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沐然闻言冷哼一声,那老东西真是精明的很,没见几次面房子都给他盖起来了,还说要把他当做子舒家先祖对待,谁是他们家老祖宗,真是净占他便宜。
子舒衣容将人带到了新宅,泽沐然进去逛了一圈觉得还不错,刚想夸两句,就见子舒衣容笑眼弯弯,指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一众弟子说道;
“这些都是老祖与我们精心挑选的好苗子,日后就留下来照顾高人衣食住行吧。”
泽沐然一听顿时气的抬脚就踹;
“好你个子舒衣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打什么鬼主意,想把人丢给我当弟子,你想得美!”
子舒衣容捂着屁股,厚着脸皮道;
“别呀,这些弟子机灵的很,个顶个的仙苗,各位长老可是忍痛割爱,最好的苗子都送这来了,高人就不考虑考虑?”
泽沐然撤了遮容术,拍了拍手,众弟子立刻停下手中的活,朝着这边看来。
刚一入眼,就见一人一身红衣,那双金色的眸子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而那冷艳脱俗的俊容更是美的惊人,偏偏那肆意的笑又带着一股子狂傲邪魅,身形更是极美,勾的众弟子魂都飞了,个个怔在原地,惊的说不出话来。
泽沐然随意对着下面的弟子招了招手,见无人动弹,反倒有些弟子不自知的鼻血长流,泽沐然这才扭过头对着子舒衣容一笑;
“这就是你说的机灵?”
子舒衣容不自然的扭过头去,他突的想起那日眼前这人撩起发丝,问他那条蓝色耳坠配不配他,面色也是微红。
他对这张脸也没什么抗力,只好扯着人便走,免得真的把这些仙苗的魂都勾走,日后无心修炼。
泽沐然重新遮了容,子舒衣容也不在提给他塞仙苗的事,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子舒衣容拿出之前定好的几千个金珠金叶那些,装在一个以玉佩为外观的收纳法器里,递给泽沐然。
泽沐然随手拨弄了那丝滑的流苏几把,觉得还不错,便挂在腰侧,很搭。
就这样,他在子舒家住了下来,属于他的府邸也是空荡荡的,按照他的要求,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子舒衣容偶尔会来找他聊天喝茶。
先前还未离去的门客也陆续前来拜访,可没说几句话就被泽沐然打发走了,但还有不少死心眼的是被气走的。
有人求药被拒,便问,为何愿意出手搭救子舒家老祖,却不愿意帮他们一个小忙。
泽沐然便答,意外薅了他们家灵芝,为了赔礼道歉。
有的人大多在这之后便止步不在多问,告退而去,然而还有一些人会继续追问。
大概就是说,就算是如此只要还了便可,也不必痛下血本,他们只要一点帮助,无论是否能够根治得救,他们也愿涌泉相报,为何高人还是不愿,是否是哪里做的不好,又或怎样才能请他出手。
泽沐然这时就会开始说些混账话,例如子舒老祖有个好儿子,子舒衣容屁股怎样怎样的翘,脸蛋怎样怎样的好,孙女怎样怎样的聪慧伶俐,甚至还夸子舒家老祖身材倒是也不错。
都是一些虎狼之词,听的来者脸色难堪,接不上话,最后只能羞红着脸大骂他是个疯子!气的告退而去。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留下来,只说高人说笑了,他们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只要高人愿意出手帮忙,只要是他们有的,什么都愿意给。
泽沐然这时就会搬出丹方里的珍惜药材,一个个念出来,问他们,可买得起其中的一味?又或能有本领寻得这些?
自然是大多买不起的,最终这些门客使者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两人。
泽沐然眉尖微蹙,便问;
“他们都走了你们两个为何还不走?”
留下的二人一个是南宫家的长老,一个是清竹家主的长子。
先开口的是南宫家的长老;
“在下南宫周游,家主南宫问天,此次前来拜访,是为答谢高人在旧址遗迹中护了族内子弟半天,救了众弟子一命,为此带来一些薄礼,还望高人笑纳。”
泽沐然没听懂,哦了一声道;
“我怎么不记得救了谁?”
那位南宫家长老便简单概述了一遍来龙去脉,大概就是泽沐然走后,那一众人等被人盯上,后来领头铤而走险引爆了那两颗巨狼内丹,炸死了前来打劫的一众匪人,救了众人一命,那南宫家的弟子也从中侥幸活了下来,其中一人是南宫家一位长老得意弟子,另一位是南宫家另一个长老的孙女。
泽沐然听的笑了,这都是些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破事,这送礼的理由也有够牵强的,为了这点破事等了他一个多月才见上一面,也真是闲得无聊。
不过他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位,说道;
“打开看看,要是好玩的,我就收了。”
南宫周游也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石头,泽沐然撇了一眼,知道是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确实是个稀罕物,后世也很少见,是用来炼器铸刀的原材料之一,这份礼来报那两颗内丹,不算轻也不算重,倒是合适。
泽沐然收了那物,南宫周游又道;
“不知高人何时得闲,若是有机会,闲暇时可来南宫家逛逛,游玩几日。”
泽沐然点点头,只道;
“以后再说吧。”
待南宫周游离去,泽沐然又看向清竹家的那位,问道;
“你呢?”
那清竹家的长子便道;
“在下清竹思木,家主清竹文殊,听闻子舒家广招能织兽毛的织娘,不知高人是否对寒霜角雕的羽毛有所兴趣。”
泽沐然想了想,没想明白那个什么寒霜角雕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却知道这人与那南宫周游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想着反正就剩他一人,便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坐下。
清竹思木刚一坐下,就见那人细细打量着自己,他眼疾手快的为泽沐然斟了一杯茶,即便是见了泽沐然那张惊世骇俗的容颜,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定力自是好的。
泽沐然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于是问道;
“你要什么?”
清竹思木道;
“要一碗角雕心头血,可解世间寒毒。”
泽沐然思索了片刻,大抵是估算出来那角雕的实力几何,既然提了织娘,应当是他拿到的火鸟黑羽惹来的。
清竹思木见此人目光游离天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但也并未打扰,只是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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