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第七十一章 福禄门万蚀毒

场外一阵哗然,有人说:

“她不是还有个姐姐,可能是丢出来留个念想,祭钟一罩,可不得被那琉璃宫长老活活炼化成血泥,啥也不剩了不是。”

有人说:

“对,我看她是放弃了,挨了李福禄门下的独门剧毒,根本活不了,那毒可是连赤夏家的长老都扛不住几日,祭钟罩与不罩根本没差。”

还有人说:

“别提了,前几年仙门大比,青苍思空他爹不就是被李福禄门下的剧毒万蚀毒死的,据说全身溃烂流脓死相凄惨。”

有人忍不住咋舌:

“啧啧啧,那可是天下奇毒,这毒根本无解,沾上一点就完蛋了,要不怎么说福禄门子弟不多,但却名声在外无人敢惹。我听说,当年这福禄门门主就因为李福禄这名字特别巧才收他为徒,结果此人天赋异禀炼出奇毒无数,这才几年,都坐上长老之位能与青苍赤夏家同台竞技了。”

“别提那些了,就这次大比,我看也就李福禄能拔得头筹,我可是压了好大一笔。可没想到这琉璃宫长老居然也这么猛,端木家特制的地砖他都能给融穿那么厚一层。还有那一堆法器,这实力,恐怕远超青苍思空与赤夏家那位长老了吧。”

“不过那琉璃宫的长老到底是怎么拿到福禄门下的剧毒,他也没和李福禄交过手,难道是买的?可他们琉璃宫不是一直和福禄门不太对付吗?”

“这我知道,敲钟人把那紫葫芦借给弟子,就第一日,你们记不记得,福禄门下的弟子手中的火枪不是打了几发散弹,都被一紫葫芦给收了。”

“那这泽安姑娘当真运气太差,那银硕流派着实新坡,还未传承发扬便在此处陨灭,可惜可惜,当真可惜。”

祭钟内,泽沐然跪倒在地,那散弹碎片在他体内炸开,镶嵌在肉里,腐蚀声滋滋作响,跟烤肉似的一直在往内里腐穿。

泽沐然本想抬手剜肉而剔,却发觉指尖一触便被一同腐蚀的血肉模糊,这毒着实厉害,他从未见过。

疼,剧烈彻骨的疼痛灼烧着血肉,这种剧毒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而在刚经历了八宝琉璃火的灌溉下,他手中的银硕质地也变得柔软,因此很容易被击穿。

身体几乎要被腐蚀的烂掉,祭钟嗡嗡轰鸣如万丈巨浪层层汇聚,他一直以来,都很很讨厌钟的法器。

那声音总是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墨轩家山门覆灭,以及他身死刮为烂肉之时,既有钟鸣。

泽沐然咬牙,他还是清醒的,要是在这种地方乱用他原本的力量,那么不止他的处境,整个墨轩家都会在此被他所牵。

可这祭钟到底要如何破?若是一直自束手脚将实力约束在这等程度,他到底要如何取胜?

银硕,他唯一的底牌已经毁的如此不堪,谁知道这老东西是发哪门子风,八宝琉璃火不留着平日保命去用,偏偏在仙门大比之上与他玩命。

还有那毒,他根本闻所未闻,泽沐然知道,在荒末时期很多强盛世家宗门王朝那些都在天坑的洗礼下泯灭。

但这种毒实在是太过强悍了,完全超出了他对这个时代的产物,能有多大的威力想像。

这毒会腐蚀兵器,但却并非完全腐蚀,一但淬毒的兵器扎入肉里,便会深度腐蚀□□。

血肉会被腐蚀的烂掉,就算他自愈力再强,只要不能剔除这种毒与打入体内的残片,他便不可能好的了。

更何况,这东西不简单,不仅仅是毒与腐蚀,还有杂属性的灵力,不知是如何设计的,恐怕是灌注爆炸后的残留,寻常人根本无法依靠挖出残片轻易疗伤。

若是以渊泽安的身份,这种程度的负伤,必死无疑。

更何况,那死老头知道他没死,使劲的催那祭钟的钟心咣咣的撞击钟壁。

此人正试图炼化他,兴许也未必,那老头想要的,应当是那银硕才对,他可能想要借此将那些银硕的残片炼化收进去。

有这祭钟笼罩死死扣在地上,外兴许也看不见钟里的情况,要是将那些残片全都融了收进祭钟,只要没人看见他明目张胆的收,遗物便可以用炼化干净或者半点不剩为借口独占。

仙门大比会场之上,双方开战之前对压法器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这老东西竟是如此之贪,竟是全都想要。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倒也合理,他那银硕打法独特,材质特殊,兴许是青苍思空戳他那一下漏了相,惹得人觊觎,对于炼器师来讲,他的银硕确实是值得研究的好东西。

泽沐然伸手掏了一把内脏,想要把里面的腐蚀碎片捏出来,发觉不行,除非他提升身体的状态,否则一碰那毒,指尖的骨肉便先会被腐蚀的烂掉。

泽沐然到是想提,可也不行,就比如那敲钟人的鼎,紫葫芦,都和这祭钟一样,都能炼化里面的东西与人。

一但内里被罩住的东西状态发生变化,与那敲钟人紧紧连系在一起的法器,便能让他察觉。

这法器分为很多种,就比如那紫葫芦与鼎还有钟,虽然都能炼化东西,但还是不一样。

紫葫芦能直接收纳炼化死物,鼎与祭钟就不行,想要炼化,就得以能够包容的体积将东西罩住,然后使劲催化,借助持有者的灵力去炼化里面的东西。

而紫葫芦那样的法宝,本身就是为了纯粹的收纳熔炼而准备的,因此本身不具备任何攻击力,本体大小也是有限的,压缩放大不了太多,内里和外里的受力承受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鼎与祭钟不一样,本身具有攻击力,不会像是紫葫芦一样,一但受到强烈的外击变会破损。

泽沐然在想,他肯定是死不了的,但如今伤到这种样子,要如何合理的活下去出现在成千上万只眼睛下,这才是真正的难题。

没有太多时间可供泽沐然所想,这祭钟本就不是专门用来炼化的法器,因此外壁很厚,催动起来内里温度没那么容易升温。

可即便如此,给他思考的时间也不会太多,因为此人的目标是银硕,而能让银硕融化温度,以他现在所拟的情况绝不可能活下来,他必然是要露馅的。

这种构造任何攻击壁垒的行为都是自杀,声音的传导会因法器独有的作用把他震死在里面,而这种重量,也不是他所拟的这种身体状态可以凭借肉身抬起的。

泽沐然忍不住有点后悔,他当初为何要把实力水平定的这般低。他还以为与那青苍思空和赤夏家长老那般的实力差不多便可轻松拿下头筹,谁知道原来还有比他们更麻烦的,半路杀出来一条花脸老王八。

泽沐然闭上眼,身上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他经历过比这还痛的,自然是忍得了。

左思右想,泽沐然觉得这是个死局,他就不应该硬抗那一击中这奇怪的毒。刚刚他其实完全躲得开,只是为了不露馅,这才硬挨,没想到此举仍是失策。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