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过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盛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远比这盛夏的阳光更为炽热。

小世界的崩坏值稳定在了20%。

叶青把穆泽疼到了心坎里,自然也清楚知道穆泽还有哪些不安,但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叶青相信爱会改变一切。

“我上次说要放弃这个任务,你报告给主系统了么?”

【……】系统觉得自己虚拟的汗毛都要立了起来,【任务者调配不开,经主系统评估还是由宿主来处理这项任务。】

主系统也不敢在现在的情况下从大佬手里抢人。

“那就好。”

【宿主,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个小世界的。】

回到主世界,大佬还记不记得这里的事情,又愿不愿意再与宿主在一起,都是未知数。系统想要给宿主一些提示,又因为加密设置说不出口,只能祈祷宿主不要在这段感情中受到伤害。

“嗯,我知道。”

至少我们还有这一生,我会永远爱他。

想到这些,叶青放下了手里的剧本。

他在管理局中有着漫长的生命,与之相比,小世界中的一生是如此短暂。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够永远永远记住自己的爱人,一百年,一千年,万一漫长的时间已经让自己忘记自己是谁,他又要怎么记住自己的爱人呢?

漫长的生命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越想心越乱,叶青出了办公室,准备去散心,迎面就遇上了行政人员,告知前台有一位姓许的先生,想要会面。

叶青反应过来是谁之后,直接拒绝了。

熟料中午准备出发去接穆泽的时候,刚走到一楼大厅,许攸就冲了过来。

周围的保安反应极快,立刻就将许攸拦住,准备将人拉出去。

叶青目不斜视,正准备离开,许攸突然大喊了起来。

“叶青!我是他的未婚夫!”

叶青停下脚步。

“许先生,请你注意言辞。”

许攸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张不了口,越是用力发声,脸憋得越红。

打量着被保安架住、一身狼狈的人,叶青歪了歪头。

保安会意,推着许攸就进了一楼的会客室。

他不想违反任务者的规范,却偏偏有人来惹他。

叶青坐到了许攸对面,拿出手机给穆泽发了消息。两人约了出去吃午饭,原本叶青是要去接人的,但看到这个许攸,还是让穆泽来接自己比较好。

“说说吧许先生,什么事儿?”叶青放下手机,冷漠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你是穆泽的男朋友?”

“我还有事,叙旧就不需要了。”

“你知道他的过去么?你跟他在一起不恶心么?”

一个被穆泽包养的小明星都敢跟自己甩脸色,许攸的心里一直在冒火。不过看到叶青此刻的表情,估计是毫不知情,许攸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他肯定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你知道他以前被绑架过么?看管他那个人差点被他杀死。”

叶青表情越难看,许攸心里越爽,接着说道,“他被找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精神病,天天发疯,连家人都不放过,你看现在的穆氏集团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那是他的亲生父母!”

许攸见叶青还是一言不发,心里有些拿不准,但想到之前被穆泽打压的狼狈,他一定要让穆泽尝尝被自己养的人戳心的滋味,更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当年的犯罪陈述可是说他早就被玩烂了,被那么多人用过,他碰你的时候,你不嫌脏么?没先检查一下他有没有病?不过,你肯定根本不知道,毕竟这些事情都被他抹掉了。”

“就这样的人,你也敢……”

叶青猛地站起来挥出一拳,竟是直接将许攸打飞出去,撞到旁边的墙上。

既往叶青更愿意使用精神力攻击,但此刻,心疼与愤怒,让他完全控住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

叶青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提起来用力按在了墙上。

“许先生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嗬……叶……大好的……前程……应该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许攸被掐住脖子,说话断断续续,不停挣扎着,却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因为缺氧,许攸的视线慢慢模糊,挣扎的动作也慢慢弱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

“你不配提到他。”

叶青甩开手里的人,拿起茶几上的湿巾,认认真真地擦着手,碰了这种垃圾,真是恶心。

“我一直对穆泽处理B市那件事的策略很不满意,他之前无聊,想慢慢折磨你们,但我觉得,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方式。”

“叶青,你不要太过分……”许攸瘫倒在地上,对上叶青的目光,突然打了个寒战。

“许先生,没有脑子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手机上有八个未接来电,刚刚叶青怕自己的状态吓到穆泽,都按了拒绝,正要拨回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叶青按了接听。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抱歉哥哥,刚有人来找我,临时处理了一些事情。”

“谁。”穆泽敏锐地发现了叶青声音的不对劲,声音立刻沉了下来。

“许攸。”

“我没想理他的,但他说是你的未婚夫,让我离开你。”叶青调整了下语气,“哥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不需要理会他,我到门口了,过来。”

穆泽忍着怒意,选择先哄人。车一停下,几乎是跑进了大楼。

许攸看着叶青冷漠至极的表情,却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着撒娇的话,头上布满冷汗,忍不住向远离对方的方向躲。

不过叶青没有再理会许攸,他知道今天之后,不可能再看到许家和穆家的人了。

刚走出会客室,就看到了大厅里的穆泽,对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叶青刚刚的愤怒瞬间就消散了,只剩下了心疼。不待穆泽说话,紧紧将人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哥哥。”叶青轻声说,“我来得太晚了。”

穆泽笑着拍了拍叶青的背,轻声安慰,“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才将人松开,揉了揉穆泽的脸,“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他说了什么?”

叶青沉默。

这些话若是说给穆泽听,便是揭人伤疤,但是不说,又好像刻意隐瞒,穆泽肯定会往更不好的地方想。

“这里人太多,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跟你说,好不好?”

穆泽点了点头,不过这顿饭吃的并没有预想中的愉快,两人近乎全程沉默。

“哥哥,下午可不可以不去公司,陪陪我。”

“好。”

吃完饭,叶青就带着穆泽一起直接回了家。

穆泽洗漱出来时,就看到叶青正坐在沙发上对自己招手,刚一坐下,对方就贴了过来,讲述今天遇到的事情。

“他说是你的未婚夫,”叶青撇撇嘴,“我听到的时候就非常生气,我都还不是,他怎么敢这么说。”

穆泽宠溺地摸了摸叶青的头,眼神示意继续说。

“然后他说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过去,不应该跟你在一起。”

“什么过去,我都可以告诉你。”穆泽垂眸,压住眼中的暴戾,轻声回应。

“之前被绑架时候的事情,报复那些坏人,被接回家后,对亲人都十分冷漠。”

穆泽知道许攸说的肯定比这些难听多了,叶青根本没有如实说。不过看着对方可怜巴巴的模样,穆泽不准备戳穿这善意的“谎言”。

“他说的没有错,在合法的范围内,我只是尽我所能,给了那些人惩罚,这一点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至于后者,”穆泽停顿片刻,“我恨父母过早放弃我,也曾恨过占据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的穆岳。”

“那时候,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受了这么多苦,收到的却是所有人的厌恶。”

“期待父母的疼爱,嫉妒自己的弟弟,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种扭曲的情感,所以也一直没有跟你提过。”

“不想说就不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叶青凑过去亲了亲穆泽的脸。

“他还说了什么?”

叶青没有再说话,穆泽偏头看过去,才发现对方的眼睛都红了。

“怎么还委屈上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我很难受。”

穆泽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香味,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那些巨石,此次此刻,无声地开裂、破碎,最终化为粉末,荡然无存。

“他们把我绑走的时候,我还很小,被卖到了村子里,做了几年别人的养子。我一直想要逃走,但他们一直拴着我,不过在他们有自己孩子前,我过得还不错。”

“后来才开始被虐待,他们也想再把我卖了换钱,但那时候我已经十岁多了,也卖不出去。”

“也有人想对我做那种事,不过我反抗得太激烈,每次都快被打死,那些人对一个快死的人没有兴趣,所以,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叶青,不要怕我,好不好?”

叶青听出了穆泽言语中的小心翼翼,感受到穆泽还在哄他,鼻子更酸了。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穆泽听叶青说这话说了两回,没能明白里面的深意,只当对方是担心自己。

“说什么傻话,你那时候那么小,来找我跟我一起受苦么?我还得保护你。”

“不是,我会把你带出来,好好养大。”

穆泽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泡在了蜜里,“那你下辈子早点来找我。”

叶青点了点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下午两人在家谈心,穆泽的工作就留到了晚上。

之前买的沙发也在前两天送到了,放在书房里,叶青窝在沙发里看剧本,陪着穆泽加班。

剧本还没看几行就被穆泽流畅的英文吸引了,叶青侧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盯着对方看。

因为视频会议,穆泽换上了一件黑色衬衫,是叶青逛街时特意买的。虽然都是衬衫,但材质款式明显与穆泽的习惯不同,带有“叶青式”慵懒感。外加最近被规律地“投喂”,穆泽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眉目清朗,冷峻矜贵。

叶青越看越觉得对方是长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的模样。

穆泽早就感受到了叶青的目光,应付完会上的内容就忍不住抬头向对方看了过去。叶青发现自己打扰了对方工作,眨眨眼睛,卖萌求饶。

穆泽忍住笑意,用口型示意,“别闹。”

叶青乖觉地没再闹对方,继续埋头看起了剧本。

一同开会的高管们啧啧称奇,他们还在好奇老板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就连说话都温和了几分,原来是男朋友在,真心希望以后开会,叶先生都在。

穆泽忙完手里的事情,已经快十点了,一抬头就看到叶青趴在那里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看的他心里发热。

“一直看我做什么?刷本看完了?”

“剧本哪里有哥哥好看。”

“过来。”

穆泽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决定顺从自己的**。

给对方留下充足的时间收拾资料,叶青走到穆泽面前,弯下身,双手撑在椅子上,倾身吻着对方。

“哥哥,我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

“嗯?”穆泽抬手揽住叶青的肩膀,渴望更为亲密的接触。

“别闹,太多对身体不好。”

“你不是说要带我锻炼么?”

“嗯,我约了陆医生,过几天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那今天听我的……”

叶青失笑,手滑了下去,“我什么时候没听哥哥的了?”

动作忽轻忽重,穆泽呼吸一紧,想说的话一下子没有说出口。

因为在书房,怕对方不舒服,叶青没有闹太狠。

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扣好,叶青搂住穆泽的腰,将人面对面抱了起来,稳稳地向卧室走去。

“你喜欢,这件衬衫?”过程中叶青一直不让他动这件衣服,穆泽忍不住猜到。

“我喜欢你穿西装。”叶青亲了亲怀里的人,“穿给我看,好不好?”

穆泽受不住叶青撒娇,更别说用这样动情的声音说话,“那再一次,我穿给你看……”

第二天,叶青帮穆泽整理衣服的时候,穆泽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

不过穆泽的好心情只持续到陶戈告诉他八月份要去M国出差大概一个月。

最近新房子硬装已经完成,他前几天还答应了叶青一起去选购家具,完全忘记了出差这回事。

穆泽:我八月要去M国

穆泽:抱歉,我可能没办法去一起布置家里了

穆泽:对不起

叶青看对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都能想象到对方现在愧疚的表情。

椰青:没事的哥哥,我也会跟导演协调一下

椰青:你出差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拍完我这部分戏

椰青:然后我们一起去买,好不好?

穆泽:嗯

椰青:#爱你#

临时调整了计划,就近的周末,叶青就和穆泽一起到了新房子,看看硬装还有没有要调整的地方,顺便帮房子通通风。

“对了,珑悦你租的那套房子我己经买下来了。”

叶青正在拿着设计图对硬装的情況,被穆泽豪横的话吓了一跳。

“买它做什么?”

“春节的时候就在处理了,最近房主才回来,可以办手续。”

春节假期第一次来看新房子回去后,穆泽就开始处理这件事了,他不希望再看到叶青“乱跑”。

叶青没再追问,珑悦的房子无论户型、质量还是地理位置都很不错,买下来也不亏,他猜穆泽想买那个房子,可能是最近在那边住得开心,想把留有美好记忆的地方保留下来。

“我们穆总财大气粗。”

“给你的。”

“这算金屋藏娇么?”

穆泽笑了笑,没有说话,金屋藏娇的话,这个房子还不够格。

穆泽在客厅逛了逛,最后站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院墙上盛开的藤蔓月季,像一幅精美的油画,也不知道叶青什么时候种下的。

穆泽深吸一口气,仿佛可以闻到花香,如果在院子中放个桌子,沐浴着阳光和花香喝下午茶,一定十分惬意。

原来他也可以享受生活。

穆泽回过身,看到叶青正在“上蹿下跳”地检查,有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傻笑,有时候又皱着眉在图纸上写写画画,一个人就能把各种情绪演绎的淋漓尽致。

穆泽不由笑了出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哥哥,过来一下。”

叶青见穆泽一直在那里站着,怕对方觉得无聊,就把人叫到了西厨这边。己经安了岛台,他刚刚也把新到的凳子擦了干净,可以让穆泽在这里拆包裹。

穆泽哭笑不得地领了这个活,没想到开出的第一个就是一个漂亮的杯子。想到之前收到的生日礼物,穆泽仔细地查看起手里的杯子,在杯子的角落果然有一行小字。

#想与哥哥一起过每一个新年#

穆泽轻轻将杯子放在稍远的位置,怕自己在这边拆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它。接着着手开始拆另一个包裹。

后面除了几个杯子,还陆续拆出了一些可爱的小摆件,但无一例外,每一个上面都有一句愿望,或者是告白。

叶青远远看着穆泽小心谨慎的模样觉得很可爱,就像小朋友在挖宝藏。

临走的时候,穆泽还在摆弄这些“宝藏”,有些舍不得。

“我想带一个回去。”

“好呀,哥哥挑一个最喜欢的。”

穆泽纠结片刻,挑选了一个小叶子的摆件,小叶子抱着一颗小太阳。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穆泽觉得像叶青这个人一样。

离开房子,叶青带着穆泽去吃午饭,然后就去拜访一直负责穆泽治疗和复健的陆医生。

叶青虽然知道剧情,并在与穆泽的交流中了解了过往的经历,但是对穆泽的身体状况了解得还不够充分,因此叶青一直很想跟医生直接沟通,更为科学地帮助穆泽调理身体。

陆医生的话也证实了叶青的一些猜测,穆泽的腿康复得很好,可能会出现疼痛的情况,但痛得如此严重,更多还是心理上的问题。

穆泽可能只是需要有人在他害怕的时候陪陪他。

既然如此,叶青将穆泽锻炼的事情提上日程,遂又与医生商量起后续的训练计划,适当的训练对穆泽来说有很多好处。

穆泽看着叶青与医生交谈,未曾插话,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他们聊的不是自己。穆泽并不关心怎么训练,他在意的只有叶青放在自己身上的心思。

距离出差的时间越来越近,穆泽愈发烦躁起来。

叶青不需要外出工作的时候,就跟着穆泽去择城,跟总裁办的人都混熟了,嘱咐了陶戈后面出差的时候继续给自己“通风报信”。

“飞过去大概需要13个小时,”叶青又仔细检查了航班的信息,“是傍晚的航班,算上时差,到那边差不多是晚上,落地了先休息,不要急着工作。”

“天气预报显示近期都是晴天,温度跟咱们差不多,我收拾了一些衣服,正装的话我己经确认过了,会直接送到酒店,不需要带了。”

叶青提前几天就开始给穆泽收拾行李,一边说着一边将整理的衣服放在了箱子里,想了想还是挑了件外套。

“我担心晚上可能还是会有点凉,还是放了一件厚外套吧。”

“证件都放在了随身的包里,后面会再放一些你喜欢的零食。飞机餐不好吃,也要吃一点儿垫垫,知不知道?”

叶青发现自己絮絮叨叨了许久,正主一句话没说,从房间探出头,就看对方坐在沙发上蔫蔫地看着自己。

性子倒是越来越像小朋友了,估计刚刚说的话一句话都没进去。

叶青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将他的小朋友抱在了怀里。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因为飞行时间长,叶青一直在拒绝与穆泽亲近,让穆泽很不高兴。最后,叶青还是没能说过自己男朋友,选择妥协,让系统准备了止痛药剂,又哄着穆泽答应今天快一点结束。

不过过程中,穆泽并不配合,叶青哄了很久才结束。

“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这么不高兴?”

叶青收拾完自己回来,见穆泽背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凑过去把人搂住。

穆泽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不安。

每天的幸福就像一场梦,总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这不是你该有的生活。穆泽很害怕回来之后,这一切都会消失。

幻境与现实的割裂感,让他不敢离开叶青。

叶青吻了吻穆泽柔软的发顶。

“我会一直在的,哥哥。”

“下周我要先去G市,在那边取景,拍我大部分的戏,然后就回到影棚,在S市旁边,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好不好?我的戏份很快就可以拍完。”

“我这次又是男二,别人看我的资源这个模样,会不会说穆总不给力?”

“那你怎么不努力一点儿。”穆泽又闷闷地跟了一句,“想拍什么跟我说。”

“我都在床上努力了,穆总不满意么?”

“不满意,太快了,敷衍我。”

叶青失笑,将人带过来,按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对方的头发。

“我心疼穆总赶飞机不舒服,但我看着,穆总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这事?”

“我没……”

穆泽挣扎出来想要解释,就被叶青的亲吻堵了回去。

“我没只为了这个。”

“我知道。”

叶青凑到穆泽耳边说起悄悄话,没一会就把穆泽撩得面红耳赤。

两个人慢慢说着情话,总算是把人哄睡了。

次日一早,叶青给对方挑了一件自己的T恤,搭配之前买的休闲裤,又加了个薄外套,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将人送到了机场候机室。他们到的时候,陶戈和其他随行的高管已经都候机室里等了一会儿了。

叶青跟着穆泽坐在角落里,贴在穆泽耳边嘱咐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着急,不要加班赶工作,又详细地把自己的行程交代了一遍,方便穆泽想找他。

穆泽低着头认真听着叶青说话,把情绪控制得很好。

高管们第一次有这么长时间观察老板和叶先生相处,实在是不知道叶先生对着老板的冷脸是怎么做到一直说话的,就不觉得害怕么?

直到不得不登机,叶青克制地吻了下穆泽的额头。

“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嗯。”

“快去吧,注意安全。”

穆泽点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叶青。

叶青笑着挥了挥手。

【任务对象只是去出差对吧?】

不是生离死别,就是出个差?咱就说,真的不懂了,怎么可以这么腻歪?

“他说,他觉得这些都是梦。”

系统愣住了。

“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他的一切就都要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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