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家,外庭,墨轩逍遥正与子舒衣容坐在一起喝茶。
那红衣高人已经一周都未出现过了,子舒衣容途中写了几封书信给墨轩逍遥,得到的回复却是那人并未来过逍遥峰,已经查过了,灵药一直没少过,也没人说见到。
临别前,那人向自己腰封内塞什么东西,等招待好了贵客 ,休息时才想起来找,拿出来,竟是个没有名字的丹方。
子舒衣容这才想起他白日里说的话,他说老祖用一张丹方换他两日作陪,原来不是玩笑。
子舒衣容匆匆离开,将东西拿去给老祖过目。
老祖也叫来族中炼药长老,好一阵折腾,最后还是搞不清楚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又不好向外人声张,只好让他抄了一份带去给墨轩逍遥指点一二。
子舒衣容花费了几日时间,稳住了那些来访的贵客,这才抽出时间前来拜访墨轩逍遥,询问丹方的事。
不愧是墨轩逍遥,丹方一出,除了其中两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剩下的几味药材就被当场点了出来。
例如药性,炼法,产地等等,可以说确实都有,但是千载难逢,其贵重程度把整个子舒家几百代掏空了也不可能搞得到。
子舒衣容这才大惊失色,墨轩逍遥的眼里却带着些许羡慕,意味深长的说道;
“子舒老祖福泽深厚,竟是撞了如此大运。想必高人是个舍得下血本的,没想到那日竟然用了这么多稀罕玩意,现在想想,若是用这些东西炼出那丹,其药效白骨生肉也合乎常理了。”
子舒衣容人都傻掉了,怪不得那日高人进了他们家宝库转悠一圈却什么也没看上,甚至最后只抓了一把金叶,面上一副原来你们很穷的样子。感情在那高人眼里,他们是真的很穷啊!
大概是高人觉得他们太穷,穷到他们子舒家在延绵百代也还不起这账的地步,所以他才只抓了一把金叶,就连后面买收纳法器都是随随便便选的便宜货,甚至,甚至高人炼法器都用的不值钱的金叶金珠。
子舒衣容突然觉得,那高人平日里看他们的眼神多少带上了些怜悯,似乎是再说,我还没见到有人能穷到这个地步,你们家是头一个。
墨轩逍遥对此并不知情,他也没见过那高人几面,反倒是子舒家对此接触甚多,虽谈不上羡慕,但也是真心祝福子舒家老祖身体健康,重回巅峰。
“那日家宴,听老祖问其年纪,现在想想,那人回答也许并非调侃。至于这其中两味药,应当更加贵重稀有,恐怕还得问那高人才行。”
子舒衣容闻言也感觉那高人的形象似乎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起来。二人又寒暄几句,子舒衣容便匆匆忙忙同墨轩逍遥告别,
墨轩逍遥问他要不要把上次抬来给那高人的金叶什么的一起带走,子舒衣容拒绝了,现在谁也不知道那高人有可能去哪,还是先放着吧。
子舒衣容顺便还留下一袋泽沐然定好的的金珠金叶那些,只道若是高人前来逍遥峰,麻烦家主帮忙转送。
他后来找人去问过,这种金银细软暂且不论大小,想要炼化成法器本身就很难。
金太软,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融成一摊金水,因此子舒衣容每样都定了上千,全当给高人练手玩,就算炼坏了,凝固后也是一坨金豆,高人也能用得上。
至于泽沐然,自然是走空了,不过来都来了,他就去偷偷看看那群织娘绣娘,只看了几眼,就感觉里面怨气冲天,一众织娘面色极差,个个都是一副精神憔悴的样子,吓得泽沐然不敢露面,生怕被捉住,听她们抱怨个没完。
子舒家的门客早就满了,泽沐然并未打算去打个招呼,他可不想应付那么一帮老东西,想想就烦。
泽沐然想着,他就这么耗着,看看这些老东西耗的起不,他若是迟迟不出现,总不能个个厚着脸皮在子舒家住上一年半载。
没碰上子舒衣容,泽沐然又回了逍遥峰,继续守着那偏院,只是墨轩悠然已经回来,泽沐然刚一上树就听屋内里传来她疑惑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你能站起来了?”
泽沐然突然想到,完蛋,他当时就不应该把人捞出来,这下可好,墨轩凌霜该不会把他抖出来吧。
正心烦意乱着,就听墨轩凌霜轻声道;
“有一师姐,说是你让她来的,把我抱出来,帮我换了衣裳。”
泽沐然闻言松了一口气,又坐回了树上,仔细听着房内二人言语
大约是墨轩逍遥找自家女儿检查功课的问题,过了些招数指点了一二,这才回来晚了。
不过墨轩悠然倒是没有怀疑,觉得是前来叫她的同门禀告了她父亲,因此派来一人替她照顾凌霜。
时间飞逝,泽沐然也闲的愈发无聊,他想着自己成天在这窝这也不是个办法,想着是不是应该上那开个洞府住进去。
墨轩悠然又去上课了,泽沐然闲得无聊,头一次溜进去坐在她身侧偷偷打量,台上的仙师嘴里念叨个不停,反正都是泽沐然不爱听的那些大道,什么天地良心那些,听着就隔应。
不过守着墨轩悠然,似乎这些再难熬的陈词滥调听起来也没那么烦人,只是到了下午,泽沐然终归是坐不住了,他以前就不爱听这些,总是要和那仙师对着干,然后被赶出去,反倒是乐得自在,干脆去练剑术。
闲着也是闲着,泽沐然想着今日就在外门逛逛熟悉熟悉路线,于是偷偷去了先前在逍遥峰挖的一处洞府看看,他想看看墨轩逍遥有没有把那些存货都取了,别再放坏了。
没走几步,泽沐然突然感觉自己要被晃瞎了,只见那破破烂烂的洞府里别说床了,就连个凳子都没有,可是偏偏他先前炼药的台子上堆满了箱子,全是大敞门,金灿灿的一大片,每个都塞得满满当当,差点直接晃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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