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我们谁都无法左右】

“苏凌霄这是意欲何为？”

“大人，属下们该怎么办？”

“赶紧上报主上，接下来如何追击？”

“大人，上报主上再等主上批示尚要时间，属下们一直等着吗，万一苏凌霄跑了怎么办？”

“若不能多拖他半个月的时间，你我的人头定是不保！”

“那咱们也是分四批追？”

“这个……”为首的陷入思考中。

“不然，把他的妹子抓住，逼苏凌霄就范！”有一个手下如此提议。

“这倒是个主意，只是那个楚天阔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虽然功夫不如苏凌霄和慕容枫，但是我们单人都胜不过，而且他手下的护卫最多。”

“我们没有那么些时间抓苏凌雪来威胁苏凌霄，这次任务就是能杀得了苏凌霄最好，杀不了，拖住他回去的时间就是完成了任务，此时他手下的护卫最少，我们杀他才是最重要的，慕容枫那以挡为主，主上说过，暂时不处理冷情宫和江湖中慕容家的人。”

“那说了这么多，到底怎么办？”

“我们也兵分四路，主力去杀苏凌霄，其他少部分的三路分批去追那慕容枫和楚天阔。”

“是”

刘忆曾在上学的时代看过一部十分暴力血腥的片子，叫做《力王》看完那片子，她好几天没吃得下饭，每当不小心回想里面的情节，她都觉得微微泛恶心，以致于后来看这部片子被列为她后悔的事情之一。那跟着苏凌霄的身后，一路浴血奋战，那场面比那片子更加血腥，她不记得自己砍了多少人，这些人伤了会不会死，只知道稍不小心自己会没命，而苏凌霄她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战神，他蓝衣的身影穿梭在一群黑衣人当中，不见他如何出招，一招能够杀人的他绝不用第二招，层层的尸体就铺在了地上，围在他的周围，而他原本俊朗的脸庞，也沾上了半脸的鲜血，如同罗煞。

除了他的武功，每当行进一个地方，逃过一次追杀，他便利用树林树枝，快速布阵，他在阵中打坐调息，下一批前来追杀的人，近数被所阵击杀。到夜晚，刘忆全身疲软的坐了下来，她的手在颤抖，这一天握剑砍杀，她的手上都有鲜血，内心有些作呕，这一天下来苏凌霄的护卫和转暗为明的暗卫也是伤亡惨重，对方的人马更不用提，已经死的杀手人数足够是江湖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了。

一只手帕铺在了刘忆的手上，苏凌霄那带茧的手将她的手包起，轻轻地擦着她手上的血，此时苏凌霄的脸上没有了血腥，透过星空的亮光，看到他英俊的侧脸有着无限的疼惜。刘忆的鼻子一酸，深吸了口气，没有落下泪来。

“我们不生火，生火太明显，周边已布好阵，今晚大家轮流休息，明天的战斗依然残酷。忆儿，苦了你了……”

“凌霄，我虽然现在武功不弱，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是会让你和手下分神帮我，我是不是还是拖累你了？”刘忆知道他的那些武功比她高的暗卫伤的比她重得多。

“不是，你是我的助力，是匹黑马，我曾想像养妹妹一样，将你小心安放，可是注定我陷在这风云之中，你无法独善其身，所以后来我像我爹曾经培养我一样，来培养你，你的武功套路别人猜不到，所以伤在你手中的人都比我想像的要多，是你帮了我。”

“我……我觉得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自己了！”刘忆觉得世事如梦一般，以前看影视剧杀来杀去，那就是看别人的故事，现在那个杀来杀去的人变成了自己，有种恍在梦里醒不过来的感觉，自己在现代就是连鸡都不敢杀的人。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时也，命也，我们谁都无法左右不是么！”

这一天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慕容枫和江若男走的是水路，十几名护卫砍了几个木头做成一只简易木筏，一路趟过不宽的河流，在水上半路，后面追兵追上，在水上进行了一场激战，杀死杀退追兵后，一行人步行穿过沼泽地，护卫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沼泽地上，因为有功夫，走的速度不慢，只慕容枫与他们不同，脚踩在一根粗树根上，一路用内力驱动而行，他一向爱干净，饶是这个时候，也不想衣服上沾上泥巴清草，走的后面最慢的就是江若男，在水上一战时，她不慎落水，此时衣服尚是湿的，为了不拖众人的速度，她手撑木棍，深深浅浅的努力往前走，想跟上一行人的步伐，山里的气温越到傍晚越低，她冷的直打哆嗦，小腿连带衣物全是泥巴，她几乎是咬着牙往前走。护卫们全是男人，男女有别，不能扶不能背，见她这样，实不忍心也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枫那桃花般的眼睛，时不时悄悄的用尾光瞄一下江若男，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刚开始内心还有几分得瑟，这个恶婆娘，这下子有苦头吃了，在齐国的时候，那么整我，现在可真是狼狈，再然后开始生出几分不忍，若不是一身功夫，在山里的温度他定然会冷，这女子已全是湿透，嘴唇乌青，清秀的脸庞非常苍白和暗淡，她怕是走光，外面又披的仍是湿衣，明明快走不动了，依旧没吭一声，想起她这一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大惊小怪，不会像其他娇女子那般懦弱，射毒针杀人不手软，一路想对策有计谋，除了刘忆，这是他见过第二个不输于男子的女子，好吧，他慕容枫大度，不与女人计较，在齐国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就帮一下咯，慕容枫想到这里，清了下嗓子，“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慢了，我们被你拖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对岸。”

慕容枫这样一说，护卫们都纷纷投过去同情的表情，这个慕容枫一向奇怪，众人都不敢惹，谁都搞不清楚他的脾气，江若男听他这样一说，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会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