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飞速从卡车头顶掠过,子弹打在羽毛上叮当作响,强大的气流卷飞了附近的丧尸,卡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躲开金雕的袭击。
紧接着是第二次空袭。
金雕的再一次俯冲以丝毫之差被卡车躲过。
接二连三的失利并没有磨灭这个猎食者的耐心,它仍一次次向卡车发起冲锋。
又一次,卡车被金雕利爪划过发出刺耳的响声。
好运?
不。
一次两次躲过尚可解释,数次下来余承安心中已有结论.
它在戏耍它的猎物。
它在享受戏耍猎物的快感。
卡车上的人在第一次子弹被阻挡后就停止了射击,现在更是放低了行进速度,有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跳出,脚底闪烁着青色的光芒,枪口喷洒着火蛇打在金雕坚硬的羽毛上犹如来自地狱的交响乐,他奔跑,他怒吼,像个英雄一样站出为他的同伴争取到一丝生机,直到30秒后被金雕抓起从高空摔落。
以上全部来源于余承安的想象。
她的视角只看到白色男人被金雕抓起摔落发出闷响后破碎的躯干再次被金雕抓起摔在卡车前行的路上,被飞驰的卡车碾做肉泥。
金雕欢快的叫声响彻天空,砸在现场每个人心上。
卡车内余元手上青筋暴起,紧紧攥住同伴的臂膀,看向金雕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恨意。
“等!这杂毛畜生肯定有机会宰了它!”
卡车仍在附近绕圈。
余承安明白,这处小区是附近唯一的高建筑群,脱离建筑的掩护,卡车无异于案板上的肉。
金雕并不满足于简单的逗弄,它见卡车速度放缓,再次从高空俯冲,这次它的目标是--地表的建筑!
钢筋混凝土铸就的钢铁长城被撼动,高楼撞出一个大洞,落下无数瓦砾。金雕速度仅在撞击大厦后减慢缓冲了一下,稳住身形后又旋身发动下一次冲击。
死局已至。
绝望于此地绽放,怒火于此地燃烧。
巨大的愤怒笼罩了余承安,愤怒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头脑中的念头反而愈发清晰。
要想活,必须宰了它!
金雕的嗅觉尚不清晰,金雕的个性已然明了。
寄希望于躲藏,盼望金雕在玩弄卡车里面的人以后离去的想法简直可笑。
余承安和钟童对视一眼,还没开口劝说,便听到钟童问。
“需要我做什么?”
比金雕羽毛更尖锐的物体是它的爪子。
“老大,怎么办?”寸头问,透过扭曲变形的车顶看到盘旋的金雕时还不忘啐一口唾沫。
“狗娘养的玩意。”灰衣骂道。
“支援马上就到。”余元安慰道,“都省点子弹,待会还有硬仗要打。”
“车快不行了,最多再撑三轮。”司机说道,车显屏上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灰衣翻身就想跳车,“妈的,不就一条命吗?老子跟它拼了。”
“拼什么?去送死?”余元死死按住灰衣,“再等等,基地那边的火力支援快到了。到时候,有它好瞧的。”
“都是人玩畜生哪想得到有一天人被畜生玩。”
卡车一个急刹堪堪躲过金雕的袭击。
“不行,车撑不到支援。”
“撑不到也要撑。现在谁跳车谁死!”
“再等等。如果支援还不到,弃车分散行动。一切以安全为先。”
余元的下半句没说出口,不跳车也不一定能活现在只能托时间,除非有天神下凡,神仙保佑。
天神没有,天兵倒是有两个。
“又来了!刚子!”
“别喊了!在刹了!”
刺耳的轮胎摩擦和破空声中,广播的声音如此悦耳。
另一辆白色汽车从前方十字路口跃出,清透的女声传来,“跟上!”
“老大?”
“队长?”
“先跟上!紧急情况下在按照刚才计划行动。”
“是。”
卡车紧紧咬在汽车后面,跟随汽车在街道不停穿梭。
层层高楼遮挡住了金雕的视野,又被它一一撞毁。
“不行,老大,这么行驶下去我们很快就没有遮挡物了!”
“不。”余元说,正是每次碰撞中他总结出一条规律,“每次与楼接触的都是它的翅膀。”
“所以?”
“老大你想说什么?”灰衣挠头。
“你会用你的脚去写字吗?”
余元目光如炬,“它碰撞一定使用的是它最硬的地方。”
“所以,它的头不会跟它的翅膀一样坚硬。”余承安说,本来百分之五十概率的事情在看到金雕半个身子撞击高楼时无意识偏移头颅后飙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加速。”余承安喊道,她们马上就要冲出那条街道,行驶到更加宽广的马路上。
钟童一脚油门踩下,发动机轰鸣作响。
金雕哇哇哇连叫三声好像在发出嘲讽。
“这畜生叫的真难听!”灰衣吐槽。
余承安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举枪射击,子弹精准打中了金雕喙部,然后被弹开。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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