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东西有市无价,偏偏好似大甩卖一般拿出来甩卖,搞的他们但凡有点底蕴的家族都迫不得已的要跟着抢,生怕谁家拿了好东西,炼化打造了什么新的强横利器,将他们的实力拉开太远。
可如今想想,北境深山里的东西,人家原来是不缺,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没觉得有多珍稀才拿出来拍卖。
他还记得流言蜚语中,赤夏家说那高人用纳戒装灵药素材一事。更炸裂的是都没有任何炼化和标记,一但纳戒损坏,所有东西都会直接湮灭于虚空之间。
如今他自己说没有炼化帝印,谁还敢不信,毕竟纳戒可标注印记,一但被偷,只要尚且在范围之中便可寻印而逐。
他说找不到丢了,那就是根本没有设防,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标记,谁还能指望他炼化帝印也打上标记。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不能让他站到人族的对立面去,北境深山里到底还有他多少实力强横亲族,是否真的会因此倾巢而出都是未知数,先防一手,不给其理由才是正解。
他到处乱跑,只身闯入仙门大比,却连武器都不带,现在想想可能此人就是懒得炼化任何东西吧。
墨轩逍遥闻言自嘲笑笑,他知道泽沐然这人难以捉摸,但实力能强到以眼祭阵便能将万家修士困住的能耐,实在是远远超乎想象:
“我对他也不甚了解,以往种种,若他真想计较,恐怕早已没有什么墨轩家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我实在猜不到。”
端木春休闻言也是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他们关系不错,可怎么听此言,墨轩逍遥好像才看开什么事一样?
端木春休想了想,觉得以墨轩逍遥的性格来讲,恐怕两人并不对付,但无奈迫于实力,被其欺压着戏弄似乎才更合理。
不过倒是令端木春休吃惊的是,泽沐然竟没出手击杀那三人,此人本就随心所动,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能因几句话便跑去把王朝皇宫当场给他们扬了,于是便问墨轩逍遥怎么看。
墨轩逍遥想了想,但很快摇了摇头:
“他心思深沉,难以揣测,虽有实力,但却并不算太过蛮横,大多时候还算讲道理,但凡事要看心情。”
端木春休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但也旁敲侧击询问称帝一事,墨轩逍遥不清楚那些。
但他们已然见过泽沐然的那些亲族,北境深山之中到底有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抓到人,寻回东西才是要紧的。
端木春休点点头:
“我们倒是早有猜想,那些妖族轻易出手便压制万家,其境域更是超凡前所未见,实力强横不同寻常,皆为妖族帝王应有的实力。”
墨轩逍遥没见过妖帝,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分辨泽沐然的实力,因此也询问端木春休。
端木春休便解释道那群人来袭之时,大多修士只知其阵法威压厉害,但却从不认为会输。
虽然这次青苍赤夏家来人不多,但也是分支一脉的家主长老,实力高强,极少有人能及。
因此大多闲门散派,以及不少世家宗门也是如此想,就算他们打不过,还有更强的世家罩着他们,可与之抗衡,他们人数又多,便觉得人多便能赢。
墨轩逍遥点点头,这倒确实,当那群人出现时,他虽然紧张担心,护着悠然,但也想过仙门大比万家汇聚,总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
妖族虽然狂妄之徒众多,但还没听说过有那个疯子敢在仙门大比上动手,比起那些,反倒更为担心受到高手之间的对决波及。
后面端木春休便又解释威压一事,这妖因为族群竞争的缘故,一般找茬或者攻击前,都会习惯性的先释放自身实力所能释放全部的威压去压制对手。
因为本身妖族之间负伤便意味着衰弱,就算厉害,一但受了伤,便还会引起新一轮的挑战,直到被车轮战消耗到打死。
所以妖族对决先以威压震慑估算实力,若是对手自认为打不过,便会逃走或臣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直接开打。
而泽沐然没有,泽沐然的那些亲族刚出现的时候虽然声势浩大,但是也没有威压,反倒是那些小门小派出手的时候,他们才以威压震慑。
这说明两者其实都对人族没有恶意,不是来没事找事的,能讲的通道理,分的清是非。如果能不与之交战,就是最好的选择,总好过两败俱伤鱼死网破,谁也讨不到好处。
而他们之所以觉得泽沐然强,是因为此人内敛气息做的太好了,站在人群里,身上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人,根本没有妖气。
醉酒恍惚没有妖气丝毫,医治弟子也是如此,甚至摘眼随手起阵也是如此,能将妖族气息内敛到这种程度,也不知练了多少岁月,融入一呼一吸之间才能有此大成,实力自然不会弱。
再加上他那种传言中隐匿气息身形的手段,他端木春休是没见过,但却也知他们这等实力之人要想做到其何等艰难。
更何况北境深山那种地方,就算有妖族盘踞,也是只能在其深处。那等天险恶劣的环境,想要在里面生存,实力自然十分强悍,不是他们轻易抗衡的了的。
很快,端木家长老上报了消息,经过赤夏青苍两家的拷问手段,该审出来的不该审出来的,总之是全都审出来了。
东西已经在昨夜就被他们山门中的长老连夜带走了,只有大概方向,如今去追怕是不好寻。
由于泽沐然身上的储物法器以及饰品太多。所以这些人分了东西,兵分三路,但按照计划,跑的够远才会敲碎,此刻还需解了那障,各大世家宗门好立刻去追人。
墨轩逍遥匆匆起身,敲了门去叫泽沐然解障,泽沐然直言信不过他们,因此修为较低的弟子便不让他们出去,而是留下来当筹码,修为较高之人出去寻。
端木春休觉得这样倒也方便,免得那些小辈不懂事情严重,临时起意想要私吞,到时候擅自做主,在闹出些不可挽回局面,这般互相牵制,倒是妥协。
端木春休应下,泽沐然便改了障的阵法,由此众家出巡,端木春休则是仍在山中坐镇,管着那些留下的小辈,免得在闹出什么骚乱。
墨轩逍遥也想去帮帮忙,泽沐然不喜他多管闲事,看人看的要死,一切入口所食都要他先验了才让墨轩逍遥用,问就是怀疑他们下毒,逼的人根本没法与墨轩逍遥好好说话。
后来他们也看明白了,泽沐然这人根本不在乎墨轩逍遥渴不渴饿不饿,他就是喜欢折腾人玩。
墨轩逍遥不配合,烦他烦的躲着走,他就想方设法使劲折腾人家给他找不快,别人倒贴,他玩玩闹闹没了新鲜感,又不稀罕了。
转头又盯着墨轩逍遥闹,然而把人惹恼了,不理他了,他又贱兮兮的去哄,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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