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县令离开后,纪凝华陪着赵砚之去尧克集市溜达溜达散散心,奈何两人颜值太突兀,导致集市有点混乱。
“哎哟!殿下可算是找到您咧,牛车到了,接下来去哪里?”
“衙馆”
回过神的纪玮立马跟上了自家不着五六的三皇女,心灰意冷,这哪是解决问题,估摸着这是带着夫郎来游玩吧,纪玮如是想。
认命地跟着纪凝华到了衙馆。
“大人,有草了”底下的衙役看着一车车草料,粗糙的黑手激动地拉着纪玮嘟囔着。
“对啊!有救了!”兴喜的纪玮颤抖着粗重的嗓门儿,颓丧的脸色瞬间一扫而光,牙根哆嗦。
“大人~”五大三粗的县令爷热切地想要拉住纪凝华的小手以示感谢。
只不过拉到了横空出现的手指。
这夫郎脸蛋看着脸蛋英朗,侧脸线条流畅,怪好看!这手怎么也怪细腻光滑。
果然是皇女的人儿就是不一样,纪玮心思千转百回。
“咳咳!”低沉的咳嗽声打醒了失神的县令。
“来啊~装货!”回过神的纪玮为了掩饰尴尬,大声吆喝道。
“万师爷记账!”
“是……是大人”老远跑来个马脸的万师爷,拿过牛车上的本子,一边念叨,一边记账。
“陈山,三担草料,一两银子”
……
一连数日,纪凝华一边调戏自家白菜,
一边发动边塞村民收集草料。
日子如梭,一晃而过。
来库克一月有余,这边的马场已经修缮完毕,紧缺的粮草也得以解决,纪凝华计划着回都城。
这日风冷冷如刀,雪飘飘如絮,纪凝华在县衙做出救灾的最后安排,赵砚之在静谧的屋子里侯着。
“咕咕~”有节奏的叫声从屋顶上传来。
“进来!”
“殿下!陛下有急事召回!”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自从皇后娘娘确认喜讯后,丞相小动作不断,偏偏太尉李线衣被刺杀失踪,苍梧城人心惶惶,更重要的是李大人的兵符也不见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助我哥一臂之力,我随后就到”
“尊令”而后人影飞窗而去。
外头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赵砚之收敛了严肃庄重的表情,脸上噙着笑意,一派清风地站在门口,迎接着外出干活的纪凝华。
“好了!天儿不早了,都回去歇息”
“尊令”衙役和县令识趣儿地跑远了。
“怎得出来了?天儿冷,快进去”纪凝华推搡着想要出门迎接的赵砚之。
“你还真当自己是夫郎不成?近日到是殷勤许多”某个殿下挪耶道。
“风浪面前,我为夫君;家常日子,我为夫郎又何妨?”
“这没想到,我家砚之居然也会这么深情不悔,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你喜欢就好”笑如夏花般灿烂。
“哎?这是什么?怎么会有梧桐花?”纪凝华举着梧桐花叶气势汹汹地看着眼前谪仙般的男人。
“这……这是我采摘的,本来放在桌子上,谁知掉到地上了”赵砚之举手投降状,想要拿回梧桐花。
“行啦!说吧!是不是凤栖国有事了?”
“没……没事”
“没事,你结巴什么”
“我冷!”砚之抖抖衣袖,捂着嘴低语。
“再不实话,我就不理你了”
“真没事!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自己要珍惜,真没事,那就洗洗睡吧!”纪凝华揉揉眼睛,一脸疲乏相,嘟囔着。
赵砚之自觉地为自家夫人洗脚脚,暖床,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醒过来的纪凝华摸摸外边,床上温度已经凉了许久,所有的被子压在自己身上。
难怪我昨天晚上做梦被人使命儿勒着,喘不过气儿,盖这么多被子也不怕把我给闷死,真是个闷葫芦。
“统子啊!女主那边啥情况?”
“宿主醒的真早!”
“过奖!过奖!”
“等我插上显示存储卡”
“叮!”,画面打开,迎面而来就是女主扭曲的眉毛和脸蛋,声音也同步传了出来。
“爹!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要诛九族的”祝倾淑珉着唇,死死地盯着眼前陌生的父亲,瞳孔睁得如铜铃,眼神里漏出了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条路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要是夺位失败,你也逃不了!”阴森无情的诅咒犹如魔咒一般飘荡在祝倾淑的脑海里。
梨花带雨的祝倾淑,指着祝耀宗久久不语,居然气晕了。
“来人!请太医”祝耀宗看着气晕的女人,吓得立马扶住了身怀六甲的身子。
“是,大人”门外的管家闻声而动,跑到了听闲院叨扰游太医,一路风风火火跑到了听芳院(祝倾淑的闺房)。
听芳院,“太医,如何?”
“娘娘,这是情绪激动,被惊吓致使晕厥,哎~少操心,还是要放宽心!耀宗啊,别把孩子逼狠了,她还是你的还孩子,日后老了,不该得靠这孩子养老”游太医摸摸胡子,拉着脸子,不满意了。
你说这些个贵人,明明知道生气对胎儿不好?
明明知道劳累对胎儿不好,还要拼死拼活,这是为那般?三十年后都是一个坑就完事了,又带不了权利和富贵有啥好折腾的?
“谢谢,太医!请到花厅就膳”祝耀宗避重就轻,示意太医到一旁休息。
“好生照看娘娘,出了事儿,小心你的小命!”
“知道啦~相爷”清脆的声儿,阵阵香风摧残着祝耀宗的鼻子,祝耀宗止步不前,“我可警告你,在人前最好装成女人,要是出了篓子,你就陪着你姐姐红烛”
“男人果然是个大猪蹄子,穿上裤子一个样,脱了裤子又是一个样”红木扶扶松松垮垮的衣服,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祝耀宗听着某人不把门的音儿,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吓得红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某个糟老头子。
“哼!”祝耀宗拂袖而去。
徒留红木和晕过去的祝倾淑共处一室。
“宿主,这糟老头子要搞事情哎”
“要你说!本主子知道!”
位面屏:“……”
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没有人暖床了!
“来人!”
“殿下?”
“即可启程!”
“尊令”
“开拔!”洪亮的讣告声响起,浩浩荡荡的行军离开了库克。
虽然绕道而行,还是被闻风而来的百姓拦住了轿撵。慢慢悠悠走了几日,纪凝华沉不住气,趁着夜色朦胧,先行飞回都城。
翌日清晨,刚刚醒来的女皇,掀开床帘,看到灰头土脸的三女,吓得拍拍心口。
“我说三女啊!你有事稍微等等行不行?让孤收拾一下,可行?”女皇赶紧给自个儿贵妃盖好被子,看着面无表情的纪凝华,无可奈何地说道。
“嗯”纪凝华挪在寝室窗口,看着窗外,不言不语。
我就说平日里这点睡得香甜,今儿个怎么着实冷的很!感情这个小兔崽子把窗户打开了,真是气死个人”
女皇心里小人狠狠地数落着自家不贴心的小棉袄。
“说吧!大清早,光临寒舍有啥事?”
“孩儿想借兵十万”
纪凝华忽略了女皇阴阳怪气的调调,直奔主题。
“你是不是生病了,这孩子尽说胡话……”女皇以为纪凝华生病烧糊涂了,也就不在意。
关切的问候一下。
“怎么样?没发烧!”纪凝华实诚地拉着女皇的手指放在额头,反问道。
“咳咳!这兵将可不是说着玩,这得有个由头,才成!你到好,出口就是一半兵力……”
“凤栖国内乱!”
“你说什么?你哪里来得小道消息!我怎么没听说……”女皇打哈哈准备混过去,奈何纪凝华不接茬。
“孩儿记得十年前青鸾国先帝救过你,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嗨!这跟借兵力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你要是这么胡搅蛮缠,小心禁足”
“那如果以二皇女和五皇女为筹码如何?”
“这……”锐利的双眸直接注视着淡定如水的纪凝华。
“说来听听,你的打算”蹙起的眉头缓缓勾起。
“我们可以这样,然后那样……”纪凝华贴耳对着女皇嘀嘀咕咕许久,气呼呼的女皇瞬间乐开了花。
“要是十年前你没失踪的话,估摸着这皇位非你莫属”
“别别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哈哈哈…你倒是看得通透…”
“这兵符?”扫了一眼笑意浮在脸上的母皇,纪凝华撇撇嘴,不可置否。
“上早朝过过会,正式给你”
“是!孩儿告退”语毕,人已经漂至门口。
早朝,“陛下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里静若罔闻,本来想着回家吃口热菜的百官们,众口铄金,难得一致地不言不语。
“儿臣有事启奏!”
“喔~何时?”
“马上青鸾国的花朝节来了,历年我朝都是派大臣前往,今年儿臣想回去看看青鸾国故友”纪凝华掷地有声,惊起了朵朵浪花。
“陛下!不可!这三皇女才回我朝,论稳重和才能,合该派五皇子前往”
“陛下!论人际交流和礼仪往来,应该派一直以彬彬有礼的二皇女前往”
“张大人,这出使一国乃礼部负责,五皇女乃实至名归”
“纪侍郎,这论待人接物,二皇女乃百姓之楷模,要我说,这事儿合该让二皇女前往凤栖国……”礼部侍郎巴拉巴拉说了许久,嘴皮子愣是无止休叨叨。
“行了!大清早叽里咕噜,吵吵囔囔像个菜市场,要你们去赈灾也没这么积极!这出使凤栖国花朝节由二皇女为主,三皇女,五皇女随从协助,三皇女带十万精兵护驾而行!”女皇看着下头鹧鸪般的人头,心头可算是爽快!天天被这些个蛀虫吸血,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