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杳杳确实是个局外人,她是从2025年穿过来的社畜咸鱼。
胎穿,在这边活了17年。
本来司传深患有不育之症,司家传宗接代不指望他,才同意他只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貌女人。
怀上司杳杳的时候司传深夫妇都不敢置信,但亲子鉴定显示,这确是司家血脉无疑。
再加上司杳杳从小就长得精雕玉琢,惹人爱怜,还异常早慧懂事,所以司家上下都称她为小福星。
司杳杳瘪着肉嘟嘟的唇,圆润的大眼可怜兮兮地耷拉着,眉目深邃,面部折叠度极其优越,右眼下还有颗小小的泪痣,更添娇媚。
这里和21世纪可完全不一样,这里的结婚,和古代没什么区别,强大的男人多是三妻四妾,当然,强大的女人也如此。
唯一好的是这里的女子不用自己受怀胎之苦,怀孕初期可用药物将受精卵排出体外,由家族或基地育婴室统一孕育。
当然啦,也有些封建顽固分子,总觉得胎生好于卵生,比如司家,她就是她妈柳茵茵怀了十个月诞下的。
司杳杳一直觉得,司家的体弱症,跟坚持胎生脱不了关系,毕竟母体营养再全面,也比不过育婴室科学配比,实时调配啊。
总之,她司杳杳要嫁的男人,可不能这么顽固。
她可是听好朋友秦心莲说,陆家也是个封建大家族,女人都上不了桌。
这还得了,她一点也不想嫁到陆家。
她都物色好了,最中意的,乃是基地北区凤凰湾的冉家,冉家代代都是女性家主,这一任是武将级别的冉及元,她有十二个丈夫,7个子女。
简直是吾辈楷模。
当然啦,司杳杳是没办法像冉家主这样左拥右抱,毕竟她天赋、实力、家世都有限。
不然像秦心莲,精神力才3级,相当于武士级别的武者,但她是秦家旁支,就能交两个男朋友!还都很帅!
“唉。”司杳杳又重重叹气。
引来司传业的目光,“杳杳怎么想?”
司杳杳假装难过,“大伯,既然陆家不愿意,就遂他们愿吧,我们两家好歹有往来,不要亲家不成成仇家。
至于我,我想继续念书,最好是东南大学这种,既教武者也有精神力学院,那里青年才俊多的是。”
司传业一想也是,就自家杳杳这长相,也就是前面几年都在司家学塾念书,不怎么外出,等上了大学,美名远扬,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到时候他再挑一个既真心对杳杳,又护得住司家的夫婿,最好还是赘婿。
这年头,赘婿又不丢人。
在自家眼皮子底下,也不用杳杳受那怀胎之苦。
司传业越想越美,吩咐门生下去将大门打开,放陆远辰进来。
那陆远辰,刚踏进司家大门,就开始大放厥词,“我陆远辰今天来,就是要替我堂哥陆远砚,退了这门婚事,你们司家识相还好,若是顽抗,我可没我家老爷子他们好说话。”
司家门生司齐拧着眉小声劝,“陆少爷,您可小声点吧,有什么事和我家家主好商好量着,这左右都是富贵人家,别闹得街坊邻居知道,不好看。”
“小声什么小声。”陆远辰一把甩开他的手,司齐差点一个踉跄,这就是武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哪怕陆远辰已经收着力道。
不过还好陆远辰也不是糟践人命的混不吝那类人,又伸手托住司齐的手肘,动作快得几乎肉眼不可见。
刚走到别墅门口的司传业才松了口气,忙道:“是远辰小侄,快来,我特意让家里厨子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有乱纪之前埋下的好酒。”
乱纪指的就是末世之后的纪元。
陆远辰没想到司家态度还挺好,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个什么章法,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司传业进了门。
没办法,他就是个肌肉脑袋。
不过乱纪之后,大多数人都是肌肉脑袋,无力不破嘛。
司传业眼珠子一转,招手道:“小齐,你去把杳杳叫下来,她的事自己也得听着。”
“这不必了吧,伯父。”他可没有欺负弱女子的爱好。
“哪里话,远辰呐,既然是退婚,那就得双方当场,长辈见证,归还信物,毕竟我司家和你陆家也是几代的盟友,乱纪之后一直互相扶持,不然也没有这桩亲事了,如今亲事不成,朋友还是要做的嘛。”
听到这,陆远辰倒是不好意思了,嗫嚅道:“这是自然,我回去就跟堂哥他们说,伯父您也别见怪,我性子比较直。”
“武者嘛,大道至简,至纯至善,没什么心眼子,伯父又怎么会跟你置气。”司传业可不一样,他又没有肌肉,打理这么大的家业全靠那点心眼子。
“杳杳怎么还没下来呢?”司传业又问。
“大伯。”一道娇娇软软的呼喊在陆远辰耳边响起,简直比现在网上最火的asmr都要抓耳。
他抬眼望去,瞳孔紧缩。
楼梯上是一名穿着百褶裙的少女,齐腰长发,缎如丝绸,双腿修长,骨节匀称,衬衫被隆起个大包。
不过最妙的还是那张脸,陆远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都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好好学语文。
他面上淡定,耳朵尖却红透,司传业了然于胸,故意开口:“杳杳叫人,这是你远辰哥哥。”
司杳杳这才注意到大伯身旁的男人,约摸不过20岁出头,圆寸头,虎背熊腰,长得倒还挺帅,就是眼神乱飘,不太正经,不过既然大伯开口,她还是听话的,“远辰哥哥。”
陆远辰被司杳杳水汪汪的大眼看得有些腿软,“杳杳妹妹。”
于是陆远砚赶到时,就看到自家堂弟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司传业故技重施,“杳杳,这位是你远砚哥哥,也是你的未婚夫。”
陆远砚这才放肆打量坐在他对面的司杳杳,提到未婚夫时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脚,抓着裙摆的指尖也缩了起来,面上染上薄红,就连眼睛都更水润了些,但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只喝了口茶。
司杳杳乖乖叫道:“远砚哥哥。”
“嗯。”
嗯?哼!死面瘫一个,再帅也无用!
陆远辰盯着司杳杳半晌,又看看陆远砚,也喝了口茶。
几人竟都诡异沉默。
被两个男人盯着,偶尔还有司传业戏谑的目光,视线简直都快把她烤穿,司杳杳硬着头皮开口:“咳咳,不是说,要退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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