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事务，深夜

事务所的灯依旧亮着，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未结案件的档案，墙上贴着各类案件的时间线和嫌疑人分析。程闻昭和殊野坐在会议桌前，仔细查看着委托人的设备数据。

这家事务所不接普通的案件，专门调查那些警方无法受理、常规侦探所又不愿意处理的复杂委托。被植入隐藏摄像头的案件，显然属于这一类。

“情况怎么样？”程闻昭问。

殊野皱眉：“这些摄像头不是普通的市售监控，而是低功耗、远程传输的专业设备，说明对方是长期监视你，而不是临时窥探。”

程闻昭翻阅着数据，目光冷静：“大部分数据传输的落点在境外服务器，但我们发现有一条本地回传数据，来源于你家附近的一个未知设备。”

委托人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殊野轻轻敲了敲桌面，唇角微勾：“意思是……不仅仅是你的手机、电脑，可能连你的家周围，都有人在监视。”

程闻昭抬头，看向委托人：“那个维修工……你对他印象深吗？”

“其实……我本来觉得他是个好人。”委托人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复杂。

殊野挑眉：“好人？”

“他话不多，看起来有点内向，上次还提醒过我摄像头的角度不太对，说如果家里进了小偷，可能拍不到脸。”

“……”程闻昭和殊野对视了一眼。

殊野轻笑了一声：“这可真是……贴心啊。”

委托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微变：“你是说……他故意的？”

“你觉得呢？”程闻昭淡淡地说。

委托人呼吸微乱，回忆片刻后，迟疑道：“……他手腕上，好像有个奇怪的纹身。”

“纹身？”殊野眼神一凛，迅速在电脑上输入关键词，“如果我们能找到有这个标记的人，就能确定他是谁。”

程闻昭轻轻合上笔记本，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这个人，我们得重新查一遍。”

委托人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那……那是房东吗？还是维修工？”

“我们会查清楚的。”程闻昭起身，把一张纸推到委托人面前，“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完整入住记录，所有接触过你的维修人员名单，以及你过去三个月的社交活动范围。”

委托人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好……你们一定要找出是谁干的。”

殊野收起记录本，语气冷淡但坚定：“我们接手的案子，从来没有查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