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僵硬地转过身。
哄金主他行,打脸配角却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他只会被打脸,然后哭着回家告状。
想到接下来他将被狠狠羞辱,许轻舟一不做二不休……向苏临野露出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许轻舟∶“二哥中午好啊,吃饭了没有?”
苏临野∶“笑得真恶心。”
一杀!
许轻舟立刻收起笑,表情严肃。
苏临野∶“拽什么?”
二杀!
苏临野上下打量他∶“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脸上都有肉了。”
可不是吗,每天吃好喝好不长肉才怪。
苏临野∶“倒胃口。”
三杀!
007∶“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宿主,给他点颜色瞧瞧!”
许轻舟∶“稍安勿躁,我的攻击力可能敌不过,等我靠脑力赢他。”
许轻舟在原地绞尽脑汁,苏临野已经没了耐心,他把手里的文件卷成椭圆,在许轻舟肩膀上一戳一戳的。
苏临野皱紧眉∶“二哥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许轻舟灵光一闪。
如果不能打脸配角,那就讨好配角,和哄晏歧一样的!
许轻舟眼神真挚道∶“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二哥长得这么帅。”
苏临野∶?
许轻舟伸手比赞∶“皮肤特别好,不愧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趁苏临野愣神,许轻舟摸摸他眼角的泪痣,闭眼吹捧∶“连痣都生得巧夺天工,简直是艺术品。”
“你脑子有毛病啊!”苏临野怒吼道。
他推开许轻舟,拿手背用力在脸上擦,脸都磨红了。
等他缓过神来,又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哼,这就是你的新手段?不怎么样。”
他单挑起眉,一副流氓样儿,“看来你那位要死了的丈夫没能好好“照顾”你,现在对着谁都能兴奋起来是不是,贱死了。”
007∶“夸一个Alpha皮肤好似乎行不通,他攻击力明显比刚刚增强了。”
许轻舟看苏临野那副鼻孔看人的模样,灵光又是一闪。
没有A会讨厌被夸信息素。
这一点在晏歧身上就很有用,许轻舟觉得,虽然每次他夸晏歧时,晏歧都好像很嫌弃很排斥,但肢体语言却是喜欢的。
苏临野是正常Alpha,他没有佩戴颈环的习惯,现在被许轻舟气得脸红脖子粗,信息素的味道变浓了点。
是某高级的酒味,很有b格,符合苏二少爷金枝玉叶的身份。
但许轻舟不爱喝酒,任何美酒的气味对他来说都很刺鼻,但也只能违心地夸∶“兄弟你好香。”
“苏轻舟。”
一声饱含怒意的呵斥,却不来自他面前的苏二哥,音色很熟悉,许轻舟扭过头。
看到了脸色阴沉的,他的丈夫。
晏歧似乎已经阴暗观察了许久,他去掰许轻舟的肩膀,气急败坏地指责∶“你还说你没出轨?”
许轻舟∶?
“妈的……”苏临野啐了一口,脸色铁青,“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闭嘴。”晏歧死死盯住许轻舟,眼神恐怖到能把他的脸盯出个洞。“你品味真的好差,吊儿郎当跟个该溜子似的你也喜欢?”
“呃……”
“c,老子是他哥!”苏临野怒道。
晏歧得到许轻舟肯定的答案后,松下紧绷的神情,施舍给苏二少爷一个正眼。“哦。”
他突然虚弱地轻咳两声,“见笑。”
“呵。”苏临野上下打量了晏歧一眼,语气算不上恭敬,还很轻蔑∶“你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晏大少爷?”
晏歧同样回以阴阳怪气∶“恕我眼拙,你就是苏家那个出类拔萃大少爷?”
许轻舟冲晏歧挤眉弄眼∶老公你搞错了,真正的苏大哥还搁医院躺呢……被我害的。
苏临野脸色彻底沉下来。
苏家两位Alpha少爷,苏临野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话就是你大哥怎么怎么样,你大哥怎么怎么样,此生最恨的就是把他跟大哥做比较。
因为他大哥苏临渊的确各方面都比他优秀,他卯足了劲也追不上。
他是比他大哥差,但也不至于差到外人只识苏临渊不识他苏临野的地步!
苏临野眯了眯眼,阴阳怪气道∶“不怨晏大少爷不认识我,哪家在晏家眼里都算小门小户不是?晏氏何等高贵。”
苏临野色厉内荏∶“只可惜晏少爷你,是个天生的废物。”
这话说的极其恶毒,极其露骨,大有撕破脸的意思。
平日里大家只会在背地里笑话,没人敢把这事拿到明面上说。
苏临野敢,有气到口不择言的成分,但更多的是被宠坏的有恃无恐。
“你把态度放尊重点。”
晏歧眉毛一挑,把视线移向许轻舟。
眼见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本打算隐身的许轻舟一鼓作气,横眉冷对千夫指∶“你的能力很出众吗?手里没多少成功项目,闯的祸却十只手数不过来,你还好意思评价别人?”
许轻舟斟酌两秒,决定灌鸡汤。
“与其嘲笑别人不如提升自己,等你什么时候比得过大哥再来说别人的事情吧!”
许轻舟语速飞快,也不给苏临野反驳的机会,话刚落地便一把拽起晏歧的手走出商场,在他自己看来是慌忙逃窜,但在苏临野眼中就是羞辱他后的霸气离场。
“神经病吧你!”
“你怎么来了?”成功逃脱后,许轻舟拉着晏歧的手依旧没松开。
“撒开,你手心全是汗。”晏歧没回答,皱着眉道。
他嫌弃地把手抽出来,又拿湿纸巾精细地擦了擦。
许轻舟∶“恩将仇报!”
晏歧∶“你那是恩吗?小学生吵架一样,只有苏临野那傻子才骂不过你。”他顿了顿,“我不需要你替我说话,多此一举。”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应该假装没听到,等到事后再狠狠阴苏家一笔。
“你是在说我幼稚吗?明明没有我你只有挨骂的份,我是看你可怜才帮你!”许轻舟撇开脸,第二次认为他的丈夫狼心狗肺,是块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硬石头。“不识好歹。”
“咳……咳咳……”晏歧又咳起来。
“……”
“你这病还能治吗?”短暂沉默后,许轻舟问。
“不能,死路一条。”晏歧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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