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考核信息流露出去了？”艾九栎不确定地问。
琼荧好笑地抬头看他：“你不知道？”
尴尬的站在原地，艾九栎抿唇未答。
他这几天光顾着盯着她了，哪还有心思关注旁的事情？
见他这幅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的模样，琼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示意他打开光脑。
迟疑着照办，艾九栎顿时被铺天盖地的消息砸得头脑发晕。
偷偷瞄了眼正在看文的琼荧，艾九栎悄悄地点下一个又一个收藏，顺带按下一个又一个打赏按钮。
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账户，零零乐的喜笑颜开。
【大人，有个叫‘月影天下第一配’的傻子一口气打赏了好多星币！零零有小钱钱啦！可以给大人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琼荧抬头瞄向某人。
艾九栎耳尖发红，一双朦胧的桃花眼更是在闪闪发光。
“败家。”琼荧小声嘀咕了句。
吓得艾九栎连忙收手，瞪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她。
他才不是败家呢！
瞄了眼坏事做尽却摆出一副无辜纯良模样的艾九栎，琼荧关闭光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艾九栎一愣，也关上光脑看她“嗯？”
“我想要个孩子。”琼荧抬头，神色严肃不像是玩笑。
艾九栎：？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孩子？”琼荧接着问。
艾九栎：？？？！！！
她顿了下，又说：“价钱……我零花钱倒还有不少……”
艾九栎苍白的面上涨的发红，口干舌燥双目发直。
——什么叫做给她个孩子？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
“怎、怎么给？”艾九栎结结巴巴地问：“现、现在吗？”
琼荧想想，认真地说：“基因库应该保存的有你的干细胞吧？”
艾九栎整个人都傻了，他看着琼荧，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没有也没关系。”琼荧安慰道：“我查了下，只要双方提供合适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抱住了。
艾九栎又气又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不肯出来。
“你……你欺负人……”艾九栎郁闷极了。
要孩子就要孩子么！他又不是某个功能有问题，至于动用医疗手段么？
被他抱住的琼荧眨眨眼，试探着伸手拥抱住他，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那你……答不答应么？”她小小声问，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偷偷取走他细胞样本的可能性。
艾九栎沉默许久，才咬牙切齿地嗯了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心中的怒火，只又抱着她不撒手。
“那……让我抱一会好不好？”艾九栎可怜兮兮地问。
琼荧眨眨眼，没动，勉为其难地让他抱着。
艾九栎抱了她足有半分钟才撒开手，无奈又冷静的说：“我会向外界公布，是我生育功能受损，不得不……”
他将这段话略了过去，又深吸一口气才说：“只是这种事，走正规途径的话需要双方到场确认，你……要不要给我一个名分？”
琼荧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好麻烦的样子。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想法，艾九栎无辜地仰头望天。
这丫头未免也太狠点了吧？
零零缩到一边开始自闭。
宿主，你无情，你无义，你丫的就是个仗着别人喜欢你就瞎胡闹的渣女！
“而且，也需要注意外界影响啊……”艾九栎叹息：“你不能和云葵在一起，然后和我生孩子啊……会有人说闲话的。”
琼荧嘟嘴，往被窝里一缩。
烦！
抬手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艾九栎摸着她的发尾，斟酌再三才问：“还是走黑市？”
瘪着嘴抓着他的一只手捏着玩了好一会儿，琼荧才不情不愿地说：“再等等吧……”
她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说：“也不用公布什么的……”
“我们……”琼荧委屈到拿牙咬他指尖，口中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隐隐约约的，似乎还能听见‘结婚’之类的字眼。
看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艾九栎心里一阵阵发酸，他指尖动了动，不经意间从她牙床上划过，触碰到一点点柔软。
“你呀……”艾九栎说：“既然不愿，又为何想要这么一个孩子？”
琼荧被他这一动吓了一跳，甩老鼠似的那么甩开他的手。
瘪着嘴盯了他半天，琼荧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和她说话的究竟是艾九栎还是艾九？
“嗯？”艾九栎又问了一声。
琼荧抓着被子，委委屈屈地不说话。
因为这个孩子是女主啊……
所以她一定要诞生才行！
“为了……补全因果？”琼荧含含糊糊地答。
“何为因，何为果？”他反问。
琼荧缩在被子里，抬眼看向他，眼中半是困惑半是沉着。
“若论因果，又为何要救下那些人呢？”
艾九语气平缓：“曾经三百考生只留木荧一人独活，如今三百考生，生者二百九十九，这份因果，又要如何去算？”
琼荧语噎，为难地皱眉。
要不……弄道天雷来将这群人劈死？
她睁眼看向四周，光脑还开着，零零还缩在一旁，但时间似乎已经停止。
眼前这个人，眉眼平和儒顺，音调温和如茶。
“你来，是为了和我论道？”琼荧不解，懒洋洋地抱着被子歪头看他。
收起玩笑的那点小心思，琼荧漫不经心地说：“一点小人物的因果，就算变了，对小世界也不会产生过多的影响。”
但艾九却笑：“大人难道不知什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哪里是这二百九十九人命运被改……
原剧情中可没有大范围普查‘蠕虫寄生’之类的事。
这一点小小的变数，撬动的因与果，可不止这么简单。
琼荧哦了一声，慵懒的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下文。
艾九却始终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许久，琼荧才说：“之前你说留下福福。福福由狐宝养大，又与水云宗纠葛颇深，一度成了联系两族的桥梁。”
“但她一生命运飘忽难定，虽有狐宝和清文护着，但也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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