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第一章 小小端木家,怕是容不得我真身

镜白捉影银二人入高峰屋舍宅院,泽沐然略有惊奇,但也仅仅只是惊奇一瞬。

端木家的弟子下人纷纷告退,镜白捉影回身鞠躬,而那真身则是像下仆一样站在远处候着:

“不知他界域神为何化作常人,来此地走动。”

安冥渊眉头微蹙,泽沐然说决不能让人知道他们都是半神,不然便会牵扯诸多,后患无穷。

域神是一种叫法,像是划分地盘一样,因为大多都会驻留在一地,因此为地界,掌握那一方领域,所以有域神的叫法。

镜白家知道域神并不奇怪,在一些事情上,镜白家的确要比寻常世家,甚至荒古世家知道的还要更多,更何况不少庞大深厚的世家,多少都知道域神的存在,只是少有人认可。

安冥渊正欲动手封了他的口舌,泽沐然却伸手拦下,笑道:

“不必,镜白家的功法擅辨真假化身,就算看不见你我原貌如何,也是看得见别的。”

镜白捉影略有惊诧,虽离远他是看不出来的,但在这么进的距离他看不见泽沐然的,却能看清另一个。

镜白家的心法不同,修的是虚实,阴阳,也就是光影。

镜白捉影之所以觉得他们是域神,是因那另一个假扮为女相的实力并不算高,虽然不排除分身,但也有可能是附神。

他的气息很不一样,非人,非妖,邪祟怪异那些无论哪一种都不像,也只能猜为域神了。

而附神就是依附域神的弱神,虽然也是神,但修为力量都不高,是小的界域被更大的吞掉,被迫依附而形成的,因此出域倒是也不是不可能。

镜白捉影请二人落座,奉茶笑道: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又是那界域神,寻镜白家,又为何事?”

泽沐然捋了捋胡子,哈哈一笑:

“你想知道我们是谁,至少也把这念身撤回去,真身躲得那么远,我怕你待会听不清。”

镜白捉影仍旧是那副笑容满面:

“我不知这话是何意,我就在此处,什么是念身?”

泽沐然冷哼一声,抬手一记青色雷光指向那真身,衣袖只是一挥,面前那假身便化作一缕缕青烟背其挥散。

一道黑色影子自那假身之下遁走奔逃而至真身脚下。

刹那间,那人周遭空间如镜碎一般破裂折射,本是一记的青色雷光滋滋作响顿时折射万千在镜像中奔走不停。

泽沐然挥手湮灭那万象之中滋滋作响的雷光,浮镜顿时绽开,碎裂之处缓缓拼接重合,其背后自然是有一人,显现出来。

镜白捉影微微松了一口气,那青雷并不厉害,此人虽有实力,但却不是为了杀人而动。似乎是不爽他不以真身面对,这才出手逗弄他,那一招,连告诫都算不上。

虽此人没有杀意,但镜白捉影也不敢收起法器,眼前之人已经不能用不好惹来形容,而是整个端木家上上下下所有世家修士,得罪不起此人,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贵人不也另用假身,假名,假相示人。”

泽沐然冷哼轻笑:

“小小端木家,怕是容不得我真身。倒是你,想必传闻之间捕风捉影都是一你人。捕风为正阳虚真,捉影为影阴虚假,都是虚,你的真身还在这正阳虚真其后。”

一言出,便被戳破二身,他自知底牌都叫人看了个透,但却仍旧不敢真的现身。

这些东西虽然对镜白家来讲算不上神,但也还是要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域神以表恭敬。

他们性情实在多变,喜怒哀乐皆为超脱之外,行事各有所爱,阴晴不定。

不露真身,若是交手,他还有遁逃之能,若是以真身面对,怕是莫名触怒,便丢了命去:

“清汶不敢以真身示人,还请域神见谅。清汶只是小辈,尊长若有想问,清汶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泽沐然暂且请安冥渊帮他守着,避免有人打扰他们说些秘事。

这隔音等障,自然不必吝啬,大胆放就是,有着镜白清汶在,什么都是好圆的。

撵走了安冥渊,泽沐然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

“有关荒,你们算到了什么?”

镜白清汶吓了一跳,他们算不到详细,只是为了避灾。

他们消耗人祭,大阵小阵卜算多次,镜白家不知为何突然自去年某日起,有关于将来稍远之事,通通算不到。

算不到,并不意味什么,但当无论大事小事有关镜白家之事通通算不到的时候,只能有一个原因。

镜白家因某种原因,在不久的将来,彻彻底底被人灭族了。

自那时起,家中族长便更是疯了一般不断起阵问答,直到这次仙门大比即将召开,他们才算到一丝转机,那就是镜白家唯一的活路。

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这次仙门大比一定要去,会有东西寻上门来。

域神会对荒感兴趣,这太奇怪了。

域神大多都是神龙不见神尾,除了域中之事,根本不会多管外界何事,本就显露化身为人或别的什么,都是罕见稀有。

而一个域神开始离开自己的土地,又或者让化身离开土地,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人不知理必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域神会因荒而找上门,那是否意味着镜白家的灭门,与他们多年暗自猎荒的候选有关。

可这新的荒,在镜白家算不到自身之后,就在去年年末时突然就什么也算不到。他们并未作何行动,那荒似乎便因自行遭劫而死,与他们并无关联。

泽沐然见他不答,不知道是藏在这虚真之身后憋着什么怀,也是冷笑:

“怎么?你们因何而来,还要我说?”

镜白清汶拱手,是生是死,都在局中,若与无数域神争执,的确没有活路,也道:

“因镜白家灭族一事而来,为寻一丝生机。”

泽沐然故作高深,碾了碾胡尖,嗯了半晌,想了片刻,突然开口:

“你们算不到族运了。”

镜白清汶点点头,不知此人到底何等来路,说起话来,好像很了解他们家一样:

“是。”

泽沐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好像弄明白镜白家为何这次什么都不做,而是在此仙门大比上等他了。

因为镜白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这样能活,不敢动作。

泽沐然心中暗笑,根本不用他作何,那镜白家便因原本通天的本事自乱阵脚,怕是整个家族都疯了一般拼命寻找破解之法,焦头烂额一片。

镜白家之所以会算到灭族那说明他们就在近年动手推动了某种计划。

无论是否得逞,都会导致他杀光镜白全族,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他们才会无论如何卜算都是死路一条。

他的存在,彻底打乱了镜白家的卜算。以往一定没有出现过这等情况,就算荒不断身死,暗中都有镜白家或多或少的牵连,可也正是因为镜白家一直以来执棋操纵,他人难寻根源,自然不会惹祸上身。

但他泽沐然不一样,早早知道是谁在搞鬼操棋,若说报复,自然也有目标。

镜白清汶见此,也是以正阳虚真之身上前应对,此人对这等小小的失礼,应当是不在意的。来者看似是善,但他也还是要留些保命手段,不敢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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