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你们不听曲，有人要听，想聊天滚出去了。”

那两人也是穿军装的，刚想顶嘴，但是看到许如清肩膀上的军衔，又把话咽了回去，诺诺的点了点头便闭了嘴。

确认过勋章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他们刚才还谈了名字。

风笙只唱了一首曲就走了。

许如清站起来理了理并没有乱的衣服，往后台走去。

门口有个小厮拦着他：“军爷里面进不得，都是些姑娘家换衣服的地方，不能进。”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风笙姑娘。”许如清倒是挺有礼貌。

这厮看不懂军衔，但是来这里玩儿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人也不是怕大的，自然也不怕许如清。

于是直言到：“您可别想啦！虽说外面都传着风笙姑娘被许少将买了第一晚，但是这第二个晚上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的。”

“而且我还听说许少将买了风笙姑娘不止一个晚上。”

许如清抬了抬眉毛，了解的点点头：“啊！是这样！那可是风笙姑娘。”

小厮猥琐的一笑：“军爷你别说，风笙姑娘，那屁股是真的漂亮。刚走过来那走路都带着香气儿的。一扭一扭的别提多勾人了。就是可惜人不是我这样人能够能够睡的。”

许如清笑容不变：“是啊，你这样的人确实睡不起，过一会儿就连暗娼（注1）都睡不起了。”

那小厮当许如清在开玩笑，配合着哈哈一笑：“那种便宜货我还是睡得起，我起码得睡二两银子的。”

许如清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风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身正气好像不是来逛窑子，而是来而是来指挥军队的狗男人站在门口。

“军爷有什么事？”风笙走过去。

许如清当着小厮的面把风笙搂在怀里：“军爷今个儿又来找风笙姑娘听曲儿来了，昨天晚上在床上没听够。”

“下次直接去我房里等着就好。”风笙说。

许如清笑了一下：“风笙姑娘可是京城第一大美人，怎么就能让我这样的男人去房里等着了？”

风笙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的风，懒得理他，直接走了。

听明白了的小厮：“………………”

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扭着屁股往下走的老鸨，她捻着那香到有点让人恶心的手帕，往许如清脸上一挥。

“哎呦喂～许少将～又来看我们风笙呐。”

许如清搂着风笙的腰往旁边躲了一下：“我还忙着就先上去。”

“诶！好嘞好嘞～以后常来呀，不然我们风笙会想军爷的。”老鸨又用手指头用力摁了一下风笙的胳膊，低声说：“给我伺候好了！”

许如清带着风笙往楼上走：“风笙姑娘真的会在我不在的时候会想我？可不要唬我。”

“昨天晚上是很美妙的一次翻云覆雨，不是吗？”风笙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许如清笑脸一僵，堪堪维持住自己有点怂但至少还扯着嘴角的表情，乖乖闭上嘴。

什么第一个晚上，第个屁，除了一顿揍，他睡了个寂寞。

许如清不大高兴掐了把风笙的腰。

风笙：“………………”

这狗爪子怎么这么欠，剁了喂同类吧，谁知道有没有也摸过别人。

许如清不知道风笙心里凶残的想法，只是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意，从脚底板往上蹿。

许如清默默把手收回来：“咳，那什么…………”

风笙看向他。

许如清手一抬：“注意楼梯。”

风笙：“…………”

嘴也不能要了，蠢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开口告诉别人自己有多蠢。

房门打开，阿莲一回生，二回熟，乖巧的叫了一声小姐，军爷好，走出去，关好门。

“这次要听什么曲？”风笙拿过琵琶，走到座位上坐下，摆好琵琶，抬头看着许如清：“要听什么？军爷？”

今天风笙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旗袍上有一个个黑色的小花朵，领口处还有一个镂空，展开了她美妙身体的冰山一角。

尺寸刚好的旗袍裹着风笙曼妙的身姿，那涂着胭脂的红唇似笑非笑，勾人的很。

“叮当～”风笙随便拨了两根弦，“怎么了？”

许如清回过神，对上风笙那双眸子心里又是一悸，他无奈的笑笑，把军外套脱掉，立马是一件白色衬衫。

“放门口那架子上。”风笙指着门口。

许如清放好衣服走到风笙对面坐下。

“风笙姑娘？”许如清喊了一下。

风笙：“嗯，听什么曲？”

“《霸王别姬》，要洋人的唱法。”

咚啷～

风笙拨动琴弦：“适才妾妃正在营…………”

“风笙姑娘。”

风笙抬眸看了许如清一眼，示意他接着说，风笙嘴上没停：“外闲步，忽听敌人寨内……”

“我可以亲你吗？”许如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花了这么大价钱，一个亲都得不到？”

“竟是楚国歌声，不知是何缘故～～”唱完这句风笙弹着伴奏说：“那就亲。”

风笙把琵琶放在桌子上，帮许如清满上酒：“你花了钱的，当然可以。”

许如清盯着风笙的眼睛看了好久，喝下风笙倒的那杯酒，摇摇头：“我不！我没长眼，看不见。”

风笙：“………………”

看来昨天一顿不够，再打一顿吧。

反正左右都是自己家的狗，死了也没人找麻烦。

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风笙，给爷笑一个呗！”许如清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都不带劝的。

风笙皱眉：“你怎么了？醉了我就把你丢下去，这里三楼，死不了。”

许如清把嘴边的被子放回去：“………………”

他真的相信这事儿风笙干的出来。

“那有没有弄死弟弟的曲儿，给爷唱一个。”许如清手撑着头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看着风笙。

风笙：“没有。”

“你不是会写吗？！”许如清划着琴弦发出一串声音，“给我现写一个！”

风笙忍着撸袖子暴揍许如清一顿的冲动：“要不要写死他。”

“要写死死的！还要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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