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期一开始,缪雨每天先送魏鸣予去学校,将他交给同学艾伦后就往自己的学校里奔。下午完课后给魏鸣予打电话约定去接他的时间和地点,魏鸣予有时会参加一些学校俱乐部的活动,缪雨就在中间空闲的时间里跑超市。
现在他对这段路程已经驾轻就熟,穿过乔治城的城区往南上钥匙桥,直接入六十六号高速后过一个出口将车子转出,直抵乔治美森大学校区,全程无塞车的话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缪雨最喜欢的路段就是过钥匙桥,长长的大桥有着上世纪古朴和现代交融的风格。两岸的风光截然不同,高速公路和建筑都隐藏在郁郁葱葱的灌木林中。岸南柔斯林的建筑以现代摩天楼群组成的商贸区,缪雨和欧阳征的公寓就在附近。岸北没有高层大楼,最高的是上世纪初的一座教堂城堡式建筑,在地势较高的乔治城大学的校园中心,高高的塔尖代表着这座学府沉稳内敛的传统气质。
两岸的建筑群象是不同时代在遥相呼应,缪雨最喜欢从南往北开,每次都象在飞奔到心上人身边的心情。他望着乔治城大学的“古老城堡”,就会不自觉的想,魏鸣予就是那里的王子哦。
秋日里阳光温情的让人想流泪,而缪雨如同掉进蜜罐里的小蜜蜂,根本被甜蜜包裹的晕头转向,幸福的每每回过味儿来就想哭。
那天下午魏鸣予真的是让他哭了个够,缪雨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感情充沛的大哭一场,不是委屈更没有抱怨,完全就因为不能相信所获得的。
魏鸣予似乎很能体会缪雨的恸哭,不断的把他的眼泪吻掉,抱着他不停拍着背的安慰,象哄着一个孩子。
“原来小雨这么能哭啊。”最后他故意揶揄道。
“......”其实缪雨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的历史,他实在是个无须大人教训的乖孩子。
缪雨从魏鸣予的胸襟前抬起头,看着自己鼻涕眼泪的都蹭在他的晨衣上,就抱歉的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衣服不就是拿来弄脏的么。”他挑着缪雨的下巴干脆拿起自己的长衣摆替他又擦了擦脸,“想问小雨个问题,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第,第一次见面。”缪雨喃喃道。
“和那些丫头们一起呢?”果然如此啊!魏鸣予想着那天晚上的场景,搜索记忆中缪雨被欧阳征狭持一偶的小身影。
“嗯,可我想自己是永远没希望的,就觉着心口很痛,象被人打了一枪或刺了一剑。那种感觉又让人心甘情愿的承受,甚至想一直痛下去。”缪雨轻声道出当初感受。
魏鸣予又将他紧紧搂住:原来他一直都是在绝望中暗恋着自己的。
“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缪雨快速的换成欢快的语气继续道,“从哥出现的那天晚上,我就觉的眼前的景物好象一下子被阳光照耀到了,从没有颜色的灰暗变成五颜六色的缤纷世界。所以,我想只要有你在,有你在什么都好。”缪雨不自觉的抓紧魏鸣予的衣襟说,好象生怕他消失不见了。
“从来没想过对我表白或争取爱情吗?”魏鸣予还是好奇的问了这个已知答案的问题。
缪雨坚决的摇摇头,他微笑着说:“哥对我来说不是凡界的人,只要我不贪婪的想拥有你,或许你就会一直在我眼前出现。”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魏鸣予吻吻他的额头说,“那么现在呢,你已经拥有我了,什么感觉?”
“现在觉的心里很满很满,满的都透不过来气似的......”缪雨说着急喘了两下。
“所以只能用流眼泪来排解了吧。”他笑着低头用手轻刮了下缪雨的鼻子,“算一下小雨暗恋了半年了,那你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我总是要毕业走人的吧。”
“想过,但是真的不敢往下想。”缪雨毫不隐瞒的将存在心底的想法告诉他,“只盼着你看在垃圾堆情谊的份上,不时的能出现在这个小圈子里。或者至少以后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在做什么样的工作,和爱人美满幸福......”
“喏,现在你都知道啦。”他心里感慨,这样无欲无求的爱一个人,他魏鸣予可做的到?他正视着缪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要记下来哟,我要去纽约继续读法学硕士,然后找一个相应的职业,赚取购买加洲海滩别墅的钞票,和一直陪伴我的爱人小雨,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缪雨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圈,他赶紧将头闷在魏鸣予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和着心里的欢愉。他的样子挠着魏鸣予心痒难搔,要不是伤着腿无法动弹,真想马上把他抱到床上去。
不一会儿缪雨突然抬起头来,脸颊绯红的看了眼魏鸣予又低下头去,魏鸣予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动。
“看见了?我的另一个小老弟也很喜欢毛毛雨呢,他想起来和你打声招呼。”他挑着一边的嘴角微笑着拿过缪雨的手,按在被他称呼小老弟的部位。
魏鸣予的玩笑语气让缪雨不再紧绷着心神,对他的感情已经积压的太久,他轻轻抚慰着“小老弟”。缪雨虽然对自己是想方设法的禁欲,但他却也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孩,终归也是看过GV片子的年轻人,那种无师自通的人性本能要想投其所好的做好,也是挺容易上手的。
何况,眼前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梦幻吗?他不可能坐失良机的呆等梦醒或幻觉的消失。缪雨的内心充满着“身体力行”的勇气,他想要向他表达,让这份淤积深深的爱显露原形。
缪雨侧躺在魏鸣予身旁,为了顾及魏鸣予的腿不能轻易挪动,缪雨想要帮他顺利排解就必须有所表示,也就是自己应该主动做点什么。
魏鸣予说着动手自己脱去晨衣,缪雨赶紧抢先一步去帮他脱里面的T恤。
魏鸣予就由着缪雨去脱,在他抬起手臂将头套脱出来的时候,缪雨第一次坏心眼的故意按住他被衣服绞在头顶的手臂。两人的脸近在迟尺,稍微愣了片刻,魏鸣予给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明媚,缪雨猛的贴上了他的脸。
魏鸣予顺遂的攀上感官的峰峦,那一刻身体一阵痉挛喘息,然而只歇息了一小会儿就一把将正不知所措的缪雨返身拉进怀里。
他用还缠在一只手臂上的T恤给缪雨擦干净手,然后从后面抱着他耳语道:“还记的我们一起钓鱼吗?”
缪雨痒着耳朵点点头,他怎么能不记的那个长久的怀抱,只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后面那个人的心已经“变质”了。
魏鸣予将缪雨的耳朵含在嘴里,喘着气息说:“好,现在该轮到我尝尝小毛毛雨的味道了......”
他说:“哥,在海上那会儿,就一直想着,一直的想,那船要永远开下去可多好......”
“嗯,现在就让它继续开下去......”他在他耳边低语。
魏鸣予爱怜的把缪雨搂进怀里,用晨衣将两人一起遮盖住,他说:“鱼被放跑了以后,你就慌里慌张的逃离开我的怀抱,那时侯,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怀里原来缺样东西,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嗯?......”
“幸好,没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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