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特意表现出如此,让濮阳岐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可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看他突然变得有些温柔的为她布菜,温知有些惊了。zuowenbolan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一口水晶虾饺咬下去,烫到了舌尖,逼出的眼泪,让男人误以为感动,阴差想错的加重了以为她对他的在乎之深。
本来他在来时是打算留宿在竹玉阁的。
因着这一茬,心情复杂,颇有些躲避的心理,匆匆的用完晚膳就走了。
他走后,兰儿一脸疑色,不是说留宿吗?怎么还走了?
“小主,皇上怎么走了?”
“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她意味深长的望着男人急匆匆的背影,勾起唇,擦了擦嘴角“撤下去你们分了吧,毕竟是御膳房的膳食。”
宫人们平时吃的跟主子是没法比的。
荤腥几乎看不见,更别说这是专门为皇上做吃食的御膳房做的了,没有宫人会嫌弃。
“奴婢代他们谢过主子赏。”兰儿屈了屈膝,想要伺候主子净手。
“我自己来就行,快些拿下去趁热吃吧。”
温知挥退了人,洗干净手,半歪在软塌中,手中拿着一本看到一半的话本,并没有真的看进去,而是琢磨着,进宫已经四个来月。
近两个月,濮阳岐频繁来竹玉阁,如她所想的冷落了苏良媛。
也认识到了她的特殊性,是时候开始下一步。
原主大抵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有孕,那么,她也该‘有孕’,收拾名单上的人了。
是夜。
温知睁开眼,扭头看半透明的床幔外,兰儿模糊的身影,掀开床幔,悄声下床走到她身前。
宫女守夜要随时注意主子动向,因此并不能熟睡。
在兰儿睫毛微动即将要醒来时,手拂过她的睡穴。
而后来到衣柜前,摸黑在里面轻轻的翻找,在最底层找到了那件衣裳,正是进宫那天带进来的,拿出衣裳手指在边角一寸寸在上摸索。
摸到某个小小的疙瘩,捞起绣框内的剪刀挑破外层针线,露出珍珠大小的药丸。
丢入口中,入口苦涩微甜,把衣裳原模原样的塞了回去,又自梳妆台的妆匣中摸出那根朱钗,抽出金针,在自己身上动了点手脚。
回到床上,路过兰儿时解了她的睡穴。
唇边带笑的拥被闭上眼熟睡。
清晨,温知被阵阵热意中热醒,从开始的热上升成烧,莹白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身体的体温升高。
她摸了摸额头,感觉滚烫一片,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掀开帘子。
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唤了声“兰儿...”
兰儿闻声走了过来,知道小主睡醒了打算伺候她起床,不妨看到主子满脸通红,上手一摸“呀,好烫..小主您发烧了!”
“咳咳,水....”
“小主稍等。”三两步的来到桌前倒了杯水,半扶着人。
“我自己来。”她又不是真的发高烧,只是那药在身体内产生的刺激,接过了水一饮而尽。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小主您好好躺着,别着凉。”
兰儿把人放倒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急急的往外走。
隐约还能听见她在门外的声音“翠儿,小主发了热,我现在去请太医,你去里面照顾小主。福安,你去敬事房,告诉一声,咱们小主病了,不能侍寝。”
“哎,知道了,兰儿姐。”福安临走前还有些担忧的问“咱小主怎么样?严不严重?”
兰儿急的去找太医,哪里有时间理他,边走边匆匆忙忙扔下一句。
“小主头很烫,烧的不轻,你快去。”
近段时间,要说宫里最得宠的人,首当其冲便是新进宫没多久的玉小媛了,平日里就算不侍寝,皇上也总会去陪她用膳,可谓风头无量。
让一众妃嫔撕碎了不知多少帕子。
若不是她始终闭门不出,偶尔有几个上们挑衅的也被不软不硬的刺了回去,反被得了消息的皇上训斥,她们哪会这么安静。
太医院一听是竹玉阁玉小媛病了,也不拿乔,立马收拾药箱跟着焦急不已的兰儿走。
一把年纪蓄着白胡须的老太医隔着帕子,手捋着胡须把脉,半晌,嘴里之乎者也,一套繁复的说辞下来。
总结一句话,就是着了寒凉,至于为何烧的如此严重。
一是小主的身体本就营养不良,较一般人要体弱一些,二便是滑脉,脉象圆润如走珠。
孕妇的体温要略高于常人,腹中孕育皇嗣需充足的营养,所以身体便有些不堪负荷。
知道小主不仅没什么大事,反而有了身孕,兰儿翠儿是发自内心的为主子高兴,香絮则眼一转,想着贵嫔主子终于盼到了,她也可以交差了。
你说她为何在被温知手段威吓之后还敢背主?
香絮表示,自己那不算做背主,只是传递一些三小姐的消息给大小姐知道罢了,再多的,她也不敢做,还指望三小姐隔段时间给她缓解身上的痛呢,如何敢做出不利的事。
可心中未尝没有怨恨,加上她本来就不是温知的人,能真心归顺才怪。
也是因为她只传递一点无关痛痒的消息,温知才没急着下手处理她。
因为有孕,最好不用药,怀胎的头三月坐胎不稳极易小产,太医便没有开重药,多是些温和滋补的药,但小主这么高烧不退也不行,免得烧坏了脑子。
开了几副温和的退烧药,嘱咐兰儿等人用酒不断擦拭小主额头、脖子外侧、后背、腋窝、手臂腿窝、脚心,直至退烧为止。
注意发汗时不可着凉,吹了冷风。
兰儿一一记下,给小主熬药这种事,尤其在小主有孕时,她是万万不放心交给别人的,就算是翠儿也不行。
交代翠儿香絮按照太医的话,为小主降温,她则跟着太医去取药,熬药。
在门前偷听了一会的涟漪快步往外走,一路走的尽是撞不见什么人的小路,最后停在太极宫。
她其实是濮阳岐安排在竹玉阁的人。
一开始是纯粹的因为处置了温知的人,想着她性子软,不怎么会□□奴才,便拨了个现成的人过去伺候,后来启用了涟漪,不是监视,而是以为她太傻,不放心,意在保护她。
平日涟漪没少来太极宫跟海公公报告玉小媛的事情,因此,太极宫的人也知道她的身份。
康德海听见小太监说外面涟漪求见,眉头一动,这丫头昨日不是才来过?
按理她今日不该在来,难不成.....玉小媛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他急了,圣上对玉小媛的特殊他这个伺候了多年的奴才可是看得分明,只盼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可有人要遭殃了,连带着皇上心情不顺,他们御前伺候的人也得不到好脸。
瞧了瞧上首的皇上,悄悄退了出去,几步走到涟漪面前。
“怎么回事?可是玉小媛出了事?”
“我家主子早起发了高热,请了太医,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呀。”他戳了戳涟漪的额头,这高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能不能及时退热了。
“主子她怀了龙嗣。”
她不是故意说半截话,实在是来的匆忙,气还没喘匀呢。
“当真?”康德海喜从中来。
原来是好事,这个消息来得好啊,皇上今个一天都在为贪污案气不顺,已经发了几次脾气,他的祖宗诶,玉小媛的消息太及时了!
这孕妇他知道,初有孕极易小产,偏生玉小媛还发了高热,不行,他得马上告诉皇上才行。
“你先回去,好好照顾贵主子,警醒着点,玉小媛初入宫不懂得那些阴私,你可得为她好好把关,知道吗?”不甚放心的敲打。
涟漪点头“公公放心,奴婢晓得的,那奴婢就回去了,主子那边想来正需要人伺候。”
康德海舔着一张菊花脸,笑的眯眯眼,刚一进来就听上首的皇上沉声问“去哪了?”
“皇上,奴才在这恭喜您了。”他眉开眼笑,躬了躬身。
“狗奴才,跟朕还卖关子。朕怎么不知朕有何喜事?”
濮阳岐一早下朝就一肚子怒气,这贪官污吏,就像毒瘤顽疾,怎么也根除不了,正是火气大的时候,阴沉着脸,谈何来喜。
“皇上,刚刚涟漪来报,竹玉阁的玉小媛有喜了。”康德海见圣上面色不虞,也不敢再卖关子,连忙道出。
“可真?”
濮阳岐笔一顿,阴沉的脸肉眼可见的缓和,想起玉小媛对自己用情之深,能得个孩子,也算是一种安慰,加之他的子嗣不丰,这个消息还真算是喜事,终于扬起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奴才哪有那胆子欺瞒皇上,太医已经号过脉,只是这玉小媛却病了。”
“怎么回事?”濮阳岐眉一拧,笑容收敛,不怒自威。
“说是发了高热,只要退了烧就没事了。”
“走,去竹玉阁。”濮阳岐也不批折子了,笔一扔,大步往外走,脚步匆匆颇有些急切。
怎么就发热了,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她的身子本就纤弱,怎能经得住折腾。一时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面色是如何担忧。
康德海小跑着紧跟在后,心里叫苦不迭。
我的皇上诶,您倒是慢点等等奴才啊,奴才可没您那么威武,跟不上啊。
濮阳岐学过武,大步流星起来,一般人还真跟不上,苦了身后的太监,满头汗呼哧带喘的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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