一境,也就是自转,一个认清寻找自我的过程。
修灵是二境,是在知我的情况下,同时知天地自然,并且感悟与之融合。
通俗易懂来讲,修武不好,也就是对自我认知不够明确,是心境的不稳,不够完善。
那么修灵就会被拖累,因为修灵是二境,也就是心境与意境的结合,这会导致修灵会非常缓慢。
当然,这两者都要看悟性,悠然是心境修炼的很好,但她意境不是很懂,所以他指点出这个意境,她便明白如何修炼,灵力大涨。
泽沐然又讲了墨轩逍遥和长老们说的,他们也说了修灵要看与天地相契的能力,主要看悟性天赋云云,这个说的太含糊不明确,很多人难以领悟其真意。
而且他们会把心境和意境混到一起,当做一个东西。虽然确实是一个原理,就好像生火,一个用柴火,一个用木屑。但泽沐然觉得这个东西如果要认真讲还是有个区分,才能更好理解。
泽沐然说了很多,例如墨轩逍遥与长老们指点地弟子可以说很多他们都不懂真正的深意,而是古往今来的经验。
泽沐然提出,墨轩逍遥应该一开始不许她修炼灵力才对,凌霜点头,在第二次历练之前墨轩逍遥的确不许他修。
泽沐然便说:
“在墨轩逍遥的眼里,你是后入修行,所以不管天赋如何,他都觉得你是根基不稳,因为他担心根基不稳所以不让你那么快修灵力。”
泽沐然又讲了这个根基不稳修灵会怎样,无非就是绊绊磕磕,日后很容易出岔子走火入魔,无论是心境还是意境都不会修好,半路就是极限,很难精进。
凌霜听懂了:
“如果我心境稳固,意境有所悟性,是否意味着我便是修行时间短,也能追上他人。”
泽沐然点头,心说不愧是自己,这就懂了:
“你和悠然不一样,你差的是心境,你应该多练武,不应该急于修灵力。而且我看你自己不是也有所察觉,平日过招多为武,灵为辅,用的少。”
凌霜点头:
“我觉得不舒服,用灵力时总感觉迟钝滞涩,没有我原本的招式轻巧灵敏。”
只是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修练灵力还不够多,是因为练得不好才这般,并不知晓其根本原因。
泽沐然也还记得,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练了许久也没什么长进,为此还忧愁过。
不过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好了,也说不上是一下子有所感悟,就是不知为何,反正能够运用自如了。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后来养成习惯,不怎么爱用灵力,虽然灵力的总量也并不少,但用起来未免太过节省。
那时候很多时间他还是喜欢修武,以力和技巧压人,用灵力的法子也是喜欢将灵力裹在剑上,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泽沐然提了几个条件,其中包括,不能告诉墨轩逍遥,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法子,不能说是他教的,当她觉得修灵速度变得很快的时候,需要找他在护法,在一旁盯着。
不用泽沐然说,凌霜也知道,这样修炼太快怕是不稳,便是用对了方法,可一定有一个稳定的界限,一旦超过,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想必悠然那段时间也是如此,而且她每次都想和自己说,却又唉声叹气,看来他与悠然也做了同样的约定。
然而事愿难为,泽沐然也没办法,凌霜虽然知道了其中奥秘,她还是需要日积月累,因为她差的是心境,不是意境,只能这样一点点练。
泽沐然大概估算了一下,就算他道破奥妙,但凌霜至少要等到明年才能像悠然那样,得以快速长进。
而且有件事他没说清楚,也就是心境的自我,不止是通过内转修炼认识自我的能力极限,还有一点,心性。
在这件事上她必须要经历明年悠然被墨轩逍遥带去参加大比之后,悠然回来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才能开始渐渐分的清那些感受。
心性是要给时间形成的,是需要经历磨砺改变的。泽沐然不知道凌霜到底会与他当年有什么不同,但一定会有所不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泽沐然很快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妈的自己的前身竟然会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他先前以为她与弟子们对练总是收着,因此一旁观战并不明显,但由于她举不动重武,他就削同等长的竹子来带她练招。
结果?不如他当年犀利如刀,不如他当年杀伐果断,不如他当年阴狠歹毒,不如他当年狠厉决绝,总而言之全都差那么临门一脚。
泽沐然咬牙,暂且忍下,次日他捉了几十只野兔,为其演示长刃刀的拖刀。
他先是用那长刃刀的胚子慢慢演示每一个动作,脚步应有的位置,怎样握其刀柄。
拖刀是单握,只能用一只手,其中要大迈步前冲,刀身拖在身侧,直到侧身甩出为侧砍,身体也跟着惯性扭转,步法也跟着转变,其攻击范围之大几乎能打出整整一圈。
泽沐然演示了好几种拖刀,以此教她如何把控拖刀惯性来控制范围,例如横扫一圈就完全顺势跟随其惯力。
而控制范围重点在于下砸,将其砸入地上,把横向的力转变为向下的力,打入脚下的土里来更快的卸掉其力。
待演示的差不多了,他便去搬附近准备好的笼子,因为储物法器不能放活物,所以他抓了之后都塞到笼子里备着,等着今日使用。
泽沐然起了一个环形无顶的障,他一走过去那些兔子就上蹿下跳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声。
泽沐然已经将所有气息压到极致了,虽然不至于直接吓死这些小玩意,但也还是会引起恐慌。
泽沐然抓了一只,毛色是黄褐色的,他直接提溜着耳朵拽出来,甩手往竹林里一扔,自顾自的关了笼子。
那兔子瞬间就窜出去好远,不过泽沐然不慌,他划了范围,那兔子跑不丢的。
泽沐然提长刃刀,他叫凌霜跟上,便猛地一踏地面,飞身而起,踩竹而行。
直到他快追上那兔子,这才落地,拖刀而行,大步冲去,腰部发力,其长刃刀立刻侧扫而去。
顿时劲风声起,周围凡是在其轨迹之上的翠竹纷纷断裂,发出破竹之声,只听嗡的一声巨响,那狡兔顿时侧颈断裂炸开,刀身扎入地面很深一段,微微震颤嗡鸣。
泽沐然顺势松手,翻身侧踢刀柄,向下发力,那长刃刀便被从土里直接翘了起来,重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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