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安一夜好梦,睡醒时只觉身上舒服,很久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了,被窗帘后透出来的光芒淡淡地刺醒,懒懒地爬起身,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
“天气真好。”不然今天继续休息吧,算了,少上一天班少挣一天钱。傅泽安掀被,混沌的脑袋才发现边上那个**的身体,周洲背对着她,傅泽安忍住想要尖叫的念头,脑子里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早。”周洲察觉到身边人的动弹,缓缓睁开眼。
“周洲?!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忘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周洲转过头来看傅泽安。
“昨天……?昨天晚上?”傅泽安头疼欲裂,终于在头疼中找到了片段的记忆。
两人动情的缠绵悱恻,从卧室再到沙发再到浴室,傅泽安迅速看向自己,身上只挂了一件宽大的衬衫,毫无意外这是周洲的衣服。
傅泽安一向理智,但是如今也全然懵逼,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人。
打破沉默的是楼下的手机铃声,傅泽安愣了一下,就要下床接电话,被子掀开又合上,空空如也的下肢让傅泽安脸上飞红。
“你先接电话吧,有什么事再说…”周洲打量了她一眼,宽大的衬衫透过光后展现的是性感的曲线。
周洲忍不住视线向下走。
“周洲!”傅泽安敏锐地感受到他的炽热目光。
“好好好好好你去接电话。”周洲再次把脸埋进被子里。
傅泽安迅速拉开被子跳了下去,在她关门的那一个瞬间,周洲又偷偷地探出脑袋看她的背影,两条细腿在衬衫下摇晃,看得周洲有点不痛快。
想当初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傅泽安还是有些微胖的,傅泽安经常坐着练琴,总觉得自己的腿粗不好意思穿短裙,哪怕是炎炎夏日也爱穿着过膝的长裙或者是深色的长裤。
“没想到现在以这样不如人意的方式拥有了这样的细腿。”周洲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板上,心里不太舒服,脑子里也不太舒服,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瘦成这样。
傅泽安在一楼客厅接完电话,发现客厅也是乱七八糟,客厅沙发上丢着大衣,地板上还有翻到的红酒湿润了地毯,傅泽安暗想不好,这地毯她绝对是赔不起的,那件她没见过的大衣应该是周洲的,如今也在地板上皱皱巴巴。
“反正已经欠了这么多,那就再欠一件大衣钱吧。”可是这地毯怎么办,一看就很名贵的,房东那么信任她…她这样对待他们房里的东西,“喝酒真是误事。”傅泽安痛恨昨晚的放纵,但又不得不面对,狠狠地看向楼上一眼。从洗衣房里的烘干机摸出内衣穿上,脱下周洲那件衬衫,在镜子面前看看稍微能过得去了,傅泽安又看一眼二楼
“算了,有些事情就是要面对的。”捏着手机上了二楼。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周洲**地坐在床边。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傅泽安将头转向一旁,手里却将那件衬衫丢过去。
“这不是等你的衬衫,再说我哪里没穿了。”周洲翻身下床,捡起那件衬衫穿上。
傅泽安悄悄地看了过去,下半身已经穿好了裤子,几年不见周洲的身材这么好了,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就被周洲锐利的目光瞪回去。
“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你在这?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我们……?”傅泽安看他穿完衣服,叉腰问他。
“走错了,本来想回来拿酒,没想到碰到你了。”傅泽安满脸问号,“走错了?横跨两个区的走错?”
“我忘记和你说了,这是我的房子。”
“你胡说,你不是住在那个……”傅泽安忽然静默
“我住在哪里?你想说什么地方?”
“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现在住的是回国的时候家里刚安排的,高中那几年我爷爷都在国外工作,是我出国了他才回来的,你自然不认识他,他回来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所以这难道不算是我家吗?”
“而且我昨天回来是想着冬至回来拿酒喝,爷爷有和我说过新的租客晚上一般不在家,我就想着从客厅下酒窖,忘掉了你已经改掉了密码,正准备走,你就自已开了大门…”
“然后呢?”傅泽安听着觉得也挺合理的。
“然后我还要细说吗?是谁酒后乱性缠着我?”周洲眯眼,忽然靠近傅泽安。
“那我是…我是…我喝醉了。你要我怎么负责?”
“负责?都是成年人了负责什么,你今天晚上请我在这吃顿饭吧,我就当你负责了。”
“你个男的还谈负责。那我……”傅泽安忧心地摸了摸肚子。
周洲注意到她的动作,“你放心,我做好安全措施了。”
傅泽安大惊,“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你怎么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傅泽安美目圆瞪。
“还记得程少珩吧,那小子知道我昨天冬至没人陪,和我小聚了一下往我身上塞了不少“那种东西”,让我去寻找艳遇,没想到还真给我碰上了,回头得请他吃饭。”周洲抬手轻轻掐了掐傅泽安的小脸。
“哦……那就行…”
“那给我做饭这件事你能同意吧。”
“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明明是我吃亏。”傅泽安被这种流氓行径气红了脸。
“你吃亏?!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多累吗?还你吃亏?真是恶人先告状。”周洲低声说。
“行行行吃吃吃,但是我白天有事,我先走了。”傅泽安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转身出了房门。
“什么事。”周洲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双手扶上她的腰,被傅泽安一把拍开。
“流氓行为,就是上次打翻我摊子的事情,刚出了赔偿的结果,我去一趟派出所。”
“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怎么才出结果。”
“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不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快。”傅泽安翻了一个白眼下楼,留下周洲一个人站在原地。
事情处理得很快,快得让傅泽安觉得不可思议,在公安局填了一些资料就拿到了赔偿款,虽然也没多少钱,但是对于傅泽安来说已经是一种帮助了,但是事情进展太快了,傅泽安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喝醉的破事,但是往往那些人都是死皮赖脸地不想赔偿,在反复协调中一步步占傅泽安的便宜,今天却很奇怪,基本上没有争吵的环节,甚至傅泽安都没有看到那天打架的两个人,就很顺利地拿到赔偿款。
傅泽安有些困惑地往外走,迎面碰上来交接班的徐开毓。
“徐警官,好久不见,谢谢你的帮忙了。”傅泽安和他打招呼。
“不客气,职责所在。”
两人稍微寒暄一下傅泽安便准备离开,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白棠的话,白棠吐槽自己和他没有进展,又忍不住回头叫住了徐开毓。
“还有什么事吗傅小姐?”徐开毓还是那种带着礼貌的疏离感。
“哦,没什么事,只是觉得你们工作很辛苦,再次表达我的感谢。”傅泽安把嘴边的话收住,他人感情,还是不要掺合了。
徐开毓点点头,进去办公了。
傅泽安坐上回江滨路的公交,手机上传来消息,不知道周洲哪里弄来她的联系方式,消息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晚上要吃的菜。
“真是拿他没办法。”傅泽安摇摇头,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
买完菜已经天黑了,傅泽安拎着菜走回江滨路,脑子里很乱,不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正叼着烟的身影,身影清瘦,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傅泽安越看越觉得眼熟,心里突然很不安。
那人回头了,和傅泽安四目相对。
傅泽安瞪大双眼,手里的菜也掉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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