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坠尘,众人都有同样的感受,鴟於附离抬手一路摸上赤夏玄若的面颊,又往下摸了摸,确定了脖颈的位置,声音蛊惑人心:
“受不了就推开我。”
赤夏玄若也是一怔,错开目光,露出脖颈,他想起常事阁说的那些话,以往觉得他们夸大其词不符常理,如今倒是懂了。
那是有些懵懂单纯的神情渲染在他清冷的俊容上,性感蛊人的声音像是冷泉穿耳入脑。
拒绝是一种奢侈,乱跳的心脏足以说明他也难抵这般诱惑。
鴟於附离已经彻底瞎了,他将最后一点感知用在触觉上,以便控制力量。
柔软的舌尖卷上赤夏玄若的喉结,利齿在旁剖开血肉,绵密的轻舔很痒。
赤夏玄若忍不住抱紧了人,在其背抓出五道白痕。忍不住喉头微颤,面露苦涩,也是难掩轻哼宣泄于口。
他能忍痛,但这种又痛的难以呼吸,又痒的心头恨不得伸手进去挖出来抓的感觉,那实在是太过刺激。
鴟於附离与他贴的及近,手臂禁锢着他的腰,二人腹部相贴,鴟於附离没有太多感觉,又全然看不见听不见,当然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姿势。
赤夏玄若呼吸急促,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莫名有些蹭的小腹发热,面色微变,居然已经控制不住先起一步,也是慌乱挣扎着推了一把:
“师……师尊!”
鴟於附离顺力起了身,面露疑惑,他觉得赤夏玄若的实力还没到才三口便受不住的程度。
但为保险起见,却还是极力隐忍压下,没继续下去,只是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对一旁抬手道:
“青苍兰诀。”
赤夏玄若面红耳赤,他偏头看向他人,发现他们也都和他反应差不多。
瞠目结舌的,目瞪口呆的,满脸羞愤不可置信的,掩面流鼻血擦不净的,还有扭扭捏捏像他一样下意识拉下衣襟遮掩的。
一群人眼睛都定在鴟於附离身上,尤其是修为偏下的女弟子,有人鼻血流了一地还不自知的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倒是年长的侍从见识多广,没有那么血气方刚,大多修为也更高一些,意志力还算坚定,都低着头没有抬头多看。
青苍兰诀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但鴟於附离则是顺着她握住的手,向上摸了摸手臂,轻咬在手腕处。
青苍兰诀面颊微红,鴟於附离的唇很软,很冰,如冷玉贴上肌肤,像是佩戴一些冷玉饰品一样的冰凉。
修长的眉,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水珠自发丝流下划过,太阳将他洁白的银发照的闪闪发光,像是飞瀑一样。
再往下看,最好还是别看!
青苍兰诀有些迷的恍神,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他那棱角分明俊秀貌美的面,细腻光滑的肌肤冰凉传递指尖。
鴟於附离毫不知情,青苍兰诀却骤然醒悟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是慌张的吓的心脏狂跳,本能的抽了抽手:
“师尊……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
鴟於附离有些茫然的睁开那金灿的双眸。不是,他们修为都这么弱吗?怎么都才三口就不行了?
他是不是应该对他们修炼都上心些,这么好的地方,也好几个月了,怎么好像还是没什么长进反而还倒退了?
鴟於附离头疼,他松了手,有些不耐烦:
“杨无忌,弄个大点容器来,叫弟子都割肉奉血,弄好了就扶我起来。”
这下谁都看出来他瞎了,他的目光不是看着人,而是空洞洞的看着地面,看起来并不慌张,似乎对此早已习惯。
杨无忌应是,搞了好几大盆,分发下去,青苍兰诀红着脸请命去帮忙,头也不回匆匆起身。
赤夏玄若则是捂着脖颈,运转心法,强行压下躁动不安的小玄若,急忙上前帮忙伺候穿衣。
一盆盆血下肚,鴟於附离觉得有点不对,奉上来的血比他想象的要多许多,有一种一群人都不要命的以表忠心狠割献血一样的感觉。
折腾了许久,稍有恢复,鴟於附离觉得在不叫停这些人都会抽干血,这才叫了停,蔫巴巴的干脆躺在沙地里,困倦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直接睡了过去。
在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是杨无忌。
他在幽窠,仰面躺在地摊上,杨无忌跪坐一旁正割肉放血给他喝。
鴟於附离舔舔唇齿,也是起身擒住那腕,不如失明时的小心翼翼,动作多少有些粗暴,但还是没有太过。
杨无忌微微瑟缩,但还是大着胆子问:
“师尊,你为何,不抽徒儿灵力。”
鴟於附离拔出利齿,饮了最后两口,待血不溢了,才道:
“血里也有灵力,你修的是同道源流。”
杨无忌一怔,他想拱手道谢,师尊这是在顾及他与兄长修炼会出岔子。
师尊居然了解同道源流,因此并不是因瞧不上眼,而是因对弟子的疼惜才不直接抽他们兄弟二人灵力的。
但鴟於附离却没有松住掐着他小臂的手,反倒扯了扯,盯着手腕处的老旧伤痕,有些发怔。
凌霜也有类似的伤,是在大明境宗留下的,被长期束缚血肉模糊才能有的伤。
鴟於附离看向杨无忌,在他的印象里,杨无忌与杨褚石至始至终都只穿护腕与高领的衣裳。
鴟於附离抬手,他的指甲很锋利的勾着杨无忌的衣领,向下带了带,露出一片偏白的小麦色肌肤,眼眸微眯,也是嗤笑一声:
“奴隶?”
一语道破,杨无忌不知如何答,只是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心中乱成一团。
鴟於附离也没说什么,放了手,看着人紧张的匍匐跪地在面前觉得有些好笑。
这二人并不是杨家之人,同道源流那么少见,算是双修功法最早成功的鼻祖。
这杨家估计是动了歪心思,弄了一群人试来试去,最后费尽心思养出这么一对。
鴟於附离想到这,也是问:
“可有婚配?”
杨无忌一怔,忍不住握了握拳,咬咬牙,有点恨恨的味道:
“有。”
心中的疑惑算是解了,这就对了,他兄长也有婚配,亲事是定好的,应当也是一对孪生姐妹。
鴟於附离并不想管他人闲事,起了身动了动,觉得一身轻快,比他想象中恢复的还好:
“我睡了多久。”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是安冥渊:
“半个月。”
鴟於附离一脸惊诧:
“你怎么……”
安冥渊也是恼怒,第一日他就就试图入境查看情况,结果一直被阵法拦截在外担惊受怕:
“没我别说半个月,你睡一年都不离奇!”
鴟於附离懂了,安冥渊可能也给他奉血了,怪不得他觉得恢复的不错,看来安冥渊也没少奉。
鴟於附离抓了抓头,玩世不恭的凑的近些,笑道:
“好兄长,弟弟这不是怕你唔嗯……”
鴟於附离被人强行捂嘴,也是一脸委屈。
安冥渊怒气冲冲,他不想听鴟於附离辩解,反正他总是能找到借口与理由搪塞自己,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怎样想:
“我不问,你也不必说,我带了个人给你,既是醒了,就去看看。”
感谢读者11211的营养液,加更一章以表回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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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第四十三章 我不问,你也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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