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面无表情的用灵力凝结的无形丝线操纵一具尸体,使其像是个活人一般走动:
“这样呢?你觉得一个心脏在跳动的尸体,是否可以假乱真?”
撼天宗的弟子被吓住了,然而凌霜却看着那走动的死尸,微微调整着:
“事实上,我还可以让他们呼吸,甚至说话。”
尝试了几次,那尸体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发出生动的哀嚎:
“救我,快点,他要回来了!”
凌霜看着那弟子崩溃的神情,就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因为并不是每一具尸身都能达成这个效果,所以凌霜需要谨慎的去使用。
凌霜不会驭尸,也不会泽沐然那种操纵野兽的手段,但血傀教的驭尸以及泽沐然那种叫人根本无法分辨的驭术,带给了凌霜灵感。
他努力至今,终于,成功打造出属于他的方式。单纯的操纵会耗费很多灵力,因此他不断实验调整,靠着阵法驱动,减免灵力的损耗。
直到他学会如何保鲜,将逐渐流失的力量用道纹铭刻入躯壳里,缝缝补补,将伤口漏洞全都补齐。
他为尸体加温,让其血液随时都能流动起来,软化他们的声带,让空气充盈他们的肺,能够说话,能够呼吸,心脏也随时都能在死亡的躯壳中跳动。
于是乎,他成功打造出了一个看起来完全活着的尸体,凌霜忍不住感慨:
“这全要多亏了我兄长,他让我知道,只要敢想,这世界上这种事也是能做到的。”
与血傀教的注入不同,凌霜所做的是保存,保存的越多,自爆时可以发挥的作用便越大。
那人尖叫:
“这不可能!会发现的,师尊长老都会发现的!”
凌霜笑了一下:
“不会。”
说着凌霜操纵着一具尸体拔剑,随后剑身上并发出火花,那人一下子傻了眼:
“师,师兄?你你你,你还活着吗?”
凌霜断开丝线,那人便熄了火一般倒在地上,凌霜却露出欣慰的笑:
“没有,他们都死了。”
那弟子崩溃的缩在角落里大哭:
“你不能杀我,我爹可是当今丞相!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哪得罪你了?”
凌霜愣了愣,没有忍住,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竟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虽然这话的确非常可笑。
倒在尸堆里的尸体开始说话,这正是此人在荒山密林里和其他弟子说的话:
“那些畜牲最爱啃修道之人的尸体了,要我说就不该让他们知道,不然杀都杀了,随便一丢,尸骨早就被啃光了,他们还找得到不成?”
“几个贱民就搞这么大的阵仗,他们脑子都是有毛病的吧,还敢与我们杨武王朝叫板!”
“就是,小题大做的,修炼之道每日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几个平日端茶递水的小厮也这般,好没大家风度。”
“要是天骄弟子就算了,墨轩家还有那个凌霜不纯纯癫病吗?我看他们都是脑子不好。”
“他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借着龙血法器吗?那些东西给我我也能吊打杨清玄!”
那人发出尖叫,他觉得这不公平:
“可人又不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杨清玄已经死了,小别长胜的事我也如实答了,我就说了一两句抱怨的话。就算我不是撼天宗的弟子,还有别家,反正大家都说过差不多的,为什么你偏偏只这样对我?”
类似的话还有很多,从死亡的口舌中吐出,突然,所有的尸体都不在说话了。
凌霜想了想,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他在策划如何使用眼前这个人。
凌霜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只是离开了洞穴,抽取出足够的灵珠,不断的压缩,直到这个数量足以填满所有的尸身。
当灵珠填入,尸身被封锁的灵力就会包裹上去,这是一种凌霜无法理解的现象,就如同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针对防腐的阵法为什么刻上去之后,这些尸体还能使用他们自己原本的一部分力量。
有很多现象他是不懂的,但泽沐然与龙族教他的东西的确很好用。
虽然没办法完全探究远离,但是达成的条件凌霜很清楚。
保存度越高的尸身所能产生的现象越为明显,有时候,凌霜就有一种错觉,这些尸体还活着。
这种想法有时候很恐怖,毕竟这里有三十多具尸身,在这里休息就好像被敌人包围一般叫人难以安心。
好在,这种煎熬的时间很快就会结束,而这种鲜活又叫人对接下来的计划能够安心。
三十三具躯壳是他能操纵的极限,他淘汰了许多无用的尸身,把它们埋在计划点,或者与那些以假乱真的尸体绑在一起,随时准备引爆。
他会让他们大叫,别过来,有陷阱,然后去钓实力修为更强的内门弟子前来搭救。
处理好一切,他将尸体都塞入纳戒,用阵纹封住那弟子的舌头,一路躲藏着前往拨治城,选好了位置,布置一番,又将那弟子与尸体炸弹绑在一起,做出背着人的模样。
“我听你们说,撼天宗的内门长老都是大能,他们破除阵法就像是撕纸一样轻松。”
凌霜调整好细节,避免被人看出端倪,继续道:
“入城的关卡当中,有一个及其特殊法器,只要是从城门正面进入,所有的阵法符纸都会被损坏泯灭掉。”
“你身上所有的尸体,都只能靠着我的阵符驱动,如果你能在我追上之前冲入城中,那么,就算你运气好。如果你跑的慢了,也不要怪我。毕竟,你们自己说的,修炼之道,每天死几个修士很正常。”
那弟子狠狠摇头,嘴里咔咔打着舌,但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凌霜则是拍了拍那人的肩,指着夜里漆黑的城门:
“我也听说了,他们不会轻易放人入城,如果你真的是什么丞相的儿子,他们一定不会轰杀你。”
说到这,凌霜给人颈上挂上一个沙漏:
“等我翻过来,你就跑,如果沙子漏空了,阵法就会触发,我保证你会被炸开。”
说到这,沙漏被倒转,破损的沙漏哗啦啦的流沙,一直流到地面上,凌霜亮出手中的木矛,裹上一层冰霜。
那弟子惊恐的迈开步伐,朝着城墙大门的方位跑去。
一道裹挟着冰碴的冰锥长矛被投掷而出,直接落在那弟子的脚旁,他吓得踉跄了一下,从喉咙里扯出一声牵强破碎的大叫。
他见识过凌霜的准头,他可以从百米之外精准的钉住一个鹌鹑蛋大小的法器。
无论是钢针,爆丸,符纸,法器,又或是修士的脑袋。
当然,他至今还记得他师兄的那一队伍被纯粹以蛮力打出的木矛扎成筛子模样。
没错,凌霜找到了一种纯粹使用蛮力破除护身法器的办法,他找到了一个漏洞,一个能够轻松干掉所有在他修为力量之下修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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