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就是你女朋友吧?”
“你胡说什么!”
听到这话,王殊明当场跳了起来,“你眼瞎啊,这是我妈!”
此话一出,乔允在内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包括王殊明自己。
他穿着浴袍,半干的头发顺着额角垂下,将湿漉漉的眼眸遮住了大半,整个人看起十分乖巧,乔允扬起唇角,忍不住笑了笑,只可惜这招对她没用,还不如去恶心王穆离呢。
没有打招呼,她甚至看都没看沙发上的人,无非是被她那好大儿花言巧语骗来送他的保镖,但是当从沙发前路过的时候,瞥到了男人脸上的疤,一瞬间,关于男人的所有身份信息全部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她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好大儿,怪不得是气运之子,这样的人物都能被他给忽悠了,啧。
她停下脚步的一瞬间,沙发上的男人也在打量她,一双眼睛如寒潭般森冷,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件。
这还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位面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视线,于是转身,干脆利落的回望了过去,大约过了半分钟,三哥移开了视线,犹如被刀片划过的嗓音嘶哑如破锣,只不过他的话却并不是说给乔允听的,而是给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王殊明。
“今晚我跟你睡。”
“祝你们好梦。”乔允垂眸,看到他小臂上的伤口后,了然地点了点头,位面天道为了保护它的气运之子,还真是费劲心思。
上楼洗漱,泡了个热水澡后,刚刚好到她跟那人约定的时间,对方也的确守时,电脑锁屏上的数字跳转后,视频通话的窗口便弹了出来。
“不要招惹周时桉,那是个疯子。”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王穆离俊美的面容也跟着出现在了视频中。
“为什么这么说?”乔允挑了挑眉,能让王穆离这个妖孽说是疯子,看来他应该知道点什么东西。
王穆离稍微沉默了一下,便简单讲述了他们小时候发生的事,那时候他们住在边境军区的一片家属院,小孩子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年龄又相仿,自然玩的不错,那个时候他八岁,周时桉七岁,周时桉喜欢漂亮的小动物,有一天他们在胡同里玩的时候遇到了一只眼睛格外漂亮的小白猫,周时桉当时并没有怎么样,反而每天定点去喂它,久而久之小白猫便跟他格外亲近。
大概过了两个月,那只小白猫突然失踪了,周时桉也没找过,直到有一天,他们在周家湾捉迷藏的时候,他想多到周时桉床下的柜子里,却在掀开床垫和木板后,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只小白猫静静趴在垫子上,蓝色的眼睛还泛着水光,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永远都不会眨动了,它被周时桉做成了标本。
再然后就是他们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个及其漂亮的姑娘,周时桉向她表达了好感,但那个姑娘性格大咧,很多男生都在追求她,大约一个学期后,那些追她的男生要么转学,要么人间蒸发,那姑娘也在此之后失踪了,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周家花了大力气才摆平,再之后,他就出国了,连同他母亲也消失了。
乔允愣了一下,随即抓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周时桉不是周家的私生子?”
王穆离惊讶于她的敏锐,因此并未否认,甚至还解释了一下,“周时桉出国后的第三年,我爷爷和周家那位同时被调回了京城,在回去的火车上,我第一次见到周禹安。”
原配变小三??
这个消息让乔允惊诧了许久,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她前几天看的狗血剧的主题曲‘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我查到了他在国外心理科的就诊记录,他遗传了他母亲的精神疾病,且比他母亲更严重,他喜欢所有漂亮完美的东西包括女孩子,他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污浊的,会将她们弄脏,而且他有一个独特的杀人癖好,他喜欢伪装成正义的‘神’,抹去他目标周围一切‘肮脏不堪’的人或物。”
听完这些话,乔允的胳膊上浮现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面色沉重,抬手就要关电脑,“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想干什么?林琅,你别冲动,周时桉的势力远比你想象中的深,S市地下势力三分之二都是他的……”
乔允听到了他的话,但挂断键已经按出去无法收回了,S市的地下势力,竟然姓周?
合上电脑,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原来的剧情相比,似乎崩坏后的更有趣一些。
不过没时间了,她得去看看另一位气运之子,万一天道没有精力照拂,这个位面所有生物都得GG。
嗯,GG,她在网上新学到的冲浪用语,意思是凉凉,当然这也是个网络用语。
……
五楼主卧,王殊明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冲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开口。
“不是三哥,其实客房的床也很舒服,要不……要不你睡这儿,我去客房。”
说完他起身就溜,却被反应更快的男人抓住了衣角。
“就睡这里。”
三哥没有过多解释,将他按下后,自己起身,躺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要不是有这几天的接触,王殊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看过自己喜欢男人的新闻了,他抓了抓头发,无奈将人喊了过来,“睡床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把钱转给你。”
说完他从抽屉里摸出了自己的备用手机,熟稔地拨出了一串号码,结果显示对方已停机,他不不信邪的又在社交平台上打了网络电话,还是显示无法接通,无奈之下,他只能闷头睡觉。
自己消失了这么久,白竹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没关系,明天当面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边乔允来到于白竹租住的屋子后,敲了许久都没人开门,她叫住还准备继续的杨叔,摇了摇头,“踹吧。”
杨叔愣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硬卡片,大小跟银行卡差不多,他憨憨一笑,说是现在已经不流行那种狂野的方式了,然后在乔允的注视下,用卡片划开了出租房的大门。
乔允:“……”
那天王殊明是怎么跟她比划的来着,6?
屋内空荡荡的,杨叔四处查看了一下后,语气沉了下来,“这里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
“走吧。”乔允眼中一闪,抬脚走出了大门,回到车上后,她立刻给王殊然打了个电话,“把你的人借我用用。”
……
“白竹,你还没找到工作吗?”
看着同学的表情,于白竹了然地笑了笑,“已经找到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连忙解释,“但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婆婆她……”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原因,麻烦你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于白竹说完,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个首饰盒,“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你一定要收下。”
对方见状连连摆手,“这怎么能收呢,你一个人过来本就不容易,你自己留着吧,唉,只要找到工作就好,我这里有两千块钱,转到你卡上了,你不用还,就当是我回报你高中时对我的照顾了。”
于白竹没推辞,将首饰盒收了回去,等对方回房间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只是当看到手机上的到账提醒后,沉了沉眼睛。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于白竹便带上行李箱离开了这里,她很感谢同学这么多天以来的照顾,只是她并没有找到工作,就连酒店前台的应聘都被拒绝了。
这时她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想要权利,就像林琅这样,可以随便断了她引以为傲的职业生涯。
路是自己选的,即便是硬着头皮,她也得接着走,虽然王殊明还是没有出现,但她仍旧抱有信心,她会等。
她又在手机上借了一笔钱,租下了一个仅有一张床的房间,在路边的大排档找到了一个上菜员的临时工作,好在一晚上也有一百五十块的工资。
大排档是下午六点到凌晨三点,她夜里下班,回去睡几个小时,便起来继续找工作,但现实很快击溃了她的骄傲,几天下来,她白天已经不再出门了。
“小于,你今年多大啦?结婚了没啦?”
说话的是后厨洗碗的女人,这里的人都叫她红姐,性格好人也大方,于白竹虽然才来了几天,就受到了不少照顾,每逢下班的时候,红姐都会给她一大把用锡纸包好还有温热的烤串,这是她来到这里后,除了同学,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还没呢,但是已经订婚了。”于白竹笑了笑,趁现在外面没什么人,搬了个凳子来帮她洗碗。
“我就说嘛,小于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人。”红姐说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压低了声音,“走投无路了吧?姐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缺钱,就跟姐说,姐给你介绍个来钱快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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