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渊自空中含着泽沐然,呸的一口就把他吐给了营地,泽沐然在下方怒叫。说他当兄长的都不知道怜爱弟弟,摔疼他了,搞得下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弄不清楚状况。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泽沐然拿记忆当做天宫的动力,安冥渊在了解过后,虽然知道这并非会导致记忆消失,但还是生气他用这种方式封存。
泽沐然也没办法,那里面到底包着许多心魔。时间太长放着不管会有所副产物膨胀,在读取就很有可能出现点小麻烦,他就干脆用这个方法消耗消耗自转产生的能量,他就是不想看那些记忆。
赤夏青苍等家,也都纷纷撤离,营地里所留人并不多,他们已经摆平了流民之事,达成了协议处理妥当。
还未走的,只有几家族长家主长老,泽沐然坐在主位,趁着人还没来全,用尾巴挑逗赤夏尘栀。
赤夏尘栀则是掐着他的尾巴与他暗中较劲,泽沐然是玩的不亦乐乎,但他人便不这般觉得了。
很快,人都来其了,泽沐然抽了抽尾巴没抽动,他看了赤夏尘栀一眼,赤夏尘栀面上从容不迫的抓着他的尾巴尖,实则很是用力,掐的他感觉有点麻酥酥的。
泽沐然小声道:
“松手。”
赤夏尘栀没动,泽沐然微微转动眼珠:
“你那么用力,是要谋杀亲夫诶!”
在场人顿时咳成一片,赤夏尘栀面色不变,这才松了手。
泽沐然收回尾巴,一圈圈盘在自己腿上,尾巴尖直晃,一拍一拍的,看上去心情很好。
旧事重提,泽沐然重新应了,赤夏青苍家,他各给了一颗安冥渊服用的那种丹药,而别的,则是给了名额。
如今除了那八季山庄的山头,还有一条北境深山的山脉,别的都是火淬酸蚀的荒土。
虽然如此,周遭遍布阵法,如今此地封锁,除泽沐然与他兄长,他人也进不去。
那些跟随赤夏青苍两家的世家,泽沐然答应他们可以选一个弟子来他这拜师学艺,但要等到明年,他这禁地还未成型,记忆也有待恢复。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泽沐然答应他们不会在以原本的真身四处横行,正如他一开始想要这个地方一般,他为的是有个合适他的地方驻足。
赤夏尘栀与青苍居息问他饱腹的问题如何解决时,泽沐然慢悠悠晃动的尾巴尖,突然不动了,众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泽沐然靠在椅背上,转而又托腮看向众人,尾巴不耐烦的扫了扫,随后又突然静默不在动作,泽沐然先是做出一个纠结的神情,随后又恍然大悟一般:
“不如,你们献祭给我吃?”
赤夏尘栀扫了在场惊恐失措的众人一眼,青苍也是居息冷汗直冒。
泽沐然笑眼弯弯,看着他们慌乱无措的模样津津有味,已经有人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赤夏尘栀出言平息众人不满:
“他在与你们说笑,此事应已寻到解决之法,他应是想起来了。”
泽沐然舔舔唇齿,一副一脸惋惜的模样,也有些不快:
“怎么叫你看出来了。”
赤夏尘栀面不改色的饮茶,落下:
“你两日不吃,便神志不清到处寻尸大开杀戮,近来这般久,似乎没有。”
泽沐然托腮,对赤夏尘栀笑笑:
“我听到你们的人,最近私下说我是灾荒过道,还骂我荒淫无度,说我是瘟神。”
赤夏尘栀面不改色:
“有这种事?”
泽沐然又看向青苍居息:
“你们的人说我是邪魔血祖,尸鬼横行,说我是尸王,私下里叫我血瘟山君,祸乱瘟王。”
青苍居息只觉得背脊已经被冷汗侵透了:
“还有这种事?”
泽沐然收了尾巴,笑的阴恻恻的,众人不知所以,大气也不敢喘。
气氛一时之间跌落零点,突的听他一笑,幸灾乐祸道:
“瞧你们吓的,我上次失智四五年也没搅和的灭世,你们怕什么。”
众人冷汗直冒,无人敢语,四五年都恢复不了神志,不知要闹到何种地步,赤夏青苍两家能活,但他们这些,怕是活不长了。
泽沐然见他们连话都不接一茬,也有些无聊:
“诸位无需担忧,既然泽沐然能控制的住,我鸱於附离也不会比他差。他有他的办法,我有我的秘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赤夏尘栀又提了一些旧事,有关端木家,也有关泽沐然过往的产业,和八季山庄的一些遗留问题。
换而言之,人力物力都不是白出的,除了丹药,他们还要别的。
泽沐然笑他们赤夏家还是老样子,不肯吃半点亏。
泽沐然的东西他都不要了,叫他们帮他平平账,自己拿去分。
赤夏尘栀似乎对此很是满意,在接下来的,就是他们那些老油条讨论谁出的力多,谁的功绩大,以此分割泽沐然手中的产业了。
安冥渊接了泽沐然回去,半空就将泽沐然一口吐了。泽沐然摔入渊潭,气急败坏。
安冥渊将身躯盘了一圈,刚刚好,他卧在源潭盘,看着泽沐然一路游上岸突然道:
“他没发现。”
泽沐然拧了拧衣裳的水,露出一抹得意的奸笑:
“没发现,我在他身上叠了那么多层,他一点都没发现,看来他是挺爽的。”
安冥渊用鼻息喷他,觉得泽沐然居然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阴赤夏尘栀,一次都没专心过,说话也十分混蛋,还不老实的自顾自做坏事,也道:
“你太坏。”
泽沐然掐着腰不服气:
“你每日偷窥,到底谁坏。”
安冥渊不耐烦的重重哼了一声,此乃不可抗力,他并非想看,而是因为他已经与土地产生太多联系,闭上眼,也仍旧能够看到,听到。
泽沐然翻身躺在地上,抓了一把白沙,这是西南海域的海沙,他弄了不少,拿来铺岸。
安冥渊也觉得卧在沙上面很舒服,泽沐然曾经说过有朝一日会带他见见,这也算是实现了。
安冥渊问泽沐然凌霜怎么办,泽沐然挥挥手:
“不急,明日我便去。”
安冥渊让泽沐然和以前一样拿走他一些力量,泽沐然觉得他脑子有病。
在他眼里,像是安冥渊这种半神,力量衰弱的到他要的那个标准,那就跟马上要死没什么区别。
泽沐然打坐炼化珠子,安冥渊也抬起巨大的头颅看了一会,泽沐然一连炼化了十颗,这是他有史以来最积极的一次。
他问泽沐然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泽沐然转身仰面回渊潭里泡着,飘在里面,撩水玩:
“你真不考虑登天?”
安冥渊嗯了一声,卧了下来,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他知道泽沐然是什意思,以他这个状态,一直保持下去,兴许总有一天他还能有资格登天一次。
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变得更加巨大,强盛,如今是一种折磨。虽然尘埃落定,那些声音都渐渐安静下来,但他看得见这片土地的所有,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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