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仿佛看不出他们的防备一般,低头回道:“是侧妃让我们来的,我们的她当年的旧部,这是信物。”
那人独自上前几步,将手里的一把短剑捧到司逸面前。
司逸看了段伏安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接过细细查看。
接着月光,她看清了短剑上的刻字,确是她母亲的字无疑。
她眉头微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伏安直接问对面的两人,“侧妃派你们来,有何要事。”
而且……还是从前方来。
那人回道,“我们一直在晋州一带活动,暗中为侧妃办事,这次听说世子出京赶往晋州方向,特来接应,我们在晋州有一处极为隐秘的落脚点,还请世子随我们过去,先行修整一番。”
话已至此,司逸信了七七八八,她母亲之前曾在父王军中呆过,这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母亲还有残留势力,一直以来她倒是不知情。
不过如今她们正好人困马乏,前路艰难,先去休息一下也好。总归段兄和他的护卫身手不凡,她也不会有危险的。
……
次日一早,司黎才刚刚睡醒,玥儿便已经候在外面。
听见里面的动静,敲门进来,帮司黎沐浴更衣。
“主子,皇后娘娘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司黎动作一顿,随即眼底的愉悦化开。
皇后肯公然送东西给她,不惧怕皇帝的态度,想必是已经有了决定。
早膳也比之前丰盛了些,想必是皇后打过招呼了。
送来的东西放在西厢房,玥儿和年糕已经收拾整理过,直接把清单交到了司黎手中。
她一手端着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完,放下药碗后,又喝了几口清茶,这才接过年糕手中的单子。
她身边的这两个丫头,都是她原来宫里的,她被打入冷宫之后她们不愿离开,自请前往冷宫,且之前就是她的心腹。
皇后送来的东西不多,只是都是司黎此时刚巧需要的,譬如棉被,冬衣,暖炉这些,于此时的司黎,算是雪中送炭了。
司黎了然一笑。
这皇后确是个聪明人。
司黎原本那样的性子,此时托秦白钰给她带话约见,明明尚且说明目的和条件,皇后却率先来示好,足见其谨慎多疑。
不过......司黎疑惑的是,皇后会不会其实对她的筹码有猜测?也就是说,原主曾发现或怀疑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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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一名黑衣男子静静站在廊下。
他全身都被一袭黑色劲装包裹着,低垂着头,静静等待。
明媚暖阳好似都绕开了他,明明是青天白日之下,他浑身却仿佛不化的寒冰,气息冷凝沉默。
他现在梁柱的阴影下,被笼罩着,仿佛融为一体。如果不注意,旁边的人有时候恍惚间像好似注意不到那里还站着个人。
不多时,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身形消瘦的小太监。
那人才抬头,看向小太监,露出一张平凡得扔进人堆就看不到的,令脸盲者十分绝望的脸。
那模样实在找不出什么特色,也没有明显的如黑痣般的标记。
小太监慢慢走到他跟前,轻声道:“陛下醒了,大人请~”
那人点点头,朝小太监拱拱手,随之进去。
秦风有个规矩,无论多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都不许慌里慌张,大呼小叫。
他身边的人受他影响,做事都沉稳谨慎。
秦风坐在书案后,揉了揉眉心,手肘撑着桌子,声音低沉,略带着沙哑。
“何事?”
黑衣人一进来就半跪下行礼,此时听到问话,也没抬头,扬声回道:“回陛下,今早寻找世子的暗卫传信回来,不知为何,世子昨晚突然改道去了晋州,我等原本的计划落空,且世子一进入晋州……就不见了踪影。”
“哦?晋州……?”秦风坐直身子,若有所思地问。
“没错,确是容将军负责此处。“暗卫低声回答。
秦风笑意渐深,眸色却越来越暗。
容扬,正是刑部尚书之子,也是......他刚打入冷宫那位的亲舅舅。
......
夜半,万籁俱寂。
冷宫一片寂静,墙外黑暗角落里的暗卫仔细观察着四周,一刻也不敢松懈。
派人去监视已经被打入冷宫废妃的动向,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没人敢有异议,更匡论他们只是不能出现在人前,见不得光的暗卫。
如鹰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的环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他们屏住呼吸,万分警惕。
夜色中,两位衣着不起眼的男子从远处靠近,暗卫们立刻视线跟随。
那两人走进了,他们才发现,为首的竟是他们视为信仰的皇帝陛下。
金尊玉贵的人此时换了一身便服,头发只简单用发带束着,在夜色里快步靠近。
他的脚步在冷宫外一处隐蔽的墙角停下,负责监视冷宫的暗卫队长立刻出去,单膝跪在秦风面前。
“人在里面?“夜色里秦风声音也压低,沉声问道。
“回陛下,确在里面,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只不过,皇后派人送了东西来。“
“哦?是吗,那有其他人来过吗?“
暗卫犹豫了下,才回道:“皇子昨日来过。“
秦风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只点头应下,看了看冷宫的高墙,声音飘在夜晚的冷风里。
“那我们就去看看,小东西安不安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奇怪,仿佛有些奇异的愉悦,但那情绪似乎并不是眼前的人和事带给他的,更像是勾起了他什么回忆。
暗卫先是不明所以地拧眉,随后还是顺从点头。
陛下的意思,难道是说,人会不在里面?
可这不可能啊!他们在这附近布置了六个暗卫日夜盯着,连一片叶子被风吹出去都能被发现,那位怎么可能瞒过他们所有人的眼,偷偷跑出去。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带着陛下到那位住的厢房外,然后无声退下,重新隐于黑暗。
风声瑟瑟,院子里草木摇动,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月光下看竟有几分可怖。
秦风借着月色看到了厢房外破旧漏风的门窗,还稍皱了下眉。
不过指望这位冷血的暴君生出什么怜悯之心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对于自己没有了解过的寒酸表示惊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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