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理智回归身心,魏鸣予终于无法再继续“狂欢”。
“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呀!对一个孩子赤身露体的进行情/色/诱/惑,都快赶上暴露癖了。虽然他不是未成年,但绝对是净身处子。如此猥琐玷污的事,我竟然也能干的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象个无知的小孩,任性妄为一意孤行。
“就因为面对色/诱他能做到规矩守礼?即便钟情属意也能操控自如不露欲念?因而我就要心智脱轨理性丧失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女人心眼啊?也盼着人人都要对我欲壑难填?......这不是失心疯吧!”
魏鸣予双手捂住脸,狠狠抹了一把,继续心理疑问。
“除非另有注解,比如......,难道对他动了别样心思?这不太可能吧......,只是一个爱做饭的小黑孩子而已,象条小鱼似的活在一个自我的小世界里......,不过,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可爱之极!哈哈哈......打住,不管怎么说,我必须道歉,马上给他打电话吧。......等等,万一这时他正解决生理问题呢!”魏鸣予将拳头压在嘴上,堵住几乎又要喷出的笑声。他按掉已经拨至一半的电话上的数字,很人性的为对方着想着,“......听了我的声音怕是更扰心神,还是发邮件吧。”
魏鸣予断定缪雨不会察觉此次“事故”是他的蓄谋“肇事”,但他又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坦白表明自己的全部,因而在道歉信的书写时不得不摸棱两可的借词。
伸手将床头柜上的电脑拿过来,把被单拉盖上,衣服都还没穿,就在那里斟词酌句的开始编排起忏悔的辞藻。起头的称谓就游移不定:缪雨同学,不,太做作了。亲爱的毛毛雨,不,太亲昵了。嗨,太随便了。......
经过反反复复的敲打,魏鸣予今生的第一份“检讨书”出炉了,直到护士进来查血压体温,他才从悔过中抬起头来。
一路上落慌而逃的缪雨,混乱的背着三字经菜谱甚至无聊的学业术语。即使是一个人,他也想找个地缝钻入。这样的丑态竟然被魏鸣予看到,缪雨前所未有的感到一丝绝望。尽管他并不曾希望过什么,尤其对魏鸣予,但最起码的形象还是盼望在人家的面前象样些的。可现在不仅是丢尽了脸,连被他信任的资格都丢了,这才是缪雨最在意和苦恼的。
幸好回到公寓时,欧阳征在自己的房间里正上网,听到门声转头打招呼时,缪雨已经冲进洗手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干吗?走肾啊!”欧阳征听到水声,就高声讥笑道。
“恩......”缪雨里面含糊的答。
欧阳征也没怎么理会,继续在网上与朋友们调侃。好一会才见缪雨出来,发现光着上身裹着浴巾,显然是洗过澡了。
“咦,心急火燎的洗什么澡呵?”欧阳征望着站在走廊的缪雨问。
“哦,流鼻血,弄脏了。”缪雨只承认流过鼻血的说。
“噢,天气干燥,要多喝水。”欧阳征看了眼他鼻孔边沿还泛着些许的红,明显的流完鼻血的迹象,摇头叹息着又回到网上与损友交流,“真是年轻气盛啊!”
缪雨的一通冷水浴总算将“火气”消去,换好了睡服还不能平复心情去和欧阳征谈魏鸣予受伤的事,就坐到书桌旁拿出画了一半的叶片图案来继续做线描。
描了两笔就开始走神:明天该怎么面对魏鸣予呀?虽然他当时故作不知,但一定发觉我的非分之想了。只是给我一个台阶下才那样问的吧?过后会觉的龌龊恶心吗?大概再也不愿意搭理我了,唉,怎么办啊,怎么办?
缪雨根本没有意识到是魏鸣予的有意行为,还以为病服滑落纯属偶然呢。因此一心一意的只是自责,唯恐魏鸣予以后对他投以鄙视。他烦躁不安的将画板推开,开了电脑上网,另觅分神平衡的办法。
手指惯性的照列先点邮箱,魏鸣予第一封单独发给他的邮件便弹了出来。缪雨嗓子眼猛的一下被堵住了,心嘭嘭的狂跳,大脑一阵麻痹。在点开邮件的时候,手抖的不知按动了多少下,几分秒的等待都觉的漫长。
缪雨,
非常非常的对不起!我想这全是我的错。
由于我的不检点行为,大概造成了你的身体困扰。我不想推卸说是疏忽大意,事实上完全出于不良动机。
既然知道你是GAY,就不应该让你做帮我擦洗的事情,诚然,对你对我都不是个好选择。
我诚心诚意的向你道歉!请你不要过多介意这次的“意外”,而造成为我们彼此交流的心理障碍和负担。
错误和出丑对于我们来说是在所难免的,既然还年轻,那么就有理由“少不更事”。
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心存芥蒂。请原谅,擅做主张的将你划入我的私人朋友定义,也许你需要更多的了解......
总之,还有接下来的许多时间,足够你认清我的“真面目”,......能否或值得做你的朋友。
与瑶瑶她们,我会妥善处理和解释,你无须为此烦恼。
这几天因为有你的照顾,做为身在异乡的病人来说,是一个庆幸!魏某倍感幸运,感激不尽!
再次诚心至歉!
晚安。
魏鸣予
缪雨忐忑悬挂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他重复读了数遍,也没弄清魏鸣予为这次“意外”要承担的是怎样的责任?不过却看懂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将他视为亲近的朋友了,这足以让他的心情变为开怀许多。
缪雨走到欧阳征的房间门口,依着门框跟他说了魏鸣予受伤的经过,伤情,和手术疗程,还有自己被要求保守秘密而撒谎去帮忙的事。欧阳征从起初的惊讶到理解,明白过来的反应并没花多少时间。
“那你是不是要搬去魏鸣予那里照顾他?”欧阳征很快想到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晚饭要另行解决。
“我们商量过,等他能行走和开车我就搬回来。”缪雨委婉的承认要搬去魏鸣予那里住一些时日的计划。
“大概要多久。”欧阳征知道这是无法驳回的。
“医生说大概三个月。”缪雨要在这段时间里端茶倒水伺候魏鸣予吃饭,还要接送他上学。
“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欧阳征故意表示出哀怨之情。
“房租我会照样付的。”缪雨尽量的想补足他,但那样的情况下实在是分/身乏术。
“我才不在乎那房租......,算了,这样的天灾**谁也躲不过!”欧阳征不忿,又无可奈何的表示理解,但还是气呼呼的抱怨起魏鸣予,“哼,我早就说过,出事是早晚的,你说这魏鸣予到底折腾个什么劲呢?”
“那你飙车是不是也该停止啊?”缪雨帮“心上人”回辩。
“我那是......,嗨,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欧阳征被他噎住,又数落缪雨道:“这么快就帮着他说话了,这才几天就叛变。”
“好了啦,有空我就回来伺候欧阳少爷。”缪雨缓解退让的说。
欧阳征这才放过他,知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让马瑶瑶去照顾魏鸣予吧?王雪妮郑蓉和他,既不会做饭又不会收拾。
“别说,魏鸣予还挺会选人帮忙的,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的宝贝挖走了!”欧阳征极不情愿说道。
“马瑶瑶才是你的宝贝吧。”缪雨马上撇清。
“她是我的心肝,你当然就是我的宝贝。”欧阳征死皮赖脸的不失任何便宜。
“呸呸,想的还真美!”缪雨笑着啐他,随口就问:“好了,不和你废话。明天中午我去接魏鸣予出院,你去吗?”
“去,当然要去。我要好好欣赏英雄落难的样子,还要带上相机,拍下来录入垃圾史册呢。”欧阳征幸灾乐祸的说,突然想起女堆员们,“啊对了,瑶瑶她们知道了吗?”
“他说今晚会发邮件通知的。”缪雨心中推测,她们现在大概已经收到邮件了吧。
“啊呀!那明天有好戏看了。她们肯定都会到医院里去‘抗议’,抱怨魏鸣予没有及早告诉她们,没有满足她们对美男表演怜惜柔情,她们蔓延的关爱泛滥的眼泪。噌噌噌,得,这份先机却被你占了去,毛毛雨啊你可要倒霉了,那个王雪妮怎么能轻饶了你!”欧阳征将脑子里的联想一路说出。
倒就倒吧,早就预知到了,比起三个月同一屋檐下,这个代价又算什么!缪雨心底里不屑的嘀咕。
“哼,随她们的便吧。”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征跟过来,缪雨已经钻进被子准备就寝了。
“喂,今天怎么了?真的上火啦?”见缪雨蒙着头不理他又道:“不爽的人应该是我吧?可是被你蒙骗了好几天呢,什么台湾同胞的车祸,跟着魏鸣予没学好呵,毛毛雨也会说谎了。”
“麻烦你替我把灯关上。”缪雨在被子里面说,间接的下了逐客令。
“放心,明天哥帮你摆平那帮女的!”欧阳征却猜他是为明天遇到的“麻烦”不快,开了句相应的玩笑。
帮他关灯关门离开,欧阳征兴奋的期盼着明天垃圾堆的再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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