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我们和丹英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是不是她，我们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面对一脸疑惑地挑明真相的姜嬴，钱丽英努力半晌，还是没有藏住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
“而且丹英在走之前给我们托梦了，说是有个小姑娘要借她的身体做好事，要我们多照顾照顾”，还是李红芳温柔且平和地为姜嬴解答了疑惑，“丹英这个人啊，脑子轴气性大，拧巴得很，平日里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哪有你这么脾气好话又多的，这傻孩子。”
事实证明，姜嬴的演技差到令人发指，不光被钱丽英李红芳两人识破真身，就连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钱佳琪都在见到她的那个瞬间，看穿了她不是丹英姥姥本人。
“如果不是妈及时拦住我，我都要打电话给这里的朋友，就是之前帮我拔除情蛊的那位，拜托她帮忙过来抓鬼了。”单方面输出完毕的钱佳琪一脸愉快，跟导师请了假，把土特产往宿舍里一放，就快快乐乐地带着她们出去觅食。
此刻她们正坐在年轻人居多的甜品店里，点了奶茶和蛋糕，还因为奇特的年龄组合，吸引了店里不少年轻人的目光。
“要不要去看电影啊？妈，姨，还有姥姥？”钱佳琪冲着姜嬴俏皮地眨眨眼，“还是要去广场上玩？”
她快乐地拿着手机安排着游玩路线，钱丽英身为母亲，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你那个朋友，给你拔情蛊的那位。你把她叫出来吧，我们请她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她最近忙着呢，妈。”钱佳琪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凑近她们，“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男的呀，那肚子大得就跟女人怀孕了一样，而且还会孕吐、抽筋和浮肿。据说有人专门去买验孕棒验孕，阳性，但是去医院一照B超，又什么都没有。我那朋友苗疆来的，说看那症状很像是被下蛊了，就接了几个有钱男人的大委托，现在天天研究这个，说到时候解决了，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始作俑者姜嬴：呃......
姜嬴和影鬼对视一眼，影鬼点头，转身投入茫茫影海，去找那个沉浸在发财美梦中的苗疆来的姐妹了。
一想到有个姐妹即将因为她而发财梦破，姜嬴含泪吃了一整个六英寸的小蛋糕。
在钱佳琪的带领下，姜嬴等人玩得十分愉快，傍晚几人将钱佳琪送回学校，因着钱丽英的强烈要求，钱佳琪把她们带到了实验室，摆拍了几张做实验的照片。
钱丽英拿着手机拍摄的样子看上去特别专业，上上下下起起蹲蹲无数次，李红芳也在旁边念叨：“哎呀我们佳琪这个动作看上去就特别专业，厉害，回去发我一张，我洗出来挂店里。”
然后拿着拍的照片一看，竟然还有几张能看到挡了一半镜头的手指头。姜嬴找了半天，才找出几张勉强看得过去的照片来。李红芳并未安慰羞愧到将头埋进帽子里的钱丽英，反而趁机狠狠嘲笑了她一番，“诶诶，这个人刚刚还半蹲，还说什么要聚焦，我还以为她有多专业呢，结果把手指都拍进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说说笑笑，向电梯走去，至于角落里那个红着眼眶啜泣的，早上被钱佳琪骂了的女生，无一人上前搭理。
电梯门关上后，钱丽英还小心眼地拉着钱佳琪的手碎碎念，“那个白色大袋子最上面红色袋子装的，是我专门给拜托人去乡下收上来的家鸡蛋，你到时一天煮一个吃。还有红袋子下面装的是做好的脆皮鸭，真空包装的，你到时候分给帮了你忙的朋友几袋。那个女的就不要傻乎乎地分给她吃了，不然她还以为你要和她和好呢。”
钱佳琪苦笑不得，“知道了妈，我也没那么傻，被狗咬了还要去拿肉包子打狗。”
——
“是这里吗，小猫？”邢夏抱着半透明的猫咪鬼魂，在鬼魂的指引下，一路打车来到了一处住宅区。
跨出公交车的那一刻，烛龙就把她垫付的出租车费转了过来。
“这么快的速度，你们是能干大事的！”
在邢夏抱起猫鬼凑到脸前准备亲亲抱抱举高高前，猫鬼光芒一闪，从她的手臂穿过，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还好天色已晦，邢夏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然被别人看到就大社死了。
她跟着猫鬼一路向前，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台空调外机前。猫鬼灵巧地钻进空调外机中，邢夏在寒风中跺着脚等了一会儿，猫咪鬼魂就叼着一只小奶猫露了头。
“这是......”
邢夏小心翼翼地抓着小猫咪的后颈皮，被小猫拿爪子抓了两下，痛得她吱哇乱叫。
猫鬼无奈，用法术把边上垃圾桶边的纸箱拉了过来，邢夏忙龇牙咧嘴地将小猫放了进去。
“一个故人。”猫鬼做完这一切，蹲坐在空调外机上，尾巴垂在一侧，时不时左右摇晃一下，吸引着邢夏的视线，“因为杀子后自杀，被前男鬼王罚去畜生道轮回。”
“你会说话？”邢夏突然拉高的声音，将正在挠箱子的小猫吓得跑到角落瑟瑟发抖。
猫鬼用尾巴不满地打了邢夏的手臂，邢夏忙压低了声音，“原来你会说话啊！”
“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啊？”
猫鬼跳进箱子安抚住被吓出飞机耳的小猫，回答邢夏，“你只要照顾好她就行了，不用担心花费，我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
“可是我住在宿舍欸，我不确定舍友会不会同意我养猫。”邢夏迟疑道。
小猫虽然可爱，但真要养好也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尤其是她们长大后的作息与人类全然相反，打扰自己也就罢了，打扰到室友就麻烦了。故而虽然邢夏时不时就要哀叹为什么就她没有猫，也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养一只猫。
“烛龙大人已经给你找好一间房子了，在你的学校附近，安全有保障，家具水电，一应俱全，你只需拎包入住，房租我会帮你付。”
邢夏：金主姥姥你好，就只养这一只小猫吗？你还有哪些故人要养，要不我一起替你养了吧！
——
徐茹月看着直播间进来的不到几十个人，不是很满意，但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她安慰自己。
给自己套上了一个特效后，她颤抖着声音，向直播间的观众讲述了自己遭遇的灵异事件。
“家人们，太可怕了！我的存稿有了自己的意识，现在自己正在疯狂码字中，谁懂啊？！”
直播间的观众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有些说她肯定是开了共享文档，另一头有人在打字欺骗她们，有人说现在的写手为了炒作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下徐茹月是完全不怕了，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没有骗人，又是把镜头怼到电脑屏幕上自证自己没有开共享，又是给她们看自己的存稿内容。
大多数人仍在试图证明这是假的，但也有小部分人被彻底吓到。原因无她，电脑屏幕上的存稿，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出现的，而是像PPT里的动画效果一样，一大段一大段地如水纹般出现在屏幕之上，但也有人坚定地认为这是某种特效，甚至发来了私信询问徐茹月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几句话出现在弹幕里，“有没有人闻到什么臭味啊？”
“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是我一进主播的直播间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一出去就闻不到了。”
她这句话就像是往沉睡的狗舍中扔进去一根骨头，弹幕沉默半晌后纷纷爆炸：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还以为是我家猫拉的屎呢？结果一放下手机就闻不到了。”
“是啊，我还里里外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源头。”
“真的，我不看手机那股恶臭立马消失了，但是视线一转到直播上就又出现了。”
“而且只有这个直播间有，我去其她主播的直播间就没有闻到。”
徐茹月睁大了眼睛，轻轻地小吸了几口气，重新注意到了被她忽视的恶臭气味。之所以会忽视，是因为这恶臭与她老公有时散发出来的臭味一样。她看着屏幕上停着的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描述的正是她笔下的主角攻受鱼水交融时的场景。其中有她原来的笔触，主角攻的邪魅狂狷与主角受如猫似兔的骄羞，但在此的基础上，还加了好几段话，用来描述他们交融时的画面和气味。
生动形象的表述让她无法再把欣赏的视线投到主角攻受身上，她越看，鼻子边的气味就越浓郁，终于，她忍不住，冲到厕所吐了起来。
全然没有发现，因为直播间发生的灵异事件，进入她直播间的观众人数正在飞速增长。
“被朋友推荐来的，听说在这个直播间可以通过手机闻到气味，真的假的？”
“来了来了，主播人呢？”
“难道我今天终于要实现有一个可以闻到气味的手机的愿望了吗？主播打算做什么菜？我可以在直播间里点菜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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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才男配掉下来（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