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没想到慕瑶会这么说,他变得更加慌了。
慕瑶又开口说道:“莫不是师兄你真的和这个杜芊芊行了男女之事,心虚了,所以不敢搜神,百般推脱?”
杜芊芊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裴川,此时竟如此的冷漠和不负责任。
她死死地瞪着裴川,怒骂道:“裴川,你就是个懦夫,你敢做不敢认,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裴川现在本就慌乱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早已没了平时的风度,他望向杜芊芊的眼神中透着冷冽的杀气,似是恨不得要将杜芊芊千刀万剐一样。
“你闭嘴!”
杜芊芊被裴川的气势和眼神所震慑,害怕地抖了一下,一时不敢再骂。
裴川抬头看着慕瑶,再次找借口狡辩,“阿瑶,你我都是修士,你不会不知道搜神对一个修仙者的损伤,若是伤了神识,可能这辈子都再无精进。”
慕瑶早想到裴川会找这个借口,她立马开口将裴川的理由怼了回去。
“师兄不必担心这个,只要对杜芊芊搜神就好了,反正她已是有罪之身。”
说着这句,慕瑶又补了一句,“师兄总不会现在还心疼杜芊芊,不舍得她受到伤害吧?”
慕瑶三言两语就把裴川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裴川心慌之下还生出了一丝绝望和抓狂,可偏偏他又无计可施,有风翎在这,他就是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
没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翎将神识打入杜芊芊的识海中,进行搜神。
此时他只能不断地在心底期盼,希望搜神失败。
但最终没有如他所愿,那段记忆被风翎搜到,调了出来。
那些画面像是电视剧一样在几人面前放了起来。
画面里显示着杜芊芊泪眼婆娑地向裴川求情,说着要改,然后裴川就在杜芊芊的故意勾引之下放开了她,再接着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风翎抬手一挥儿,关掉了那些画面,结束了搜神。
风翎的神识一撤出,杜芊芊的身体晃了晃,眼神变得有些无神和空洞,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裴川的身上。
风翎冷眼看着裴川,眼底尽是失望,他冷漠的声音下是压抑的愤怒,“裴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川见事情败露,已经无法再辩解,他的心沉了下去,膝盖一弯,“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师尊,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道心。”风翎冷声打断裴川的话。
“你不仅做下这种错事,还谎话连篇,裴川,师尊真的是对你太失望了,你也不必多言,为你自己找借口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尊,也不要再来这里。”
风翎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裴川逐出师门。
裴川听后更是慌得不行了,若他真的被逐出师门,在这太虚派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裴川跪着往风翎面前爬,他爬到风翎的面前,仰头望着风翎,眼底满是祈求,“师尊,您别赶我走。”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一时被她蛊惑,我真的会改的。”
“师尊,别把我赶出去。”
见风翎不为所动,裴川又看向旁边的慕瑶,伸手拽住慕瑶的衣服,“阿瑶,你快帮师兄跟师尊求求情啊。”
“就当是看在师兄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帮我求求情,求你了,阿瑶。”
慕瑶转头看了一眼脸色冷冽的风翎,伸手拽住衣服,把衣服从裴川的手里抽了回来。
“师兄,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
慕瑶语气痛惜地说着原主对裴川的好,“师兄说你多年照顾我,可我待师兄难道不是极好吗?”
“我自小把师兄当做亲人一样对待,谁敢说你一句不好我都要把对方打趴在地上,让他道歉并保证以后不许再说你。”
“可是师兄你变了。”慕瑶的脸色冷了下来,眼底闪烁着伤心之色。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杜芊芊伤害我,而且你明知道杜芊芊对我有怨恨,恨不得杀了我,可你却把她放了。”
见裴川还想要辩解,慕瑶快速地说着:“你说自己只是一时被蛊惑,好像这些都是杜芊芊的错一样,是吗?真的只是杜芊芊一个人的错吗?”
裴川对上慕瑶冷漠的视线,听着她说的话,心里越发的心虚。
可他并不打算放弃,他开始卖惨,想要唤醒慕瑶的最后的同情心和怜惜之情。
“阿瑶,师兄知道错了,师兄真的知道错了。”裴川红着眼睛望着慕瑶,低垂的眉眼和泛红的眼眶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师兄不求你和师尊能原谅我,只是能不能让我留下?只要能留下,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无论是去寒冰谷,还是神鞭之刑,我都可以的。”
“阿瑶……阿瑶……”
裴川又跪着往慕瑶那挪了挪,伸出手去想要再次去抓慕瑶的衣服。
就在他的手要碰上慕瑶衣服的时候,被风翎一股力甩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在墙面上,又摔在了地上。
风翎站在慕瑶身前将她挡在身后,他冷如寒冰的眸子望着趴在地上的裴川。
“裴川,你可记得你入我门下第一天,我就和你说了,以后一定要道心坚定,不可作恶,若是有违此条,我绝不留情,定是要逐出师门的。”
“师尊刚才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是你却还是满嘴谎言,此番,我不会再留你,你自己走吧。”
风翎声色低沉有力,字字透着不可挽回的坚决和绝情。
裴川的心彻底冷了,就像是跌入了万年寒窟一样。
他撑在地上的手紧紧地攥住,幽深泛红的眸子里尽是不甘,还有丝丝愤懑之色。
这时,被搜神了的杜芊芊逐渐恢复了意识,清醒了过来,她缓了几秒后,急忙向风翎和慕瑶求证。
“你们都看到了吧,我没有说谎,这孩子……这孩子就是裴川的,所以,别杀我,别杀我。”
“你们放我走吧,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再做坏事,我……”
杜芊芊求饶的话戛然而止,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晃了晃,一阵猛烈的痛意自腹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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