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看越哥他……”周川不放心转头看她。
“你很操心?”南侨说。
周川的烟此时出现在她的手上,纤细修长的手搭在车窗外,指尖一点猩红,拿着烟凑到嘴边吸一口。她转头看向窗外,缓缓吐出,风扬起她的长发,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寥。
周川想了会儿,适当的闭上嘴,风声呼啸而过。
南侨手指时不时玩着打火机,风吹来,吹散那一丝烟缕,思绪回笼时,南侨讽刺的抿抿唇角,眼神脆弱:“小川,江越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南侨有什么好的,值得他等这么多年”
什么年少情意绵绵,成年后的他们还要怎样爱得死去活来,她不禁叹气。
周川听完,也沉默,他连自己的终生大事还没解决,现在变成情感大师?一个两个的来问自己,他要这般通透早孩子一大堆了。周川叹气劝解道:“感情这件事怎么说呢,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心结,跟越哥好好说,不爱没必要纠缠”这是他的心里话,毕竟哪有强按牛头喝水的道理,他是这么形容的。
“啊,烦呐”南侨说完仰起头,抬手捂住鼻尖涌出的热流,周川见状立马把车停路边,递来湿巾,等她处理完,他面露担忧:“你是不是?”
南侨看他担心,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一般,立马看向他解释。:“想什么呢,后遗症罢了”处理完把废纸扔进垃圾桶,周川一言不发,明显不相信。
就见她拍他肩,“别跟他说”说完转身上了车,留他在原地茫然点头。
处理完来到医院,正好看到医生出来,南侨停在门外,医生走后才走进来。
病床上李青戴着呼吸机,脸上於肿还很明显,她颓废站着,握住他的手。
半响,她的声音在平静的病房里响起:“李大哥,你醒醒看看我吧,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我也想啊,一辈子做个缩头乌龟该多好;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还能拼命,斗不过就不斗了命最重要不是吗”
李青静静躺在床,双眸紧闭,微微起伏的胸腔看起来人还活着。
一如几天,南侨都在等着李青醒来,哪怕江越来了,南侨固执得不肯走。
江越看着她日渐苍白的脸色,语气有些不好:“他没死”
“我知道,还不是拜某人所赐”南侨没看他,目光停在床上,江越心绞痛:“跟我回去”语气不轻不缓。
“行”南侨没了跟他争吵的心思,再多的争吵都没有意义。
她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江越忙着手头上工作,看着电脑屏幕,问她:“晚饭去饭店还是回家我给你做”
“回家吧”
“好”江越看她气消了一半,想要碰碰她,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
到了门口,南侨看到守在门口的身影,是前几日的那位女生,身旁还有跟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搀扶着她,看她醉醺醺的嘴里说着胡话。
蕾娜抬头看到江越的身影,赶紧跑过去,哭哭啼啼就说:“江总,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别让林董开除我”
“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江总我错了,对不起”她一口气说完,鞠着躬道歉,再抬头看见南侨,人明显愣了下,眼神凌厉继续道:“我不该对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可我控制不住,江总明明那么好,有些人不懂珍惜,偏偏江总舍不得放弃”
“我拼命考到林氏集团就是因为江总!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爱一个人不是要勇敢吗?”她哭诉着,身旁的人拉住她,她不肯,指着南侨恶狠狠说:“你配不上他,你就是个胆小鬼,抛弃了就不应该回来,白白害他担心”
南侨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受江越的气是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受别人的气休想,南侨给自己定位意识很清楚,自己又不是泥捏的,谁惯着她的臭毛病,眼神轻佻,语气不甘示弱道:“你配?上赶着送?”说完看向江越“就算我配不上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雷娜呼吸一紧,她倒是没想到会这样戳破她,泪眼汪汪看江越,她看得出江越已有发怒的迹象,可她心有不甘,大学没毕业在林氏集团实习,意气风发的江越就这样闯入进来。
她安静的陪他五年,她希望着能有一份爱分给自己。
“你……”蕾娜手指着南侨,被朋友拉着走不肯。
“小姑娘爱幻想可以理解,但别过头,不然就成了骚扰”南侨看她还想骂,奉劝她几句,这话直接点燃蕾娜怒火,她甩开朋友的手,上前便要争执。
江越先她挡在南侨面前,他面色阴沉:“滚”
蕾娜酒精加持,她眨眨眼睛,想要得到他的可怜,她不信江越真的绝情“江总”她小声试探喊。
“听不懂人话?”江越声音冷了下来,蕾娜有些心惊胆颤,平常江越只是神色清冷,说话态度从来不会这般。
她挪不开脚步,她知道自己像个小丑,工作已经没了,说自己不自量力也好,跳梁小丑也罢,如今自己便是这般豁出去,也不愿意如了对面女人的意。
江越强忍怒火,牵起南侨的手,就要走,蕾娜仍不知死活挡住他们的路,江越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一步步把她退到墙壁上。
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冷得她一个激灵,抬眸撞进江越快要杀人的表情,在她快要透不过气时,将她甩开,狼狈不堪跌落在地,手臂传来的痛提醒她还活着,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一双皮鞋出现在她面前,不寒而栗的声音落下:“钥匙交给小陈,以后别来碍眼”他能容忍全是以前那个脆弱的小姑娘自强不息,有着傲气跟年少的南侨很像,又是同一个高中的,江越想到异国他乡的南侨,破格让她没毕业到林氏集团实习,他要是早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允许他妈把人放到他眼皮底下。
蕾娜此时在不肯,江越要吃人的威视下蕾娜不敢开口,呜呜哭起来,江越不耐烦说:“别逼我打女人,滚远点”
正当江越想要触碰门把手,蕾娜秉着鱼死网破气势,想要恶心南侨,她吃力扶着墙起身抬手指着南侨,嘲讽出声:“南侨啊!你有没有跟江总说过,十年前你是怎么被那群人轮过的,那么卑劣不堪怎么……”
话还没说完,江越大步走过去抬起脚,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蕾娜承受不在后退几步仰头倒去。
南侨瞬间明白过来什么,下意识地看向江越,身体僵硬的动不了,只剩下从脚底深处传来的寒冷,冷,冷得她四肢百骸被极寒之地冷气侵蚀。
蕾娜疯疯癫癫痛苦喊着救命,江越疯了似的将拳头砸在蕾娜身上,同行小姑娘吓坏了丢下人连滚带爬逃走。
南侨反应过来拉住江越,语气满是害怕:“江越,住手吧”她说话苍白无力,顾不上将人打成什么样子,一只手抖动不成样子。
江越不敢转身看她的眼睛,目光垂着,紧紧握住她的手,喉间像野火燎原,又干又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南侨。
一时间彼此不知所措站着,江越气头上发狠得将拳头砸向墙壁。
几名保镖赶来时见这情形,拖着地上的人就走,大气不敢喘,灯光太刺眼了,南侨胃部灼热感随之而来,伴随着痉挛,让她有一阵恍惚,可她没有勇气再开口喊江越。
江越强忍不适,深呼吸几口,沉着开口:“回家吧,别让她影响我们”
江越只觉得那个女人的血太脏,他换了只手牵起南侨,回到屋内江越就往洗手池走去,奋力洗着手上血迹,搓的很红,南侨不忍:“江越”
“什么都别说”
肉眼可见的颤抖,他想要转身,南侨便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一句话没说,江越麻木地回过身抱住她的头,室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彼此浅浅的呼吸。
保镖将人带到城外空地,路边停着两辆劳斯莱斯,车里下来一名时髦贵妇,一身欣长的红色长裙,甩着黑色波浪长发,红色高跟鞋尤其亮眼,停在蕾娜一步之外。
轻蔑的眼神轻轻扫过她,第一句就是:“你怎么敢的?”
蕾娜被保镖松开,匍匐在地上,她想求她网开一面,她仰头小声说:“董事长我是真的很喜欢江总,第一眼就喜欢,南侨……”想到那个女人,她瞬间自信起来:“那样脏的人只会玷污江总”
林曼看她走火入魔,懒得一般见识,她冷声说:“别以为偷看我的文件,就以为胜券在握,你所说的不一定为实”
“不可能”她厉声反驳,想要抓住林曼裙角,便看到她身后一名光头下车赶来,她瞳孔渐渐放大,满脸震惊。
光头不情不愿的下车,要不是命令他真不想跟林曼打交道,明面上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姐,动手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上位者的漠视。
看见林曼的瞬间打起退缩的心理,他畏畏缩缩上前喊道:“董事长,老板让我来带人”
林曼嗯了一声,蕾娜脸色瞬间惊恐,万分恐惧,她知道光头到来意味着什么,慌不择路拨开人就要逃走,光头挥挥手,带来的几人轻轻几下领个小鸡仔一般一左一右架住,拖着人往车里带。
南侨坐在一旁,台上是阿姨来过清洗好的菜,江越脱了外套,白色衬衫手袖挽起来,露出白皙紧实的手臂,正低头切菜。
南侨百无聊赖,坐在吧台旁看他身影,喝着果汁,江越发现南侨一直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他淡淡问。
“人夫的感觉”南侨直言不讳坦然道。江越呼吸一顿,嘴角忍不住上扬,轻轻笑出来打趣说:“你才发现啊?”
看南侨不出声,江越不放心又看她一眼,南侨手撑着头,歪着头怏怏地说:“放心我不跑,瞧把你吓得,怎么也得吃顿江总做得饭,不是么,江总”
话里话间,南侨的话揶揄着,外面的人不是喊他江总,要么越哥老板,偏偏这个人连名带姓喊他,有时候被他气急了还会喊他小名!那时江越总会略带惩罚的与她厮磨许久,就算她求饶都没用,直到南侨瘫软在他怀里微闭双眼,他才觉得成就感满满,那时候江越总看不够。
等江越转身时,南侨已经离开开始巡看房间,饭菜好时,南侨已经坐在饭桌上等待,满眼期待拿着筷子跃跃欲试,看到有菜没饭,她举着碗吩咐江越:“饭”
“好”江越接过碗盛饭,南侨吃得起劲,嘴里嚼着,看他不动筷子。
南侨问:“怎么了?”
“不觉得咸?”
“没有”她摇摇头,又是一筷子,江越伸手把她面前的盘子挪开,南侨一脸无解,江越叹气:“咸了”
“哦”南侨不开心,又去夹其他的菜,江越不再说什么,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去夹那盘咸的菜。
江越洋装恼怒:“南侨”
“我在呐”南侨应着快速把碗里饭菜一扫而净,气定悠闲站起身夸道:“江总人帅饭菜做得也好吃,不错不错”
江越拉过她的手:“人也好吃,你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江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止不住期待,南侨不好意思咧嘴笑笑:“真可惜呢,我生理期,江总的邀请还是下次吧”
说完抬手抚上他的眉目,眼睛清澈见底。拍拍禁锢自己的手,南侨示意自己要上洗手间,江越才不舍松开。
南侨到洗手间,把门锁上,喘着气靠在门后,打开水龙头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好不容易吐得干净,她虚脱站起弯着腰摇摇晃晃按下冲水键。又在洗手池刷牙洗完脸才出去。
刚开门就看见江越在门口等着自己,南侨笑起来,走过去把头靠在他怀里,撒娇说:“腿麻了”
江越没多想,抱起她往客厅走去,把人放到沙发上抬起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按起来。
南侨貌似觉得他的手感不好,指着小腿的地方:“这里”
“行不行,江总。”南侨笑着说,江越眉眼很漂亮,垂着头清晰看到睫毛浓翘,露出一张帅脸。
江越无奈:“江总行不行得你说了算,你在继续试试”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倾身过去,南侨微微一怔,迟疑地问:“不好吧”
“南侨,我已经忍了几年,你算算你欠我多少次?”江越平静开口,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南侨推开他,低声询问:“出息呢”
“出息不了,我又不是圣人”他示意南侨往下看,南侨还真的看过去,一看她脸色发烫,撇过头,就知道江越不怀好意。
眼看南侨害羞,江越没在继续,他问:“生理期不能洗澡,要不要我给你擦洗?”
“你听谁说的?”
“网上查的”
“不行,不洗难受,我可不像你能忍”说罢南侨起身,江越算是明白了,她是不是仗着生理期才为所欲为,料定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他望着浴室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那个他想了很久的人终于回来了吗?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又亮了起来。
南侨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说:“江越,帮我买个姨妈巾呗,我忘了”
江越木讷嗯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出了门,他没问是不是还是从前的那个牌子;只觉得自己走路的步伐轻快,心跳很快,像鸟雀飞过平原被风带起,脸上竟不知带着笑,他是奔跑着的,太开心,让他忘记已经是快三十的稳重青年,可他砰砰跳动的心无一不在告诉他,南侨真的愿意留下来。
他回到门口,手指蜷缩着,深呼吸几口,推开门,南侨还没洗好,直到探出一个脑袋,伸手向他招手“拿来,磨蹭什么”
江越递过去,南侨沾着水珠的手指伸过来时他不可控制抓紧她的手,看清浴巾下她,露出洁白的肩膀,水汽熏红的脸,娇艳欲滴,没来由嗓子一干。
南侨一把打落他的手,脸上爆红,别扭的站着,偏偏他不松手,南侨没了脾气:“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出去”南侨连忙把人推出去!已经感觉到大腿间有股热流流下来,又得重新清洗忍不住眼神埋怨他,谁让他动作太慢,她关上门重新清理。
南侨穿好睡衣坐到沙发,江越眼巴巴看着,南侨略过不看,整个人躺在沙发里,时不时回江一宁的信息。
看见江越去了浴室,南侨没来由犯困,轻轻磕上眼皮,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江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她顺势头靠在他怀里,身下凹陷!江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他才进来躺下。
刚躺下!南侨转过身把手放到他腰间,头靠过来挨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江越忍不住想要看看她。
南侨身抬手遮住他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关灯睡觉”
“侨侨,我能不能……”他咽了咽口水,南侨睁开迷离的眼睛,直接撞进欲色的眼睛里,修长干净的脖颈下,锁骨若隐若现,黑色真丝睡衣显得他禁欲十足,南侨时不时眨着眼睛,美色当前还是睡意她一秒没犹豫选择睡觉。
抬手想要安抚他,被他一把抓住,南侨有些后悔不该招惹他!见她退缩江越拿着那只手凑近覆上自己的唇,把人搂紧,把南侨的腿放到他的腰上,他想要跟她很近,沐浴露的香在彼此间漫延,江越一时忍不住,手摸上她的耳垂!轻轻揉捻,呼吸粗重,吻了上去,浅尝截知,极力控制着。可**上头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南侨被他吻的透不气,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她轻吮回应他,结束吻时她埋头笑着,身体抖动!双手抓着他凌乱的睡衣。
江越忍得难受,平躺回去,手臂放到头上,尽量恢复神色,不曾想南侨明知故问:“很难受么”
“嗯”他侧头看她,想要救赎,南侨恍然大悟,一副我懂的样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江总怎么不喊那些妹妹来呢,妹妹总能解哥哥的苦”
江越就知道她挖苦自己,他咬牙说:“哪个妹妹?我只要你的妹妹”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口咬在那张动不动调谐自己的嘴出出恶气,她明明知道他这样都是因为谁。
南侨被顶的难受,哪怕这种感觉他们在熟悉不过,久违的躁动太像春天万物肆意生长,南侨忽然感觉自己被他引导着偏离轨道,她觉得年纪上来,雌激素水平渐渐控制不了。
“嗯”南侨轻声溢出声音,江越一顿,埋头停下,在上方喘息着,忍的太苦额头青筋微微凸起,修长的手指将身下的人抱起放到他怀里,南侨要离开,他不肯双腿敞开,让她面对面跨坐他腰上,拿她的手往下探。
他说:“侨侨,总要跟它打个招呼吧”
南侨不肯往外抽着手:“你想得到美”她随口一说。
江越管不了这么多,连哄带骗:“行行好,侨侨,帮帮哥哥,哥哥把命都给你”
“……”南侨停住,江越把手握住,下巴搁在她肩上,一会又亲她,辗转反侧,江越快完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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