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霄召集家人到正厅,众人看着苏凌霄依旧有些苍白的脸,非常担心,“凌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苏母忧心忡忡的问道。
“娘莫提心,孩子没事的。这次把大家都召集过来,是因为我昨日受刺杀,其实自我从军营回来,苏府经常会受到些窥探和伏击,我都悄悄的处理了,原本不想让大家提心,但昨日我险不能脱困,所以从今日起,若我以后两天内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的话,护卫们会带你们离开。”
苏母握住苏凌霄的手道:“凌霄,其实娘多少也知道,娘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自上次宫宴上娘也觉察到了,你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也有自保的办法,只是你……。”苏母说到这哽咽起来,“你一定要小心,若你有事,娘活不下去。”
“娘,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苏凌霄安抚苏母,帮苏母擦眼泪。秋夜晴、蒋如兰和苏凌雪都在抹眼泪,刘忆看着这一屋子流泪的女人,叹了口气。
休息了两日,刘忆去了林府,因为答应过帮林慕青和纳兰文博。林慕青看到刘忆,递了一封书信代为转交纳兰。
“麻烦你帮我转交,这的两个亲信丫环已经嫁出去了,我也只能通过你来联系文博。”
“这种小事,你就不要客气了,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们两家结仇吗?”
“听说曾经两家继承家业的嫡子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两家动自家的关系来明争暗斗,结果这个女子不想因为自己引起纷乱,嫁给了另外的人远走他乡,寻不到踪影。那两男子因此也恨上对方,怪对方逼走了心爱的女子,一次大打出手后,纳兰家男子伤重不治,纳兰家便找林家寻仇,林家男子不想给家族蒙难,也伤心心爱的人远去,愤而自尽。因为死去的都是两家继承人,一度让两家陷入很久的悲伤中,同时又要面子,封锁消息,散布各种谣言混淆视听,虽然人们都知道两家有仇,但不知道为什么结了仇,这也是文博花很长时间才一点点的才查到和证实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为了红颜……,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林慕青长叹口气,“对了,不说我们了,你和苏公子呢?
“我和我表哥,我们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恋人?”
“啊,哈哈哈,你怎么会这么看,当然不是了。”刘忆抹了把额头的汗,走的近点就是恋人那还得了,她在现代有好些男性同事和朋友都处的不错,但不会往恋人方向发展。
林慕青看着笑的一脸无所谓的刘忆,觉得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
从林府回来,刘忆无聊的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掀起窗帘看着外面的平城街道,经过宋家收容所时,下了马车去看看。宋家收容所是她义父宋文建的,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老远刘忆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一个清俊的男子正教着一排排坐在泥凳子上的小孩读书。
男子也看到刘忆,冲她笑了下,刘忆想不起来是谁,只觉得眼熟。
“今天教的明天都默写好交上来。”“是,夫子……”“今天下课”“夫子再见……”
男子向刘忆走过来,“宋姑娘,好久不见。”
刘忆看着笑容淡淡的清俊男子,想起来是宫宴上向她求亲的长史之子,“你好,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这几年,我时常抽时间会来这边教孩子读书。”
“据我所知,这里私塾先生是没有钱的,是外面的一些书生义务来教的,想不到你这么有爱心。”
“你太夸奖我了,宋姑娘,我以为宫宴后,会听到你与你表哥的婚讯,可是……”
“呵呵……”刘忆笑着打马虎眼。
长史之子没再往下问,“既然来了,宋姑娘可愿意陪在下和这些小孩子们一起种菜。”
“你还会种菜啊,我当然没问题啊。”
收容所提倡自给自足,开辟荒地种田种菜,一个下午刘忆和长史之子在菜田里和一帮小孩子挖土种菜,就像在现代的快乐农场,时不时的大家嬉闹,虽然身上沾了好多泥巴,但是却让刘忆的心情回复以前的快乐。
眼见暮色四合,长史之子身边有一队护卫,因为担心刘忆安全,坚持要送她回家,一路上刘忆与他从诗词聊天诗人,聊的很开心感觉跟这人颇为投缘。
苏凌霄一早听闻刘忆去了林府,自中午吃饭没看到刘忆后,便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站在大门口往外看,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过是现在时局乱,怕她出事,绝对不是等她回来。
远远的就听到男女开心的对话,刘忆和长史之子边往苏府走,边聊的开心得忘乎所以。苏凌霄看到长史之子眼里掩饰不住的欣赏,再看刘忆满脸笑容灿烂,他觉得心里有点发酸发堵。
两人都看到苏凌霄,长史之子对苏凌霄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宋姑娘即已到家,我也就放心了,今天很开心,改天还希望能和你一起再去种菜。”
“好啊,我会抽时间再去的,手帕还你。”刘忆把长史之子给她擦脸的手帕还给他。
“告辞”
刘忆看着长史之子离去的背影,心想在古代又多了个朋友。她上台阶不解的看着苏凌霄,“表哥,你站这等人吗?”
“没有,我只是安排门卫事情而已”苏凌霄脸色不太好,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刘忆跟在后面走,突然苏凌霄转过身来,“你知不知道闺阁女子与一个男子公然的走大街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因他忽然转身,刘忆差点撞到他,“你干嘛这么凶,别人爱说是他们的事情,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过是走走路聊聊天。”
“你是我苏家的表妹,一言一行希望你不要给苏家丢脸。”
“你……,你这是怎么了嘛,你当我是什么人。”刘忆看着苏凌霄对她这样不客气,开始隐隐有些怒火,“就算我与男子公然走大街又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知道他好人还是坏人吗,就说嫁娶的事情。”
“他即有才学又有爱心,你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行不行”
“才见几次面……,以后没事不要到处乱跑,苏府到处有陷阱,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忆也不想跟苏凌霄吵架,只是他很少用这种口气说他,让她很不舒服,她也是个倔强的人,“腿长的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至于危险,跟在你身边那才是危险。”
“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苏凌霄也有些怒火,说完转身就走了。
吃晚饭时,两人谁都不搭理谁,不小心筷子碰一起了,以往相互都让着了,今天谁都不让谁,一时间饭桌上火药味很浓,让其他人一头雾水。
晚上刘忆躺在床上,猛打枕头,“你当你是谁,亏我前两天舍命救你,你就这样报答我的……真是个不可理喻毛屁孩子的老古板……讨厌真讨厌……”又是一阵猛打,然后睡下了。
夜里刘忆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同时也醒过来了,才发觉刚是场梦,她惊恐的想起刚梦里梦到了什么。
梦里的苏凌霄不似平时那样冷淡淡没有表情,而是笑的邪邪的,眉目邪嘴角邪,他们俩一如青楼里的样子,刘忆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他的嘴在……,正当……刘忆从床上滚到了地上,醒过来了。
刘忆一阵抹脸加抓狂,“怎么会……怎么会做春*梦,居然还跟苏凌霄。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吗,就算梦也应该梦她揍他才对,居然在梦里跟他颠龙倒凤……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饥*渴了,我跟学长谈那么久也没梦到这些啊……”刘忆无奈的爬上床,对着枕头又是一阵猛打,“都是你,都是你这臭小子,毁我二十四年来纯洁的思想。”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吗?”守夜的侍女听到声响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你不要打扰我。”刘忆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蒙着头睡觉了。
一早苏凌霄练真气,受伤几日虽然积极疗伤,但功力只回来了几层,所以他每日勤加练习,只是今天练的老是没办法集中,他看了看身边的张良,“你说……,我昨天对表妹是不是太凶了?”
昨天他跟刘忆吵架,身边一群护卫和丫环都不敢吭声,主子们吵架,哪个下人嫌命长多嘴,“额,是有点……。”张良看着主子和表妹觉得两人说不上来的怪,他们火药味太浓,他不敢多说什么。
苏凌霄听张良这么一说,“算了,男子汉岂能和女子一般见识,我去看看她,缓和下关系。”
刘忆昨天晚上自春*梦醒后,就再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到天明,早上爬不起来,勉强起来让丫环们简单梳洗了下,虽然擦了些粉,还是遮不住眼下的黑眼圈。
她走出房门,看到苏凌霄带着张良走了过来。
苏凌霄看到刘忆一脸憔悴,以为是被她昨日训的不开心,顿时有些歉意,“表妹,你还好吧?”
刘忆睁着有些困顿的双眼,看到苏凌霄一脸关切,再往下看到苏凌霄微微敞开的衣襟,顿时想起昨晚春*梦里,他露出的结实的胸肌,她不自觉的脸开始有些红了,说话结巴,“我……我没事啊。”
苏凌霄因为练功散气加上一路走过来想着跟刘忆吵架的事情,未曾注意自己胸前衣襟开了,他更想不到刘忆因为做了跟他一起的春*梦而想入非非了。
“我们昨天……”
他还没说完,刘忆立刻打断,“我们昨天没干嘛。”
苏凌霄是想说我们昨天吵架的事情,见刘忆这样,顿时不解。刘忆脑子止不住回想昨日梦里的情形,准备赶紧离苏凌霄远远的。
“我……我还有事,表哥你请自便。”刘忆快速说完就闪身跑了。
苏凌霄看着刘忆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顿时有些失落,她因为吵架就这样讨厌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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