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愁可能疯了,他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是有着“言辞”灵魂的迟蕤,还是有着“迟蕤”灵魂的迟蕤?他迷茫的走在清文山上。
蓦地,背后一凉,解愁反应迅速地后退几步,同时看向来人的脸,但他毕竟是修习治愈术的,在灵敏也灵敏不过来人,待他仔细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已经晚了。
那是一个不比迟蕤相貌差的一个人。
来人阴冷的揪住了自己的脖子。片刻后,那人说道:“就是你,让施适爱的疯狂?”他的语气中满是怒火,他恨不得将对方撕碎。
“什么?你误会了……她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我已经不爱她了。我爱的是迟蕤……”他被掐着脖子有些喘不上气。
“不对,是言辞……”
“不对……”
究竟是谁……心中所爱之人究竟是谁!
解愁现在只觉得脑子快要炸裂开来,越来越窒息,越来越难受。
“啊啊啊啊啊啊———解愁惨叫道。
来人在一旁冷眼旁观。
如果不是来人设了个屏障,恐怕整个清文山都能听到解愁的惨叫声。
来人似乎嫌吵,于是便堵住了解愁的嘴,使他无法发出声音。
“看在你马上死了面子上,告诉你也不为过,我的名字叫宋劫。”
“宋……劫……?”
解愁似乎认得他,抓住他的手也抓的更紧了,但宋劫可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不耐烦的同时用操纵术将其杀害。
解愁死在了他的20岁,死在了不知道爱谁的时候。
这天的地牢内不同以往,今天非常热闹,沈恩,喻涵,迟蕤,言辞,白崃沥等“人”都在,至于集结这么齐是为什么,则是因为解愁死了。
沈恩皱了皱眉,表情凝重道:“解愁死了。你们两个知道吗?”
喻涵道:“根据我们的分析,解师兄是窒息而死,脖颈处有明显痕迹。而两位正好体力较好,所以我们前来一看。”
很显然,沈恩是开始怀疑他们两个了。
言辞了然,于是便说道:“师尊,我和他都被您关在地牢内了,怎么可能会出的去?”他撇了撇嘴,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毕竟他一个宅男,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话虽如此,但他也有些惊讶,解愁在原著里可没有死,虽然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一些剧情,但解愁好歹两大男主之一,怎可能这么轻易就死?还是被掐死的?
“是啊师尊,我们压根就没出去过。”迟蕤也难得不为自己和对方开脱道。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看来自己的心上人死了当真是难过的。可对于言辞而言却不痛不痒,内心毫无波澜,非要说的话,只有困惑,难过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穿过来的第一天言辞就觉得此人过于自大。
沈恩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接着,便转身背过了手。
“行,我知道了。”
说罢,欲离去。
可谁知,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前来禀报沈恩,道:“师尊,程文宫前来人报告,说是施适逃了。”
施适一个大活人竟然就在层层守卫的严加看管下逃了!上次言辞之所以能顺利溜走还是靠的白崃沥和那名傻乎乎、自以为是的程誹。
言辞逃走后程文宫加强了戒备,而施适却在如此严控的看管下逃了!
这可把人们都惊坏了。
“她怎么会有机会逃走?应当是有人将她带走了。”沈恩皱眉道。
还没等沈恩想个所以然,迟蕤便大声道:“一定是杀了解愁的人!一定是他!”
迟蕤痛苦的嘶吼着,一双眼睛都红了,这使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师尊在这种情况下当真还不信我?”迟蕤眼眶里还有几滴眼泪在打转。说着,指向了言辞,“你看他都没感觉!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死了,可他为什么丝毫不伤心!”
沈恩看了眼一旁低头沉思的言辞,不置可否,言辞看起来确实一点伤心样都没有。
“师尊,最近可有人恨着解愁?解愁可有与人结怨?”言辞抬起头冷静地对沈恩说道。
一边说着说着,一边安抚了一下身旁差点开骂起来迟蕤的白崃沥。
“为师不知。”
沈恩不知,但言辞心中早有人选,杀掉解愁并带走施适的人,恐怕就是阳春山林归派的弟子,宋劫。
宋劫,原著中施适的走狗,一生之敌却有两人,一个是迟蕤,另一个就是解愁。
为何三人会是敌人?其实也算不上是敌人,这只是宋劫单方面的想法罢了,将迟蕤视为敌人的原因很简单,两人同样修习的一门法术,操控术,而宋劫在这方面一直被迟蕤压着一头,就连自己师尊也曾对他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将操控术练的超过迟蕤;而对解愁就更加简单了,宋劫是施适的走狗,施适是解愁的走狗,意中人的意中人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只会治愈术连点武功都不会的废物,这令谁都接受不了吧?宋劫亦然。
宋劫擅使操控术,所以利用此等能力救出施适也是小菜一碟。
所以,言辞有很大的理由怀疑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宋劫。
“师尊可否知道阳春山林归派弟子宋劫?”言辞问道。
沈恩揉了揉眉心,说道“宋劫……听说过此人,但并不了解,林归派平时很低调,基本不出山,我对他们门派了解甚少。此人可有问题?”
迟蕤一听这名字,忙道:“我知道他,他与我修习同一门法术,早年我去拜访林归派掌门时与他有过一些交集。”
白崃沥此时突然出声:“你与他有过交集,可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迟蕤想了想,皱眉道:“此人有些狡猾,在与其他弟子的练习中总爱使些小伎俩,臂力很好,常因此欺压灵力较弱,体能较差的弟子。我不喜这种做法。”
言辞心道:“你可总算是有点你的样子了。”
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宋劫搞的鬼,还需要白崃沥暗中前往林归派看看宋劫的动作了。
待众人出了牢房,言辞松了口气,刚才迟蕤说了那么多,沈恩居然还未发现他就是真正的迟蕤。
言辞没曾想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隔壁的迟蕤对他说道:“你别太得意,师尊迟早会发现的。”
“我已经发现了。”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道声音,是沈恩的声音,他从一旁走出来,对着言辞道:“我刚刚就有注意到迟蕤说的话,送他去林归派访问是只有我与他才知道的事,所以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谁真谁假了。”
言辞暗叫不好,这段在原著中并没有提到,他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抱有希望,希望沈恩没发现,却没料到沈恩已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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