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欧阳征说吃的太多,建议大家不如先去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唱唱歌跳跳舞,消化消化食儿再回来吃蛋糕。
提议立即遭到女孩子们的否决,说现在气氛正是时候。郑蓉推着缪雨进厨房取蛋糕,魏鸣予就去关了厅里的所有灯具。
缪雨从冰箱里拿出冰激凌加奶油的巧克力大蛋糕,和郑蓉不厌其烦的点上二十二根的细长蜡烛。
马瑶瑶这时也进了厨房,自觉的托了蛋糕出去,唱着满世界一个旋律的祝寿歌,将闪着烛火的甜腻腻蛋糕怼在欧阳征面前。
欧阳征先呵呵傻笑了一阵,振振有词的只动嘴巴不出声的念叨完愿望,一气将烛火吹灭。
在大家噼里啪啦的拍掌中,魏鸣予打开离他较近的吊灯开关,如此的生日祝愿形式算是完成了。
每人吃了一小块蛋糕意思了一下后,女孩子们这才叫嚣着要去俱乐部跳舞减肥。于是大伙就哗啦啦的出了公寓门,步行前往柔斯林一家能跳舞的俱乐部去了。
舞池里半醉女堆员们疯疯癫癫的蹦达着,魏鸣予和欧阳征不时的被拉去陪跳,但他们总是敷衍的摇摆一会儿就溜回座位上继续喝酒。
缪雨不怎么能跳舞,尽管是简单的扭摆动作。其实是他对一切需要“表现欲”的活动都感到羞怯和难堪。这是习惯旁观模式的人的心理障碍,大概一旦被关注就令他们紧张和不安。况且有魏鸣予在场,他更惧怕这样的“露脸”场合。
缪雨借口说累了就没有下舞池,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忙了一天,便不再勉强。缪雨就一整晚观察着魏鸣予,数他到底喝了多少杯,看他是否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直到近午夜了,垃圾堆才决定返回欧阳征和缪雨的公寓,这还是缪雨提醒说明天要去学校的原故。
回到寓所,欧阳征突然想起缪雨会调一种叫皮纳卡拉的冰酒,他向众人推介说是一种口感非常“清淡”的甜味酒,建议大家不妨尝尝,还说一定特适合女孩子的口味。
如此缪雨又进了厨房,开始制作皮纳卡拉。这也是他跟白太太学的,虽然他不能品尝享用酒类,但白太太很喜欢调制这种酒,他也就记住了酒量搭配。偶有一次给欧阳征调了试饮,也被他记住了。
一伙人散坐在沙发里,一个个涨着红扑扑的脸,睁着醉熏迷蒙的眼。魏鸣予知道这帮人喝的差不多了,就起身说去看看那个皮纳卡拉怎么弄的。
他进了厨房,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走上前,看着缪雨用量杯在仔细的测量朗姆酒量数,然后倒入已经装好冰块和椰子奶的搅拌机里,一只手筘着盖子一只手控制着机器开关,轰轰轰的搅拌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鸣响着。
魏鸣予的脑子也跟着轰鸣声虚晃了起来,似乎久违的一段岁月,又似遥远又熟悉的味道,萦萦绕绕在他的心房某处,久久不愿散去。随着搅拌机的停顿,魏鸣予从这莫名的怀旧瞬间恍回神来。
两杯奶白色的皮纳卡拉被缪雨准备就绪,魏鸣予放步过来取酒。缪雨被突然冒出来拿杯子的手吓的一哆嗦,惊恐交加的望着魏鸣予。
“对不起,吓着你了。”他觉着缪雨受惊吓的样子实在有点好玩,“我先端出去这两杯。”
魏鸣予转身出了厨房,知道缪雨还要继续做,将手上的两杯先递给了就近的马瑶瑶和郑蓉,就又转身回去了。
这次缪雨知道魏鸣予走进来,并站在他身后侧面等着取酒,浑身就不自在的象长了芒刺。明明是盼望已久的场景,怎么这时恨不的找条地缝钻呢?
这两杯做下来,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等魏鸣予又取了酒离开,他连头都不敢回,只借机用一旁的围裙擦了把汗,赶忙制做最后一杯皮纳卡拉。
当然这最后一杯一定是魏鸣予的,缪雨真恨不得能放点“爱情蒙汗药”或“解药”进去,如此这般才不失错过此次“良机”吧。
最终他将窗台上买回不久的盆栽薄荷,揪了两片叶子下来插在皮纳卡拉的碎冰上,点缀如雪中的碧玉。
“咦,是给端酒的特别待遇吗?”魏鸣予的声音在背后又突然响起。
这次缪雨没有哆嗦,而是忙转过身来,咕哝了半天道:“我,我刚想起来有新鲜的薄荷叶子。”
“噢。”魏鸣予微微笑答。
缪雨眼瞅着魏鸣予接过他手里的皮纳卡拉,放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而这一刻缪雨有心脏不在跳动的感觉。
“恩,味道果然......不错!”魏鸣予虽称赞着,却又皱了下眉宇问:“你可知道这酒的味道?”
听了他这一问,缪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想我不能喝酒,难道不敢浅尝吗?
“用舌头舔过。”他轻快的答。
这是缪雨在魏鸣予面前第一次放松心境,并与其回话。
“原来如此。”魏鸣予假意严肃着脸说。
然后向缪雨举举酒杯,诚意的道了谢后才回去客厅,继续与垃圾成员们继续闲扯。
这次的郎姆酒一下肚,垃圾堆几乎全军覆灭。最先说不行的是马瑶瑶,她说浑身疲乏要借缪雨的床去躺躺,于是就先上了缪雨的床醉着了。接着是郑蓉,她开始跑去洗手间吐了一通,也自行爬上了缪雨的床。然后是欧阳征,醉的开始说胡话,根本坐不住了,魏鸣予和缪雨不得不把他架到床上去。安排好了后头发现王雪妮已经横枕沙发醉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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