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Chapter 4

贺铎就是从网上联系加入的一个跑步群,三个年级的人都有,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在热身了。

迎接他的是一个叫吉哈尔的少年,金发棕眼,笑起来很可爱。吉哈尔看着贺铎手上提着的一包咖啡豆,好奇道:“你也喜欢喝那家的猫屎咖啡?”

贺铎又想起来“绝对提神”的广告词,扶额片刻,随后摇头回应道:“不是。我总是在理论课......犯困,喝点这东西提神。”

“不是吧,兄弟,你像是那种从早到晚都精神百倍的人。”吉哈尔打趣道。

贺铎跟着笑了两声,脑海里却浮现出沈泉淮那张笑盈盈的漂亮脸蛋。

“这玩意儿喝多了会上瘾的,”他还在滔滔不绝,“你倒还不如买点风油精,那东西好使......”

贺铎敷衍地点头,站在跑道上,继续听着吉哈尔给他分享的“治疗犯困方略”。

跑步的时候吉哈尔还跟那絮叨:“犯困的时候按这里,看到了吗,你就会变得特别清醒......”

紧接着他跑到了贺铎的前面,把那个位置用手指着:“就是这里,这个地方按一下提神醒脑,按两下精神百倍......”

贺铎:......

他忍住了把那个男生高挺的鼻梁一拳打塌的**。

沈泉淮回了宿舍,关上门。他申请的是单人宿舍,本来也不用担心回来的多晚。

可是有人等着他。弗洛克已经早早坐在床沿,紧紧盯着他,贪婪的视线好似要化作实体抚遍他的全身,让他挣扎不得。

沈泉淮忍着恶心,扬了扬嘴角,轻仰着纤细透白的脖颈,调整成最迷人的弧度,赏赐般摸抚了下弗洛克的下巴。

“开始吧。”

随即他被饿狼扑倒,房间回荡着二人的喘息。

弗洛克格外兴奋,他却无比痛苦,毫无快111111感,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沈泉淮喉结颤了颤,吐出沙哑而破碎的音节:“轻......轻点......啊......”

贺铎练完回来,夜色渐浓,黑沉夜空繁星点点,月亮隐没在缥缈云层中穿梭,洒下朦胧而斑驳的光晕。

他进了宿舍楼,走廊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摩戈尔宿舍内设不错,可惜门板不隔音,他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前面宿舍里面放着泰坦尼克号的电影。

走到一个宿舍门前的时候,里面传出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所幸当时已经不早了,周围没什么人经过。

摩戈尔是封闭式管理,带莺莺燕燕的回来更是不可能,所以闭着眼也能想到屋里混战的二人是什么性别。

他泛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刚想离开却听到一声呜咽,声音似有似无,随后又被撞得破碎,转变为压抑的低吟。

随即低吟的声音消失了,只听见□□碰撞发出的啪啪声。

贺铎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熟悉,脑海里又出现那人的脸。

不可能。他立马否了这个想法,强行定了定心神,然后头也不回往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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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语则叼了根棒棒糖玩手机,看见贺铎面色阴沉的回来,忙嘎嘣两下嚼碎糖果,好奇道:“咋的,练完回来让人抢劫了?”

“好热,我想开开窗户。”贺铎大步上前,猛地把窗户拉开,此时已是深秋,瑟瑟寒风就这么刮了进来,庄语则穿着短袖,直接把他冻得打了个哆嗦,从床上弹了起来。

“卧槽!!你他妈有病贺铎!你让人抢了跟我发什么邪,我看你是被抢了脑子,”庄语则打了个喷嚏,忙加了件外套,“快他妈关上老子要冻成猪头了!”

贺铎不予回应,任由冷风往肚子里灌。

他冻得耳朵通红,可算清醒了些许。

庄语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过来关上了窗户:“神经病......你他妈......”

贺铎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才会把所有事都往沈泉淮身上靠。沈泉淮不可能做那种事,就算做了也和他没关系。

“对不起......”他拍了拍庄语则的肩膀,转身往床上走去。

或许是这件事实在是震碎了贺铎20年来的良好三观,他不晓得国外玩的这么开放,敢在不隔音的地方玩宿舍play,还是在人才聚集教育优良的摩戈尔。

他拿被子蒙住头狠喘两声,然后伸手摸了摸床头,拿起早上沈泉淮借他的书看起来。

痛定思痛,贺铎觉得可能是父母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让他在这个很多男人已经□□的年纪只是脑补一下屋内发生的场景就觉得恶心,而且不知道恶心的点究竟是两个男人还是在宿舍混战。

庄语则看他这样,以为他见鬼了,于是往他的床边蹭了蹭:“你这样子.....不像是被人抢劫了......”

贺铎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书,可越看越乱,脑子一团浆糊,他索性把书一合,靠着床头闭上眼睛。

耳边都是刚刚房间里传来的,像是......沈泉淮压抑的呜咽声。

“没事,”贺铎苦笑一下:“没事,就是刚刚看到了令我......难以接受的场景。”

庄语则看着大大咧咧的,实则心思怪细,他跟贺铎相处了几天,大概感觉出来了他有些“精神洁癖”,再结合最近的风言碎语,差不溜也猜出来了什么事。

“别太在意,”庄语则挑眉,“我有个兄弟是‘摩戈尔万事通’,你要是实在好奇什么,我帮你打听打听。”

“别,不用了,”贺铎没好气道,“犯不上。”

庄语则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也没有过多纠缠,耸了耸肩爬回自己的床。

第二天早上,贺铎在食堂里吃着鸡蛋,看见沈泉淮端着饭盘,走路姿势有些别扭,但神情依旧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笑着打招呼,来到他对面,坐下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

或许只是他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受伤了,贺铎耳边回荡着那若有似无的破碎声响,强迫自己这么思考。

“早上好。”沈泉淮已经收拾好,端起粥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贺铎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挤出一丝笑容:“早上好。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嗯,有点失眠,”沈泉淮笑着叹口气,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昨晚上小腿抽筋,大半夜疼醒了。”

说罢,沈泉淮低头吃起饭来,动作尽量自然,似乎完全没发现贺铎的异常。

小腿抽筋?贺铎想着,那这样的走路姿势倒也正常。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简直荒谬,倒也放下些心结,却看见沈泉淮穿着件高领毛衣,袖口拉到手腕以下的地方。

之前贺铎看到过一个心理学理论,那就是你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想方设法地去证明,在脑内形成闭环。

以前他觉得这是谬论,现在却认为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个天才。

沈泉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拉了拉衣袖。

贺铎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吃吧,一会还要上课呢。”

饭桌上的气氛无比诡异,沈泉淮低头吃好了饭,放下筷子擦擦嘴,抬头看着贺铎。

贺铎的眉眼生的好,眼型比较饱满,搭配上浓眉阔额,看着周正又极顺眼,像是个温和好说话的大领导。

沈泉淮忙挪开视线,声音十分平淡:“贺铎......一会要一起上课么?”

“不了吧......”贺铎头都没抬,“我和庄语则约好了。”

“那本机械原理.....我过两天就还给你。”

“不用还给我了,你自己留着看吧。”

还没等着贺铎衔接下一句,沈泉淮已经不自然地起身,送了餐盘走出食堂。将将走出去,他就撑不住了似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浑身都疼,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沈泉淮自嘲又凄然地笑了笑,四周瞅了瞅,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强行直起了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他又转头看了眼贺铎吃饭的地方。

从他这看,窗帘晃悠着遮住了贺铎半边脸,光影交错间他的神色愈发低沉。

沈泉淮转身离开,莫名其妙地乱想着,贺铎这么落落大方的人,怎么见着他就如临大敌似的?

难不成是那天在更衣室看见了他的未完全进化版之八块腹肌?他不也说了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他思绪飘散,却没成想窗帘下那严峻的侧脸是后半月对贺铎最后的记忆。

这些天贺铎避瘟神似的避着沈泉淮,跑完步走进宿舍门就把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然后大步走过他的宿舍门口。

可是他心里好像被线圈缠住了,电流勒的他发慌。他郁闷自己从小到大跟个太平洋警察似得这管管那帮帮,得罪者有之,钦慕者甚多,肮脏之事有所见,**之事曾有闻,爱恨情仇从未回头看过一眼,只坚定自己所认正确之事,却莫名对这不熟之人乱了阵。

可能跟他爸说的一样,还是太年轻太嫩了,等着再大点有些阅历,什么就全都明白了。

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不过他选的方法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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