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收集系统5678找到沈婉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

即使这样，她的美貌仍然惊心动魄，一眼便可倾倒万人。

5678看着漆黑没有一丝光的小黑屋，沈婉被关在这里已经半年了。

它有些同情身为海棠文女主的她。

它将沈婉带走，给她温暖的房子、热气腾腾的食物和水。

本来以为沈婉要休息好一会儿才能走出来。

结果不到半天她就兴致勃勃，主动找到它。

“你是干什么的？”

5678看着沈婉的脸，还有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感觉自己魂都被勾走了。

她长得真好看。

它脸红了红：“我是爱意收集系统5678，我想绑定你到不同的书籍世界收集爱意值。”

它补充道：“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我可以帮助你逃离原来的世界，找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生活”。

在原来的世界里，沈婉被无数男人争抢囚禁。

她实在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她问：“收集完爱意值我就可以到下一个世界去吗”。

5678：“当然，能早点收集完当然要早点！”

沈婉放心了，只要能离开，那她就算被囚禁也不怕。

5678于是带着沈婉的身体和灵魂，投入到第一个世界。

5678：“你可以选择攻略的角色有三个。”

“第一个：女主温宁，精神科医生，性格温和宁静，攻略进度100％爱意值1000”

“第二个：男主顾永，当红电竞选手，有精神分裂症，性格偏执，攻略进度100％得爱意值1000”

“第三个，男二许知远，当红主播，性格温和，善解人意，有未知属性，攻略进度100％得爱意值1000”

沈婉听5678说完后，问道：

“我不可以攻略其它人吗？”

“嗯？”5678挠挠头，它还没想过这种情况：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路人的爱意值会少很多，一个人的最高爱意值或许连一点都没有。”

“而且你每个世界必须达到两千爱意值才能离开”

“没关系。”

她宁愿去攻略千千万万个路人，也不想攻略那几个主角。

而且那三个。

第一个是女孩，她不想骗女孩感情。

第二个，她不喜欢偏执属性的

第三个，她不觉得那个未知属性会是什么好属性。

沈婉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周围没什么人。

她对面是精神科的门诊室，门关着，里面很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

好像有人在打架？

沈婉来不及检查自身的情况，跑到外面叫人。

很快医院这一层的警卫被沈婉叫过来。

他们打开门。

沈婉为了自身安全考虑，没凑近，只是远远看着。

里面吵闹摔东西的是一个男的，他被警卫制服，手腕被拷起来。

另一个是个女的，穿着白大褂，显然是医生。

她很漂亮，头发茂密，皮肤白皙。

眼底有未散的慌张，这一丝慌张让她看起来可怜极了，特别像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沈婉看向她的胸口，那里的铭牌显示她叫温宁。

哦，温宁。

是她的三个攻略对象之一，也是本书的女主角。

那另一个男的。

沈婉看回去，仔细打量。

嗯，长得很帅，那种小说男主似的帅气。

皮肤白皙，眉眼狭长，鼻梁高挺。

即使被警卫控制，他的姿态仍然不失狼狈。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本书的男主，顾永。

顾永刚被控制住的时候还会挣扎，现在好像已经冷静下来。

沈婉打量他的时候意外和他对视，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狼紧紧盯住。

他仰着头，露出眼底明显的下三白。

这样的眼神沈婉再熟悉不过，掠夺的，攻击性极强。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转移视线。

顾永察觉到沈婉对他的抗拒，脸上的表情转为茫然和无措，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但他嘴角明明是上扬的，还有几分兴味。

他紧紧盯着沈婉，很绅士地说：

“这位小姐，非常抱歉我的发病惊扰到了你，请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满足。”

感觉到那种攻击性不见了，沈婉松了口气。

她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他的补偿。

但她没有走，她还不清楚自己来医院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坐在精神科门外。

沈婉摸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手机，她翻开备忘录。

上面写着5月4号，找温宁医生复诊。

她又翻看了以往的记录，是一些无意义的，甚至有些消极的日记。

上面提到自己似乎有抑郁症。

所以自己是因为抑郁症来找温宁复诊的。

沈婉看向温宁。

温宁此刻眼神复杂。

但是在之前警卫推开门的时候，她看自己是带着感激的。

现在却有几分敌意和嫉妒。

“沈小姐，你是来复诊的对吧？跟我进来吧。”

沈婉总感觉她话里有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感觉这个女主角似乎并不简单，而且她对自己的敌意莫名其妙的。

沈婉摇摇头，她不打算进行复诊了。

她又不是原主，她没有抑郁症，不需要医生。

温宁劝道：“来都来了，进来看看吧。”

沈婉抿唇：“真的不用了，医生你身体状况也不允许继续工作吧”。

一旁的警卫也附和：“对啊，温医生，你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工作吗”

“请个假回家休息吧。”

沈婉点头附和。

“没关系，沈小姐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她强行拉过沈婉的手臂，将她拉进房间。

她隔在沈婉和顾永中间，温柔耐心地对顾永说：

“顾先生，今天的治疗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她示意警卫将顾永松开，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顾永对她的笑视若无睹，只是看着门内。

温宁脸上的笑僵了僵，将门合上。

她转过身对着沈婉，嘴角立马耷拉下来，神情看着有些恐怖。

沈婉有些不安。

温宁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翻找沈婉之前的病历本。

“你叫沈什么来着？”

沈婉小声回答：“沈婉”

温宁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翻病历本，房间里只有哗啦哗啦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气氛似乎凝固起来。

沈婉微微咬住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很不妙。

终于，温宁找到了沈婉的档案。

“游戏女主播？”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轻蔑感，似乎看不起游戏女主播这个职业。

沈婉虽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点头。

温宁继续问：“你说你被人污蔑成容易上的婊子，所以导致抑郁？”

沈婉不说话，手指紧紧拽住裙子，牙齿咬得更紧了。

沈婉的沉默让温宁变本加厉。

她再次加压：“说话啊，是这样吗？”

沈婉快要哭出来了。

她之前的预感没出错，温宁就是对她带有恶意。

不论是问名字还是职业，她语气里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那种语气和普通人问问题的语气截然不同。

后面她也不是在正经问她的经历。

她在故意揭她血淋淋的伤疤。

沈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温宁要这么对她。

她很害怕。

她有点生气，于是在心里说：“你在吗？帮帮我。”

她的意识里出现一个声音：

“哦。”

沈婉松了口气，任由意识沉睡。

原本温顺的小绵羊突然不哭了。

温宁原本有些得意和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

然后她看见沈婉突然朝她露出一个笑。

她感觉有哪里不对。

沈婉之前的笑是那种柔软漂亮的笑，和温宁一个类型，但是比她更好看。

现在的她嘴角上扬，但眼尾纹丝不动，明显是皮笑肉不笑。

她的身体动作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原本有些拘谨，现在……

她干净利落地站起来，抄起桌上又厚又硬的文件夹，朝温宁呼啸而去。

温宁被砸中胳膊，但她顾不得疼。

条件反射爬到桌子底下。

她才刚刚经历了顾永的暴力，身体和精神并没有完全恢复，因此被吓得腿抖手抖。

“呵，这就怕了？”

沈婉蹲下身，与温宁对视，然后咧嘴一笑。

温宁狼狈地转过身，想要爬走。

沈婉抓住她头发，问：“然后呢，你还想问什么问题？”

她颇有兴味：“要如实回答哦，不然……”说着她扯紧了温宁的头发，以示威胁。

“嘶”，温宁疼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这种情况下，温宁的女主光环好像没有了，反而有点丑。

“啧啧啧”，沈婉嫌弃似地打量她几眼，手上加大力度：

“快说。”

温宁只好如实回答：“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免得记错了！”

“真的是这样吗？”

沈婉放松片刻她的头皮，笑了一下，似乎是信了温宁的话。

温宁刚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不相信呢！~”

下一秒，沈婉用更大的力将她扯回来，期间还扯断了她一小把的头发。

“别别别！我说……呜……我说……”

“我就想打压打压你，让你不要和顾永接触……”

“呵……”

沈婉冷哼一声。

温宁比她说得更恶。

对抑郁症患者来说，言语是最锋利的刀。

身为精神科医生的她不可能不懂。

但是这类伤害总是不被重视。

和身体上的伤害比起来，好像言语上的伤害不是伤害。

就像现在她的反击，也不能超过正常范围。

否则就是过度反应，故意寻恤滋事。

沈婉将温宁甩开，警告道：

“以后少来惹我，否则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了。”

她打了个哈切，吊儿郎当走出病房：

“以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别叫我，我要睡觉。”

“嗯嗯”

沈婉对她总是乖巧的。

虽然下次有这样的事，她可能还是会喊她。

因为她知道虽然她嘴上说不愿意出来。

但事实上不管大事小事。

只要她喊她，她总会出现的。

沈婉合好病房房门，恢复乖乖女的样子：

“5678，我家在哪儿？”

5678没说话。

“5678？”

“你…？是沈婉吗？……”

“当然！”

5678松了口气，刚刚简直吓死它了，它还以为沈婉被人夺舍了。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沈婉拧拧手指：“就是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中更好的生存下去，进化出的保护色而已。”

5678觉得这话弯弯绕绕的，它不太懂。

沈婉：“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做任务就行。”

对哦，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做任务就行。

5678于是带着沈婉到她家。

5678虽然能够带着沈婉穿梭时空。

但是一旦在世界降临，它所能看到的东西并不比沈婉多。

两人谈话间，便忽略了躲在暗处窥视的视线。

那道视线一直跟着他们，一直到沈婉到家。

沈婉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最终到达目的地。

“这里也太破烂了。”

沈婉推开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从门内传来。

似乎是堆积久了的饭盒的味道，又像是酸掉的水果的味道。

沈婉找了个口罩带上。

然后——大扫除。

她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将堆积的饭盒全部装袋丢出去。

然后给自己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她站在浴室前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原装的脸，皮肤细腻，风姿绰约。

“我每个世界都是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吗？”

5678：“当然，原主长得并不好看，不利于收集爱意值。”

“如果我想换成原主的脸呢？我保证能收集到足够的爱意值！”

5678看着沈婉哀求的小眼神，心都要化了：

“那下个世界我试试吧……”

沈婉甜甜一笑：“谢谢你5678，你人真好。”

5678被夸得害羞：“唉呀，还好啦……”

“哈哈”

沈婉看着害羞的5678，笑着回到卧室。

原主租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一个洗手间。

她平常直播的地方在卧室。

沈婉坐下，打开手机，开始解决原主被网暴的事。

原主是个游戏陪玩，以声音好听出名，常常和一些有名的主播打游戏。

久而久之，双方就熟悉起来。

同一个平台的主播算得上同事，熟了之后很多都会线下面基。

原主是个社恐，虽然渴望友情，想要跟他们交朋友，但是不愿意线下露面。

这使得一些人越发好奇。

有一次那群主播里有个叫“灼华”的主播打赌打输了，被要求约原主露面。

因为从来没有主播能成功约到原主。

所以这个灼华另辟蹊径，以追求的名义，对原主死缠烂打。

原主从小到大自卑懦弱，没被人追求过，一下子就上了头。

两人见了一面，没想到等她的不是甜甜的爱情，而是万丈深渊。

见面前原主有好好打扮自己，甚至穿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长裙。

但她很久没出门了，这次面基还要坐飞机，她实在没精力再去维持自己的形象。

于是刚下飞机的原主，灰头土脸的模样就被灼华看见了。

当她一脸欣喜的走向他时，灼华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还拍下了原主露面的全过程，一身长至脚踝的黑色长裙，搭配黑色运动鞋，全身上下一点皮肤也没露，简直像旧时代走出来的迂腐妇女。

更别提，还有她在飞机上睡觉时弄乱的头发，因为长期陪玩工作熬夜而憔悴的脸。

这个视频立马就引起了一波反响，无数粉丝在见到原主的样子后大失所望，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而灼华踩着她的热度火了一把，最后还肆意造谣，说原主是他随便一约就约出来的浪□□。

原主根本不敢相信原本对她甜言蜜语的灼华转眼就变了个人，更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网暴。

从小的经历让她难以与人交流，本来就有抑郁症的倾向，这件事的刺激，直接导致了原主的自杀。

沈婉打开直播平台，忽视掉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谩骂。

发了新的动态：“我会对灼华造谣一事提起诉讼，此外对于网暴我的网友，我也绝不姑息。”

这条动态下面新的谩骂紧随而来。

“丑人多作怪”

“便宜女”

“你也配和许哥哥炒cp？遭报应了吧。”

许哥哥？沈婉顺着这人查过去。

“许哥哥”全名“许知远”。

正是本文的男二。

和之前5678给她的资料一样。

他是一个大主播，粉丝上千万的那种，萝卜平台的头部主播之一。

退役电竞选手，因为技术好，长得帅，性格温柔，所以有很多女友粉。

原主本来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只是前段时间一起打过几把游戏。

他觉得原主的声音很好听。

因此对沈婉多了几分照顾。

不过那次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联系了。

即使这样，这几分照顾在他部分女友粉里，就变成了特殊对待。

在沈婉出事后，那群女友粉变本加厉，这次的网暴她们也参与引导了一部分。

了解完事情的原委后，沈婉觉得有点无语。

不过现在不着急处理这些女友粉，重点还是在“灼华”身上。

沈婉本来想直接请律师。

但她翻看自己余额，发现卡上只有几百块钱了。

别说请律师了，连这个月的饭钱都成问题。

沈婉皱眉。

她又翻看了工资记录，这个月月中发工资，现在离发工资还有十天时间。

沈婉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条短信就让她稍微好点的心情重新跌下去。

平台提醒她这个月的直播时长还没达标。

如果直播时长不达标的话，她这个月就没有3000元的基本工资。

然而原主这段时间一直被网暴，收到的礼物也寥寥无几。

如果没有基本工资的话，她下个月恐怕连房租都付不起。

沈婉只好摸索着打开直播间。

她没去邀之前和原主玩得好的主播，那群主播在她出事完全不见人影，仿佛销声匿迹。

沈婉不想眼巴巴凑上去。

她只好单排。

等待匹配阶段没事做。

她没有直播的经验，只好干巴巴地和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

“大家好。”

弹幕很快滚动起来。

“呜呜，婉婉你终于开直播了”。

“呵呵呵，丑女，不敢露脸”

“300一晚约吗？”

“哇塞！主播声音好好听！”

沈婉直接掉忽略那些恶意言论，只看善意的。

沈婉：“之前因为网上一些言论，所以心情不太好，没有开播，从今天开始就恢复正常直播了。”

“我以前刷到过主播，之前声音也好听，但我没啥感觉，但是现在，我感觉我心跳得好快！”

“呜呜呜，怎么感觉主播声音更好听了”

“我也这样觉得”

“声音好听有什么用？还不是丑女？”

“中世纪女巫（吐舌头）”

“500一晚？”

沈婉没再看弹幕，因为游戏开始了。

原主是娱乐陪，技术并不是很好，玩的还是辅助位置，大号只打到星耀。

而沈婉，她连这个游戏具体怎么玩都不知道，还比不上原主。

虽然有5678在一旁出谋划策，沈婉还是输得很惨，评分直接垫底。

到最后弹幕区已经在刷屏。

“投了吧投了吧投了吧投了吧”

“好无聊”

“下一把下一把下一把下一把”

“主播你说说话”

水晶炸的那一刻，沈婉不自觉小声抱怨：“这游戏好难哦”。

直播间那些不好的弹幕瞬间消失。

“中了一箭！”

“DNA动了”

“好好听！”

连一些顽固的黑粉都被沈婉这句软软糯糯的小抱怨给炸成粉丝了。

那小气音，简直让人心都要跳出来了。

“耳朵麻了”

“老婆，你能在我耳边再说一次吗？”

“好喜欢，好久没有心动的感觉了！”

沈婉被人夸还是高兴的。

她笑了笑。

见自己声音的吸引力对观众来说比游戏还大，她干脆打算接下来唱歌算了。

游戏等她私底下练，练好了再惊艳全场！

沈婉：“你们想听什么歌？”

“唱歌唱歌唱歌唱歌！”

“老婆你随意我听什么都行”

“答案不要男声版”

“感觉老婆的声音很适合一些悲伤的情歌，比如反方向的钟”

“我觉得故事感点的好，比如天龙八部之宿敌”

弹幕关于唱什么歌直接吵起来了。

沈婉拿笔哗哗记下弹幕上的歌，无辜地说：“可是反方向的钟和宿敌我都不会唱诶”

弹幕立马反应过来，众人一起刷屏：

“没关系老婆，唱你会唱的就行”

“没关系老婆，唱你会唱的就行”

“没关系老婆，唱你会唱的就行”

沈婉笑了笑，突然有点喜欢这群粉丝了。

“嗯，我会去学的，现在就唱答案吧。”

沈婉的设备很简陋，没有专业的麦克风和静音室，就只有手机。

观众们时不时听到一些杂音，但即使这样，他们的心也在疯狂地跳动。

身体好像分泌出大量的荷尔蒙，忍不住对沈婉的歌声产生迷恋。

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

有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是爱情

它是否是一种味道还是引力

……

弹幕停止滚动，大家都沉浸在沈婉的歌声里。

但直播间的人数却在疯狂地往上涨。

一开始只有几百，后面直接涨到了一万，涨了十倍还要多。

……

什么是爱情？

永远 多长

永远 短暂

永远 很缓慢

……

直播间里有些人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有些人一次恋爱也没谈过。

但此时此刻，他们都确信自己爱上了这歌声。

在这一刻，永远很缓慢。

沈婉唱完的时候，直播间人数已经涨到了两万。

“好好听，大佬你可以直接去声优区了”

“居然是玩游戏的，唱歌这么好听！”

“老婆，还想听。”

“老婆，不够。”

“老婆……”

换区？

沈婉想了想，虽然她游戏打得很烂。

但是玩游戏是原主的执念，因为她的所有都寄托在游戏上，友情如此，事业也如此。

虽然她只是书里的一个小小的路人甲，但她想在游戏区帮原主讨回公道。

在哪里被打趴下，就在哪里站起来。

不是吗？

沈婉回答弹幕上的疑问：

“不行哦，我超级喜欢打游戏的，不能换区”。

弹幕有人回复：

“可是你游戏技术很烂啊！”

“主播还是选择你擅长的赛道吧。”

沈婉没有生气，她现在游戏水平的确很烂。

但是她不觉得这个游戏有多难，她以前玩过类似的游戏，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学会。

而且她不是原主，还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个游戏呢？

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是现在，该怎么回复观众的质疑？

沈婉想起之前看的原主的视频，是有搭子说段子的，但现在她没搭子。

没关系，没有搭子就创造搭子。

沈婉：“你们要是觉得我玩得菜的话，那，直播间有大佬可以带我吗？赢了的话我专门为你唱歌哦！”

其实观众很多时候并不只在意主播玩得菜不菜。

原主之前就是娱乐主播，她玩得菜但是直播间娱乐氛围很好。

所以观众留下来看她直播。

沈婉第一次直播，还不知道怎么掌握直播节奏和气氛。

但她现在已经学会一点了。

而且她很聪明地选择和观众互动，这样可以大大调动起观众的热情。

果然，直播间立马涌现一批大佬。

“我我我，百星王者，q区id是醒”

“我有澜的省标，w区id是赴约”

“射手和辅助最配了，主播看看我，我国服阿离，q区id虎山达”

“中路可不可以啊，我火舞有省标”

“选我！！！”

为了让自己更加显眼，这位粉丝送出了一个超级火箭，成了直播间的榜一。

沈婉看着满屏炫目的火箭，她好像记得一个火箭是1000元，平台礼物她能抽50％，也就是说这一个火箭值500元。

500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是沈婉这个月的饭钱了。

而且这是沈婉来到这个世界赚的第一桶金，是她努力的证明。

沈婉有点开心。

“谢谢刀神送的火箭，爱你哟”。

沈婉说得很真诚，语气里是满满的感动，不像有些主播，对礼物的感谢不屑一顾的感觉。

直播间的观众听到沈婉的声音，感觉自己心里又中了一箭。

尤其在沈婉说爱你呦的时候，心跳得厉害。

但随即他们又眼红起来，这小子居然能得到沈婉的爱的认证。

直播间的礼物在这之后开始刷起来。

沈婉看着眼花缭乱的特效，都屏住了呼吸。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谢谢大家”

“非常感谢”

“谢谢流天的火箭，爱你”

“谢谢鱼鱼的花园城堡，爱你”

沈婉几乎要念不过来了，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加快语速，依旧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念。

念到后面，有人机灵地将自己的id改成了“婉婉的老公”。

因为沈婉的网名就叫婉婉。

沈婉念着念着发现不对劲。

不过她还是有些害羞，含糊不清的把那几个字念出去了。

“谢谢婉婉的老公的飞船，爱你。”

沈婉这一念，直播间礼物刷得更厉害。

并且因为礼物多直播间很快上了软件首页的推荐页，人数再次暴涨，直接涨到了5万。

沈婉却不是很开心。

因为直播间一下多了很多“婉婉的老公”“婉婉的达令”“婉婉的爱人”。

念一次还好，念多了她就感觉实在有些难为情。

不过这些人都送了礼物给她，而且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雅内容。

只是在网上开玩笑而已。

沈婉还是硬着头皮念下去。

她念了大概五分钟，这波礼物潮终于结束了。

沈婉于是把那些人加上好友。

然后匆匆结束，下线了。

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感觉很烫。

刚刚这几分钟念下来，她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

5678突然很兴奋：“哇靠！婉婉你知道你涨了多少粉丝吗？”

“多少？”

“整整4万！你现在有快20w粉丝了，而且这一场直播下来五万块钱有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爱意值也涨到了20！”

沈婉开心得手舞足蹈。

“那我们快点请律师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