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淮暗道,“这孩子心理不太正常啊。”
然而他没有打草惊蛇,让王筝离开了。
在校园里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江楚淮用月形灵石和秦闻昇传声道,“已接触那个男孩,他叫王筝,行为确实有古怪。”
秦.体育老师.闻昇回复道,“我这边刚和教导主任打探到了一些情报。
那个男孩,似乎患有先天性染色体疾病,学名称‘超雄综合征’。
昨天,他殴打一男同学致其流鼻血,幸好被及时制止,才没有酿成大祸。
这也是昨天放学时他被叫家长的原因,那名中年妇女就是他的母亲。”
“你的信息很关键,找个地方,我们计划接下来的行动。”江楚淮道。
“好,那就学校对面那家咖啡馆见。”
五分钟后,拾光咖啡馆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怨气剧情会围绕王筝和他母亲展开,我们需要充分的理由密切接触他们,才能找到净怨切入点。”江楚淮道。
“没错,而且,听办公室里的老师说,虽然王筝的病无法根治,但他的母亲从未放弃治疗,为了给王筝治病花费巨额财产,家庭并不富裕。”
秦闻昇为了收集这些线索,强迫自己扮演热情话多的人格,并对教导主任等人物加以糖衣炮弹,不一会儿就和众人熟络了起来。
江楚淮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开口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用教师的关怀视角接触他们。”
“你是说,家庭走访?”秦闻昇恍然大悟。
“正是。”
于是,秦闻昇在望众小学入学记录表中查到了王筝家的住址,二人在放学后一起前往王筝家。
夕阳西下。
一老式小区里,江楚淮和秦闻昇正在爬楼梯。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里和住户的房门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广告。
许多广告贴纸上都有被剐蹭过的痕迹,但人们似乎已对无法清理完的它们渐渐妥协,层层叠加的广告使旧痕销声匿迹。
终于,在四楼的一处房门前,二人停下了脚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使秦闻昇正欲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
声音很明显是从门内传来的,而且像是中年妇女的音色,很大概率就是王筝的母亲。
秦闻昇和江楚淮对视一眼,果断地开始用星月灵石进行无声交流。
“对于超雄患者来说,控制情绪是最大的难题,患病者常常伴有暴力行为,所以王筝可能正在对其母亲施暴。”秦闻昇严肃的声音传来。
“这无疑是一个关键的怨气剧情。即使这一幕可能常常上演,但现在,既然我们来了,就不要错过机会。”江楚淮道。
第二声惨叫传来…第三声…伴随着一句“筝儿”,秦闻昇向江楚淮传递一个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
门锁,在此刻仿佛从未存在。
客厅内,一个中年妇女痛苦地蜷缩在地,她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
王筝站在一旁,狞笑着看向那妇人。
似乎不满自己的施暴被打断,他恶狠狠地瞪向门口的两个不速之客,开始大叫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闯进我家?”虚弱的妇人惊恐地问道。
“您别怕,我们是王筝的老师,今天是来家访的。”江楚淮道。
“我们家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了解过了。筝儿他,刚刚犯病了。”
泪水在妇人略显苍老的面庞上划过,她的眼神有些麻木。
也许是秦闻昇的气势过于凌厉,王筝已经停止叫喊,他走到墙角处蹲坐起来,静默无声,和刚才的施暴者判若两人。
“您怎么称呼,需要叫救护车吗?”江楚淮询问妇人。
“我叫陈丽红,不用叫救护车,麻烦你们扶我一把…”
两分钟后,陈丽红被秦闻昇扶到沙发上,江楚淮和秦闻昇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八年前,我怀了筝儿,胎儿在医院检测出患有超雄综合征。
医生不建议我生下他,因为抚养他意味着承受巨大的家庭压力和社会压力。
但决定权在我,我还是不顾丈夫反对生下了他。
后来,在孩子五岁那年,他打断了邻家女孩的肋骨。我们赔偿了巨额医药费,然后搬了家。
事发的第二天,丈夫和我离婚了,他不愿抚养筝儿,每个月给我打五百块作为抚养费。”说到这,陈丽红缄口不言。
独自照顾王筝生活的三年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她只字不提。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