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征话音落下不久,好象是为他那句话显示明证似的,后面跟着的大鱼一个水面飞跃,船上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鱼的大小。
“哇-噻-!这是鱼吗?”欧阳征来不及按动相机快门却大声喟叹。
“它得有一米多长吧?”郑蓉不确定的估计着问。
“我看不止,你的高度应该有了。”欧阳征回头瞄了一眼郑蓉,依照自己的视觉比量道。
“只要不是鲨鱼海豚的,大点没关系。”王雪妮最先提出疑虑来,“不过,这么大的鱼,能把它钓上来吗?”
“光靠钓,当然是钓不上来的,我这不是拿着套杆呢么。”欧阳征敲敲放在手边的杆子,给自家打气似的说。
“你那杆子行吗?被它掘断到有可能。”王雪妮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继续置疑。
“他当然不行了,没见船长在往回开呢吗?”魏鸣予笑道,“看来船长是打算把它拖回码头,说不定得用鱼网才能打捞上来。”
“是呀,到时候这条鱼估计也累的差不多了。”经魏鸣予的点拨,缪雨同时也明白了船长的意图。
“那看来现在暂时是没我什么事的了。”欧阳征说着举起相机找后面的鱼,“我说哥们,再跳一个!”
“你让它跳就跳啊?美的了你!”马瑶瑶在后面讽刺道,“欧阳,要不,你下去和它一起跳,我给你们拍合影?”
“行啊,我跳下去的话不一定能合上影,你到说不定能拍到一张鱼吃人的绝世照片。”欧阳征扮凄然的对马瑶瑶说。
“那真是求知不得的画面啊!”王雪妮落井下石毫不同情。
“说不定能获个什么摄影大奖呢,你的尊容也就万世留芳了。”郑蓉也来雪上加霜。
“对呀,欧阳,你就成全瑶瑶得了,反正你不是为她做什么都愿意么,这正是表现机会呀。”王雪妮还不放过欧阳征又道。
“听听你们这帮什么人呵,要不怎么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呢!”欧阳征痛心疾首的模样叫嚷道。
“它又不是鲨鱼吃不了你。”魏鸣予这时一旁说,却也没帮着欧阳征说好话,到是发展起一段想象,“况且我和缪雨这不还拉着它嘴呢么,最多一个甩尾扫晕了你。或者你英勇无畏机警灵敏,跳到鱼背上来个鲤鱼跳龙门什么的。”
“那不和海洋公园里骑在海豚背上的训练员一样了嘛,多酷啊!”缪雨是跟着魏鸣予的设想说话,并没特别要讥讽欧阳征的意思。
“你看看欧阳,我们大家对你的期望多大呵,那你就跳一个给我们看吧。”王雪妮又来刺激欧阳征同学。
“啊-呸-,你们这群狼亲狈友没有一个好东西!”终于被激怒的欧阳征开始反击,“要跳咱们一起跳,我不能一个人变成龙了,你们还是鲤鱼,那我不又成了寂寞的英雄!”
回去的这一海路,垃圾堆们就这么乌七八糟的乱说一气。魏鸣予和缪雨因为手上有活,只是偶尔插几句话。收线放线已经让魏鸣予忙来忙去,后来他也交给缪雨做了几回,算是俩人轮换着歇歇手。
傻大鱼又蹦又跳的露出水面数次,可欧阳征一次都没抓拍到,气的直挑脚,干脆放下套杆举着相机一直瞄。
当远远的看到港口的时候,女孩子们就兴奋的说叨开如何和大鱼拍照的“前景”了。
“我,我想放了它。”缪雨突然转头极小声的对着魏鸣予耳语道。
当看魏鸣予从惊讶到不舍又犹疑的脸部表情时,缪雨马上放弃道:“算了,反正又没办法剪断鱼线,如果让它带着鱼竿回大海的话,也活不好。万一鱼竿卡在珊瑚礁或岩石上,他不饿死才怪。”
这边厢缪雨一阵无俚头的担心假设的嘟囔,那边厢的魏鸣予就跟着思想斗争,放是不放?
他能体会到缪雨善意的心愿,知道他心软的不想见这条大傻鱼死在自己手里,虽然有些妇人之仁,可魏鸣予竟然就下意识的要成全他的愿望。于是他咬了咬下嘴唇也在缪雨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我左边裤袋里有‘工具’,可以弄断鱼线。”
缪雨一听便高兴的回头看魏鸣予,眼睛里是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光芒:“你真的愿意放它?”
“傻瓜,这是你钓的鱼,放不放你才说了算。”魏鸣予嗔怪道,同时被他的眼睛看愣住了。
“可是这一路都是你在忙活呵。”缪雨是真的觉的对不起魏鸣予的“辛劳”。
“我享受的就是这一路折腾,现在这条大傻鱼已经累的都不怎么挣扎了,兴趣也就到头了。”魏鸣予安慰他并解释说,“征服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我对结果不是不在乎,既然已经预知到了,就没必要做绝。”
“真的不会后悔吗?”缪雨问魏鸣予也问自己,又想到垃圾成员,“他们会很失望啊。”
“我来对付他们。”魏鸣予似乎很知道缪雨怕招惹女同胞们,就揽下话说,而后还继续鼓动缪雨道:“下面是残忍的打捞,然后站在大鱼被吊起来的尸体旁合影留念,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显示人类的残暴力量。”
缪雨一听魏鸣予这样将他心中原本预想到的残酷情景说出来,开始并不坚决的心立即坚定起来。他迅速将左手伸进魏鸣予短裤上的“增设口袋”里,从里面摸到挂着钥匙和指甲钳的小皮夹,那里面是魏鸣予的驾照信用卡一类的卡证。
缪雨先偷眼看看旁边的欧阳征,见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海面便放了心,其实这时的大傻鱼已经离着他们很近了,不时的在水面上闪现一下鱼身。
缪雨一直被圈在魏鸣予的怀里,后面的王雪妮她们几乎看不到他,于是缪雨在魏鸣予的遮掩下,开始悄悄的用指甲钳连磨带夹的操作了好一会儿。
眼看着港口越来越近,缪雨急的又起了一身汗,魏鸣予就在他根子边念叨:“别担心,这么大的鱼,带着鱼钩活后半辈子应该不碍事。我一个住在宾州的叔叔就钓到过嘴上挂鱼钩的鱼,他说既然它那样都活下来,就帮它去了钩又放回去了。”
终于弄断了鱼线,缪雨就大喘了一口气。他们看着大傻鱼象是劲力突然返回到了身上,一个高空腾跃跳出水面,而后扎入海水里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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