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观展的年轻夫妇打开了房车的门,乍一见一伙东方年轻人在里面打闹嬉笑,不禁一愣。垃圾堆们被打扰的也是一呆,相互吐着舌头做着鬼脸赶紧鱼贯而出。继续又在车展上瞎逛,直到魏鸣予觉的腿不舒服了,才打车返回酒店。
从车展回来,除了魏鸣予和缪雨多了一点“正常”交往,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以前。大伙一起该怎么笑闹怎么笑闹,该怎么耍嘴皮子怎么耍嘴皮子。很快度过了他们在迈阿密的假期,一起返回华盛顿赶开学去了。
又在魏鸣予家与他蜜里调油的腻味到月底,缪雨才不得不搬回和欧阳征的公寓。二三月间他们先后收到新学校的录取通知,欧阳征也因此得知缪雨要转去纽约的一所设计学院的事,而他也在不久后收到国内父母的召回通知。
对于缪雨要转专业,欧阳征到没有觉的意外,每天看着他描描画画,比那劳神子的财务要上心的多。又知他被一家墙纸公司收买了画作,就更不觉新奇了。但为什么非转去一所纽约的学院,欧阳征毫无疑问的认定是魏鸣予窜腾的,不仅因两人关系变为兄弟,缪雨绝对是个顺手好用的“厨子管家”,他欧阳征深为了解他的优越性能。
因而,欧阳征将自己的认知在一次聚会上说给马瑶瑶她们时,同样没受到她们的置疑。那时缪雨依旧和之前一样,在大家聚会的时候做饭做旁听。表面看与魏鸣予似乎也没过多的接触,到是魏鸣予,时常摆出照应下“小弟”的姿态,但并不过分。
垃圾堆那时都有些认为,魏鸣予也不过是在利用缪雨,孤身在外的人,谁都想招个听话好使唤的在身边做伴解闷。所以直到他们新学年开始至以后的半年多,谁都没再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新学期王雪妮继续留校读研,马瑶瑶和郑蓉还有一年毕业。也就是说垃圾堆的三位男生先她们离开了这个小团体,而真正解散却是零五年的春假,垃圾堆的姑娘们借着空闲,去纽约探望另外两位已经同居的男堆员,“予雨恋”才真正浮出水面。
参观到两个人在纽约的同居生活,一间有高高的天花板,没有任何房间隔断的,类似“工作室”的老式敞亮的超大房间。就是说厨房餐厅起居室卧室书房,都在一个空间里一目了然。而仅有的一张大床,那么不言而喻的“明摆”在那里。床被是鹅黄的底色嵌印着金色碎叶图案,与床头的金色叶片的装饰画很谐调的搭配在一起。大床附近的洗漱空间是磨纱玻璃围出来半透明浴室,暧昧的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两个书桌台,一个在厨房附近,一个靠近壁炉起居区。厨房边的有画架等设计工具,不用猜就知道是缪雨的领地。壁炉两侧是满满的书架,自然是魏鸣予的课业环境。虽然在一个房间里,厨房占地并不小,一套现代的结构合理的厨具设备。甚至旁边还设有个小吧台,当然用的人是缪雨,喝的人是他哥。
女生们没有在那里待多久,就被魏鸣予请去一家餐厅。一边客气的闲絮着近况,一边气氛怪异的等着从学校往回赶的缪雨。她们不敢问魏鸣予他和缪雨亲密到无以复加的关系,其实更害怕从他嘴里听到确认,女生们带着已经再清楚不过的“满腹疑问”和“既定事实”等待着缪雨的出现。
而当缪雨急匆匆的走进餐厅,大家眼里的“射光”却把他吓的驻足一愣。魏鸣予没有任何顾及的迎向他,两人在门边耳语了一会儿才走到他们的座位上。
缪雨还是那么羞怯,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礼貌而疏离。女孩子们纠结着复杂的心绪,只半尴不尬的问了问他转了专业后的感想,以及对纽约的印象。缪雨睁着奇怪的眼神反问郑蓉:“什么印象该我问你吧?”郑蓉就语含喻意的说:“好怪的印象。”
“时间常了,自会见怪不怪。”魏鸣予意味深长的插了一句。
然后姑娘们竟然谁也没有勇气提问他们同床共枕那叫怎么个事!
那以后垃圾堆再也没有在国外发起过聚会,邮件联系也越来越少,后来干脆只在圣诞节或新年很形式的相互寄发一下邮件贺卡,仅以此作为得知彼此大概所在的地理位置而已。
马瑶瑶毕业后回到洛杉矶,开始在一家时装杂志做打理服装的工作,不久后辞职,开始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但凭着她优势的经济基础,几年后也小有成绩。零七年尾回国设专卖店,一年后在机场再次巧遇欧阳征。
欧阳征回国后进入官场,象征性的在基层做了两年后,就顺舟顺水了。这么年轻有为的“才俊”,既有留洋文凭又有世家背影,怎能不官运亨通。后来自然和马瑶瑶出双入对的出现在垃圾堆聚会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随心所欲风流倜傥的欧阳少爷。
王雪妮两年的研究生以后进入一家名牌设计公司,工作和她的专业很对口。三年后嫁给本地的一位机械工程师,在华盛顿买了房子安了家。一零年夏,亲婚夫妇一起回国探亲,再回华盛顿时发现已有身孕。
郑蓉去了另一个城市的一所大学读完的研究生,而后回国创业,在北京上海广州都设有自己的软件公司,一个标准满世界飞行的事业“女强人”。而垃圾堆在国内的聚会却是郑蓉发起组织的,借王雪妮新婚之名,将人都召集到了上海。至于为什么是上海,因为她从缪雨那里得知,魏鸣予已经争取到纽约总公司住上海办事处的首席律师的职位。
垃圾堆的再会合不过是他们成年成熟后的一次检验,已经不再计较感情得失和郁闷的性向关系,因为深深的体会到,友谊才是他们青春的重要见证。这回的聚首令他们停歇了五年的“集体”再次得以重合,当然这个“重合”已经不受时间人数和地点的限定了......
零四年的情人节,缪雨对欧阳征撒了个谎,说晚上要和来华盛顿出差的白太太的女儿安妮吃晚饭,当然那顿饭吃到夜不归宿......
这是自缪雨搬出魏鸣予的家以后,再一次和他一起做晚饭。两人围着一对“幸福猪”图案的情侣厨房围裙,按菜谱设计制作情人节大餐。围裙是缪雨从察尔斯顿买回来的,说是送给徒弟的授徒礼。两人正一边忙活一边闲聊,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缪雨刚想要转身去帮他拿电话,魏鸣予却制止了他。
“等等,肯定是瑶瑶她们,之前给我发过邮件问我今晚安排,我用学校有事搪塞了一下,估计现在来确认找人呢。”魏鸣予说着等电话铃停止,“等会儿说不定手机该响了。”果然电话铃停了没出一分钟,楼上的手机开始鸣响,“唉,我刚放上去充电。”
“我去帮你拿下来。”缪雨不等他喊住就飞快的上楼,将魏鸣予的手机拿了下来递给他,嘻嘻一笑说,“我今天刚对欧阳撒了谎,也想看你撒谎。”
“报复我吗?”魏鸣予无奈的接了电话,对着马瑶瑶道:“还在学校呢,......呵,今晚不行,我们体育俱乐部的兄弟要出去喝酒。......哪儿?还不知道呢。......对,周末再说,......好,再见。”
“厉害,一点看不出心虚。”缪雨接过他的手机赞道,然后要放回去充电。
“等会儿再放上去吧。”魏鸣予不想缪雨又跑一趟,“她们也说要去酒吧。”
“哦。我还是现在放上去吧,等会儿就又忘了。”缪雨话音没落已经转身出了厨房。
缪雨将手机重新插在充电器上,然后不自觉的扫了眼卧室,自搬走后还没再进他的卧室。床头柜上的相框再次吸住他的眼球,那是他带着潜水镜大睁着新奇的眼睛,冲镜头展示着手指头上花斑鱼的水下照片。
虽然不住在一起了,魏鸣予也在时刻的想念着他,心头泛起的甜蜜再次证实着幸福的存在。缪雨忍不住好奇,那么原来放在同位置上和绛尼的合影呢?他随手拉开抽屉,并没有看到,又去拉开另一边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都是自己的留条。他不经意的翻了翻,竟然找出自己在洛杉矶时留给他的便签。缪雨抿起嘴角,微微笑着轻声轻语的说:“原来你都存着呢......!”
和绛尼的合影当然早被魏鸣予收拾到影集相册里去了,它既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也不会被丢弃撕毁,那是魏鸣予需要保存的青涩片断。
等缪雨回到厨房,魏鸣予还在收拾那条斐蕾鱼。他不久前跟缪雨一起看餐饮制作频道,见有位厨师教授怎么切割鱼肉,就非让缪雨买条整鱼让他试刀法,想完整的匕出一块不带任何刺骨的鱼肉来。
缪雨从背后看着他弓着背,全神贯注的对付着那条鱼。圈着衣袖的手臂和握刀的手指那么纤长有力,缪雨以前看着它最多的姿态是握着方向盘,或者夹拿着杯子的悠闲状,而现在,它们和自己一样在待弄食物,依旧是那么优雅美妙。
缪雨慢慢走到他身后,轻轻贴上他的背,然后用手臂圈住他的腰。魏鸣予停下手,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以他的方式传递着深深的爱意。
“怎么了?”魏鸣予没有回身问。
“我怎么配的上你?”缪雨的嘴紧靠着他的背闷声说。
“为什么要配我啊?我不能配你吗?”魏鸣予微笑着和缓道。
“你那么完美,可我却不是最好的。”他还是不愿把嘴移开他的脊背堵着说话。
“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啊。”魏鸣予明白小情人又“心虚”了,于是继续鼓励他,“小雨现在可比我牛鼻多啦,你看还没毕业都签公司了,出的厅堂入的厨房,这样的老婆打着手电到哪里找啊。”
“你能改用灯笼吗?”缪雨终于抬了头要求。
“怎么?嫌手电筒晃眼呵?灯笼哪能找的到你呀。”魏鸣予又开始与他逗趣。
“火把也行呵,有点情调嘛。”缪雨撒着小娇说。
“我可是用探照灯才找到你的呀!”他转过身支楞着两手,用手臂夹抱住缪雨,低头要吻他。
“咦,等一下,你到提醒我了,还有东西给你看。”缪雨去客厅将自己的背包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擦干净手的魏鸣予说,“是公司寄来的。”
魏鸣予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五位数字的支票,他惊讶的问:“现在就付工资了?”
“上次不是和你说,他们选中了一幅画,所以才签约的。这是头款,就是说那张画要变成墙纸投产了。”缪雨自豪的告诉他。
“看,我就说嘛,我老婆才是十全十美的呢。”魏鸣予上前一步揽住他的两侧腰,“祝贺你小雨!比哥先掏到第一桶金。”
“我早就有收入了。”缪雨大言不惭的提醒他,“这大概是第五桶或第六桶,只是这一桶最多。”
“哦对,你早就有自己的小金库,我算是找到一只财宝箱。”魏鸣予嘻嘻笑说。
“呵呵,原来哥是干海盗一行的?”缪雨也笑讽他。
“嗯,你哥我多年在海上飘流,也该娶位海盗夫人了,贤弟垂怜可愿下嫁给哥哥我?”魏鸣予借此求婚。
“是娶我还是要取财宝箱子?”缪雨也附和着玩笑道。
“都要,一举两得。”魏鸣予一点不含糊的纳入,“我们玩个游戏,来个除衫比赛,规则是不许解开围裙,谁先脱干净了谁做主。”
“好。”缪雨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接下来的活动。
“准备......开始!”魏鸣予喊完,两人开始动手忙活。
魏鸣予先去长裤,缪雨却先脱上衣。他们穿的都是套头T恤,因为不能动挂在脖子上的围裙,缪雨就先撤出手臂,在一手拉围裙带子一手拽衣服领子脱出头来,然后再迅速一并褪掉裤装,行动迅速立显他小巧玲珑的优势。魏鸣予却卡在套头T恤上,他知道自己没缪雨那么快而巧妙的从头上脱出,正好是件旧衣服,干脆来个裂衫而出,却输在被撕开的T恤最后没撤开的边沿线头上。
缪雨先笑的诿坐在地上,然后也伸手帮魏鸣予拉那最后的线头。然那线头不断不说只管越拉越长,魏鸣予也笑摊在木地板上。其实刚才他撕开衣服的瞬间被缪雨瞄到,令他又差点滴鼻血。现在两个人虽然三点不露,对方眼睛里的却燃着越发旺盛火苗。
“我做东!”缪雨得意的说。
“嗯,请便。”魏鸣予靠在后面操作台的柜门上展开四肢认输道。
缪雨曲起腿向魏鸣予爬过来,露在围裙后面棕色的身体象头精美的猎豹。魏鸣予即刻起了一阵心悸的念想,恨不得反悔刚才的承诺扑将上去。缪雨顺着他的腿慢慢接近,而后顺势将头钻入魏鸣予的围裙里。
......
魏鸣予舒舒服服的先“超脱”了,这是缪雨第一次用嘴。
“以后我可要常做你的客人哟。”魏鸣予邪趣道。
“多谢客官青眼。”缪雨知趣的扮起小倌。
“这手学的到快。”看来客官很满意。
“承蒙师父您的示范做的好。”小倌却揭了客官的底。
“小子有天分,好好修练必成大气。”客官大赞小倌的潜质。
“夸奖了。”小倌俯身爬到客官的身上,“大官人可是修行了千年的功夫才遇着奴家的啊。”
“怎么讲?”客官不明旧理的问。
“老人家不是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嘛。”小倌提醒道。
“正是,大官人我找了千年才找到你呀。”客官同意着,却又问小倌,“那这千年的时间里你都在哪里呢?”
“我当然一直都在等你呀?”小倌单臂支着腮理当如此的答。
“记住,以后别守株待兔的等,要主动出去找我。你看多危险,要是我没认出你来,岂不又要等千年。”客官一脸好险的说。
“不会等了,你是我的就会认出我来的。”小倌羞着满面红晕道。
“你才是我的呢!”客官反唇叫嚷。
说着魏鸣予翻身将缪雨放倒在地板上,脚不留神蹬动了高脚椅子,椅背将岛桌上缪雨为情人节带来的巧克力盒碰下来,里面的高浮巧克力滚了一地。缪雨随手摸了一颗放进魏鸣予的嘴里。
“别动,我要一颗一颗慢慢品味。”他把缪雨的围裙去掉,将一颗颗巧克力摆放在缪雨的各路关键。
魏鸣予沿着巧克力“点”一一舔食,缪雨被这“慢性”的情调磨磋的想扭动身体又不能动,肌肤过敏似的起了一片片红,他双颊滚烫耳根瘙痒,嘴里喃喃的轻语着:“哥......,来吧......”
“我来了......”他用化开的巧克力浓液成功的做了润滑。
紧密相连的两个人开始一起律动,情真意切心意相通的要圆满完成这场“愿望之旅”。
......
——完!
好了,子了终于可以大大的呼出这一口气!
接下来慢慢修文,依旧不会有番外,可能会写写后记心得,放在专栏的“写文笔记”里。
三十余万字,真是极限了。以后不能玩这么长的,太毁脑细胞。
非常感谢追文的亲们,你们就是这本小说完结的功臣!
尤其留言最多的树和沉睡的猪,谢谢你们伴随子了度过这段“寂寞的写作生涯”!
好爱你们*n_n*
2011/10/29
第一遍修完,应该还有很多小出入,以后看到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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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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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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